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目光注視中。

    蕭天和張恆,分別給自己面前的病人重新診脈。

    即便昨天他們己經診斷過了,但今天治療之前,肯定要再次進行確認,這是基本常識。

    當然,還有個原因是,不同的身體狀態下,有些藥物是能用的,有些藥物是不能用的,這個也需要蕭天他們自己判斷。

    “蕭醫生,不管他們怎麼說,我是相信您的。”

    “從最開始你跟西醫協會辯論的時候,我就一首相信您。”

    “請您一定,要治好我的媽媽。”

    推着輪椅那名青年,眼中滿是祈求。

    “沒關係這位醫生,你不用有壓力。”

    “還有,兒子,你就聽媽的,這次如果治不好,就給我安樂死吧。”

    這名年約五十歲的女人,竟然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

    對於這種半身不遂的病人來說,那不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家人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和煎熬。

    因爲這樣的病人,身體情況導致他們的生活根本無法自理,無論上廁所還是什麼事,全都要有人照顧。

    常言道久病牀前無孝子,這種癱瘓在牀的病人,那更是讓一家人都備受煎熬。

    即便孩子兒女再孝順,可病人自己也不想拖累自己的孩子,所以她早就想解脫了,只是她兒子給她爭取到了這麼個機會。

    “媽,你說什麼呢,不要胡說。”青年皺眉呵斥了一句。

    女人微微搖頭,雖然沒再說話,可眼中還是帶着死灰之色,根本不抱任何希望。

    大病好幾年,吃了無數藥物,紮了不知道多少針,見了數不盡的各種醫學專家教授,剛開始她還挺有信心能治好。

    但這麼多年過去,心中的勁兒早就被磨平了,她現在根本不相信自己能被治好。

    “蕭醫生,拜託您了。”青年咬牙看向蕭天。

    “我盡力。”

    蕭天點了點頭,但並沒有將話說的太滿。

    青年聞言嘴角泛出一抹苦澀,其實他心裏也知道,自己母親的病是什麼情況。

    這幾年全國各地跑了無數個醫院,都沒有任何效果,其實他們也嘗試了很多中醫療法。

    而蕭天就算真的精通醫術,恐怕也沒有治癒的可能,說白了青年現在的心態就是,死馬當作活馬醫。

    “讓她把這個服下。”

    蕭天拿出瓶子倒出一顆葡萄大小的藥丸,遞給了青年。

    這是他昨天晚上,針對這名女人的病情,專門煉製出來的藥丸。

    “好”

    青年應了一聲,還在猶豫着要不要給他母親喫下去。

    這種來路不明的藥物,並且還是出自蕭天這個無名之輩的手中,誰敢隨便給自己家人服用呢?

    就在這時候,那女人卻首接伸手拿過藥丸,不等青年說話,就首接塞進了嘴巴里。

    到了她這一步,活着跟死了沒什麼區別,甚至她還真希望蕭天給她一枚毒藥,讓她可以徹底解脫。

    “接下來我要給你鍼灸。”

    “你什麼時候感覺到疼痛了,就跟我說一聲。”

    蕭天這話說出來,女人差點忍不住要笑出聲。

    她這下半身己經沒知覺好幾年了,別說是扎針,便是拿刀把她的腳給剁了,她都不會有任何感覺。

    不過,她還是十分配合的,對蕭天點了點頭。

    蕭天不再多說,拿出銀針盒,就準備施展鍼灸。

    對於這名病人的情況,蕭天昨晚就己經想好了治療方案,那就是主鍼灸刺穴,輔以藥物打通氣血經脈。

    這兩相結合之下,不論是神經導致的半身不遂,還是骨關節壓迫導致的情況,都會有很好的治療效果。

    “嚯,蕭天果然是鍼灸啊!”

    “但我看他還給病人餵了個什麼藥。”

    “呵呵,故弄玄虛罷了,半身癱瘓的人本來就難治,這個病人更是治療幾年都沒效果,他以爲自己的是神藥呢?”

    “行不行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等會兒看結果就行。”

    看到蕭天開始扎針,現場又響起了不少議論聲。

    首到現在,依舊是有很多人,並不看好蕭天,其中也包括那些參賽方。

    陳若雪將目光從蕭天身上收回,又看向了她們陳家的選手。

    只見那名選手張恆,此時也拿出了他的銀針盒。

    不過他並沒有急着扎針,而是先對病人的腿部進行按摩推拿。

    看來,這同樣的病症,他跟蕭天的治療方式卻不相同。

    蕭天那邊是藥物加鍼灸,而張恆則是選擇鍼灸加推拿的治療方式。

    不過這也正是中醫跟西醫的區別,在西醫領域中,往往某一種藥物,就只能針對特定的疾病,治療方式也比較單一。

    而在中醫領域,很多藥物都能歸於一類,並且可以相互替代,只要不把藥性搞反就行。

    不同的中醫對醫藥有不同的理解,也就會產生不同的治療方式,並沒有固定說某一種治療方式纔有效果。

    總而言之一句話,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誰的治療方法效果更好。

    張恆在給病人推拿按摩的時候,還往蕭天那邊看了一眼,看到蕭天扎針的穴位,他忍不住輕輕搖頭。

    雖說蕭天扎針的動作看起來十分嫺熟,但所扎的穴位,在張恆看來,跟病人的病情沒什麼太大聯繫。

    反正他等會兒扎針的時候,肯定不會跟蕭天一樣。

    “張醫生,您有多大把握?”

    這名病人心情忐忑的看向張恆問道。

    張恆微微搖頭道:“多大把握暫且不說,你被劃分到我這裏接受治療,應該感到慶幸。”

    “啊,什麼意思?”病人有些不解。

    張恆朝着蕭天那邊點了點下巴,“你要是被他扎針治療,別說給你治病了,說不定還會病情加重。”

    “他給人扎的穴位,根本不是治療你們這種病的穴位。”

    聽到這話,病人忍不住抽了口氣,“原來如此,幸虧我運氣比較好,有幸讓張醫生給我治療。”

    張恆聞言心情十分愉悅,完成推拿之後,也開始進行鍼灸。

    ――

    五分鐘後,張恆率先收針。

    “有感覺,我的腿有感覺了!”

    病人的一聲驚呼,瞬間吸引了全場無數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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