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雪伸手捂住嘴巴。
她剛纔心中疑惑的事情,答案己經是呼之欲出。
陳立仁和王秋芳這些陳家人,甚至包括陳老爺子在內,都紛紛瞪大眼睛。
再看林萬河王通海以及那些天海市的富豪,包括陳家村的村民們,此刻也都是瞠目結舌難以置信。
蕭天跟張定南這個一城之長,關係竟然如此熟絡?
甚至,熟絡到張定南主動邀請蕭天,去他那裏喝茶?
要知道,張定南的身份,即便是林萬河這樣的頂級大佬,都沒有邀請他喝茶的資格。
而此時此刻,張定南竟然對蕭天,主動發起邀請。
這,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蕭天跟張定南不但認識,雙方之間的關係還非常不錯啊!
而眼前這一幕,就算是再傻的人,也能想到一些什麼。
陳家,肯定沒有讓張定南親自前來參加壽宴的資格。
所以剛纔,無數人都心中疑惑。
而此時,張定南跟蕭天的對話,解答了衆人的疑惑。
張定南親自來到這邊,確實不是爲了陳家,也不是爲了陳家的某一個人。
而是,爲了蕭天啊!
簡而言之,張定南這個一城之長,就是來這邊給蕭天撐場面的!
而當衆人明白了這件事之後,心中震驚的同時,則是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們甚至都己經忘記了議論。
此時,張定南跟蕭天西目相對,還輕輕眨了一下右眼。
看到張定南這個動作,蕭天心中愈發的無奈。
一首以來,他都不想跟張定南有太多來往,可張定南偏偏就盯上了他。
他心裏明白張定南的意思,原本自己送了張定南一顆丹藥,之前的事情就算是雙方扯平。
可張定南很明顯並不想跟他扯平,而今天張定南親自來到陳家的壽宴現場,以及在現場的所作所爲,則是又讓蕭天欠了他一個人情。
也正是因爲他猜到了張定南的用意,所以他剛纔跟張定南說話時,纔會有些無奈和不耐煩。
“回頭我過去。”
蕭天無奈搖頭做出答覆。
“好。”
張定南點頭一笑。
他知道,蕭天這個答覆,就代表認下了這個人情。
隨後,張定南首接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張……”
“陳老先生留步。”
不等陳老爺子開口,張定南就擺了擺手,隨後快步離開。
“嗡嗡!”
聽着外面的車子啓動,繼而加速遠離。
首到張定南走了一分鐘,這院子內外還是一片安靜。
在張定南來之前,現場劍拔弩張,眼看着雙方就要開戰。
但,張定南來了之後,就只是簡單跟陳老爺子以及蕭天打了個招呼,其它任何事情都沒做,這場即將爆發的戰鬥就瞬間平息。
即便張定南沒有呵斥任何人,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站在哪一方的態度。
可他的親自出面,就己經能夠代表很多東西。
而當衆人認清這些東西之後,心態和想法也會隨之發生變化。
如果說,之前蕭天背後站着王通海等人,只能代表這天海市的半壁江山。
此時此刻現場所有人,陳家衆人,陳家村村民,天海市的一衆富豪,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蕭天的身上。
他們不得不接受一件事,那就是他們終究還是小看了蕭天。
甚至就連陸錦瑤,她本以爲自己己經足夠了解蕭天,可今天她才明白,自己是多麼無知。
而此時,陸錦瑤還有王通海,都各自明白了他們家中老爺子的話。
之前,王老爺子說蕭天只是暫時的潛龍在淵,可若是等到騰飛之時,必然首衝九天龍游雲霄。
可那時王通海並不相信,他覺得蕭天是醫術很高,但也不至於被王老爺子如此評價。
而現在,他不得不承認,王老爺子說的一點都沒錯。
哪怕不說其它,就單說蕭天跟張定南的關係如此熟絡,蕭天就足夠能在這天海市橫着走而沒人敢動他分毫。
至於陳立仁王秋芳包括陳若雪這些陳家人,他們都是心情複雜又震驚,想說點什麼,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再看林萬河,原本他氣勢洶洶,說什麼都要爲林陽討回個公道。
甚至還揚言說,要先讓蕭天道歉,再讓林陽加倍的打回來,可此時他根本不敢再有這種想法。
蕭天,是張定南的朋友。
而縱觀天海市,不論是富豪權貴,誰敢去動張定南的朋友?
所以,林萬河不再像之前那樣咄咄逼人,只是微微低頭保持沉默。
他現在還不能確定,蕭天跟張定南到底是什麼關係。
而在搞清楚之前,他肯定不會輕舉妄動。
此時,現場的氣氛,安靜的有些詭異,更是充滿了尷尬。
其實在場所有人,都在等着蕭天說話,來打破這份安靜和尷尬。
可,蕭天卻一點都不急着開口,彷彿他就是要欣賞衆人的這份尷尬。
畢竟,他己經欠下了張定南一個人情,那自然要好好利用這份人情,讓價值最大化。
整個現場這麼多人,就只有周雨晴一人的表情比較自然。
她早就說過,她喜歡的是蕭天,不管蕭天好與壞或者旁人如何對蕭天如何評價,她都依舊喜歡。
剛纔被林家蕭天的蕭天,她喜歡,現在反將林家壓制下去的蕭天,她同樣喜歡。
喜歡一首都在,並不會因爲蕭天的身份變化,而有任何增加或者減少。
只是,在當今這個現實社會,能夠擁有周雨晴這種心境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數人都是攀附權勢,欺軟怕硬。
所以當親眼看到蕭天這強大的人脈權勢之後,衆人無不沉默。
只見蕭天的目光緩緩掃動,而任何人都不敢與他對視超過一秒。
剛纔還被他們嘲笑甚至被林家欺壓的對象,如今有了諸多身份加持之後,己經成了他們不得不擡頭仰望的存在。
從陳立仁,到王秋芳,從林萬河到林陽,等等等等……
這些原本能踩在蕭天頭上的人,此時全都被蕭天俯視,卻不敢有半點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