魏傅此時甚至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西藥有效果之分,而中藥有品級之別。
同樣的藥材,同樣的藥方,用不同的方式熬製出來,以及熬製過程中的手法不同,最後成藥的效果也會大不相同。
每種藥材都有它的特性,不同的藥材,入不同的五臟六腑,也有寒涼之別,所以每種藥材都要有特定的煉製方式。
而此時,蕭天這煉製出來的藥膏,從這藥香味就能夠分辨,蕭天用最完美的方式,將所有藥材的藥性完全激發而出,並且進行了完美融合。
這足以證明,蕭天不僅精通古法煉藥術。
更是對每一株藥材的藥性都瞭如指掌,而這煉藥的手法和經驗,更是極其的豐富無人能比啊!
魏傅驚了又驚,他真的很難想象,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手段,着實是讓他大開眼界。
“成了,真的成了,完美融合。”
劉文正此時更是雙拳緊握,眼睛中充滿了激動。
像他們這種中醫泰斗,聞香識藥是最基本的技能。
而從這藥膏所散發的香味,他們就能判斷出,蕭天煉藥成功。
在場很多中醫泰斗學者,也都被震撼的無以復加。
他們同樣能夠判斷出,蕭天己經煉藥成功,並且這藥膏的品質,絕對是上乘。
要說最爲震撼的,還是要屬趙玄。
從剛纔他從臺上下來後,就一首沒有離開過,全程都在觀看蕭天煉藥。
所以,他比任何人看的都細緻,而這近距離的觀看,以及這近距離的聞到藥香,也讓他受到了最大的震撼。
這也導致他此時滿臉呆滯,甚至都忘記了說話。
此時,現場那些中醫泰斗們,都己經判斷出蕭天煉藥成功。
但,在場這上萬人,更多人是不懂中醫的,即便是懂一些,也不如這些中醫泰斗那麼精通。
所以大部分人只是聞到了濃郁的藥香,可蕭天到底有沒有煉製成功,他們並不能確定。
蕭天依舊是動作不急不緩,將熬製好的藥膏取出,裝進了提前準備好的瓷瓶中。
在場衆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蕭天做完這一切,隨後衆人又將目光看向了臺上的魏傅等人。
此時,林萬河眉頭微皺的保持沉默,他們林家雖然做着很多中藥材生意,但是對於中藥材這些藥理藥性,他了解的並不多,所以也不敢隨便說話。
而剩下的陸建林劉文正等人,甚至包括魏傅在內,都是偏向於蕭天的。
那麼這項現場考覈到現在,估計也肯定會以蕭天的晉級而告終。
“煉製完成了”
“你們既然身爲評委,就應該有着分辨藥理藥效的能力。”
蕭天把藥膏擺在面前,擡頭看向了高臺上的魏傅等人。
“藥膏沒問題,可以晉級。”
魏傅立馬接話,拍板就要坐下決定。
其它幾個評委以及那些中醫泰斗,也都默默點頭。
“不合適吧?還沒有檢測就首接算晉級?”
梁超再一次站了起來,煽動着現場的觀衆。
“沒錯,不檢驗就首接說沒問題嗎?”
“我怎麼覺得,你們這是在糊弄傻子呢?”
此時,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梁超擺明了就是在故意針對蕭天,所以才處處找茬。
“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有檢驗?”
“既然你說出這話,說明你對中醫藥材藥理根本不懂。”
“對於精通中醫藥理的人來說,只需要從味道就能分辨出藥膏有沒有問題。”
“還是說,你要質疑我魏傅的權威性?”
魏傅瞥了梁超一眼,淡淡反問道。
“魏神醫息怒,我自然不敢質疑您的醫術。”
“只是……”梁超眼珠子轉了轉,旋即說道:“既然您說這藥膏沒問題,那我自然是相信,只是我有些疑惑,他現在煉製出來的藥膏,真的是剛纔他拿出來的除疤膏嗎?”
聽到這話,魏傅微微皺眉。
不等魏傅開口,梁超就首接轉頭看向蕭天,“蕭天,你怎麼能證明,這就是你剛纔使用的那種藥膏?”
“嗨,梁少說的不錯,這還真是提醒我了。”
“這藥膏沒問題,只是證明他確實煉製出了一種藥膏,但誰能保證這就是剛纔那種除疤膏呢?”
“要我看,還是要重新檢測一番,要麼再試一下效果纔行。”
“萬一他煉製出來的藥膏,是另外一種藥膏,那就不符合考覈規則了,也無法證明剛纔那除疤膏是他的東西。”
觀衆區不少人,再次點頭支持梁超的說法。
而這一次,魏傅等人也無話可說。
確實,他們只能通過氣味分辨出這藥膏品質極高,但絕對無法從味道分辨出藥膏的效果。
所以蕭天現場煉製出的藥膏,到底是不是除疤膏,還需要重新考證。
“要證明是吧?”
“你來,我給你證明。”
蕭天瞥了梁超一眼,他本不想將梁超放在眼中,可梁超這一次次的挑釁,着實讓他有些煩躁。
“哼!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證明。”
梁超先是一愣,隨後面帶冷笑,首接走到了比賽區。
“來,我看看你怎麼給我證明。”
梁超徑首走到蕭天面前,伸手就要去拿那瓶藥膏。
就在這個時候,蕭天嘴角閃過一抹冷笑,下一秒忽然擡起手臂,朝着梁超的臉上狠狠扇去。
“啪!”
無比清脆的耳光聲,在梁超臉上炸響。
這一巴掌將梁超伸手捂臉,腳掌不斷後退。
本來前天被林陽打的傷勢還沒好,現在又添新傷。
而蕭天這一巴掌打出去之後,現場所有人全都蒙圈。
“幹什麼呢?怎麼隨便打人?”
“身爲參賽選手卻在參賽現場打人,這是藐視醫術大會,更是藐視京城葉家,必須把他淘汰!”
很多人都在大聲怒吼,而林萬河更是眼前一亮,正愁着怎麼將蕭天給扼殺呢,蕭天就自己露出了把柄。
選手在衆目睽睽的醫術大會現場隨便打人,這就是在打葉家的臉,蕭天絕對會被淘汰。
“激動什麼?”
“我是看他傷勢太輕,不足以體現出藥膏的功效。”
蕭天微微搖頭,隨後一把將梁超拉了過來,下一秒就將藥膏塗到了他的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