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爲何臉紅?

    因爲當初就是他們說蕭天是個廢物,說陳老爺子腦袋糊塗老眼昏花,纔會招這麼個廢物當上門女婿。

    而如今呢,蕭天用一件件事實,狠狠打了他們的臉。

    那價值連城的寶貝,他十件十件的送給陳老爺子當賀禮。

    甚至連那存世極少的官窯鈞瓷,都被他拿來讓陳老爺子種草養花。

    而這些,還只能代表蕭天的財力,可現在的蕭天,不僅僅是有財力。

    他的人脈資源更是遍佈各處,天海市商圈無數大佬都跟他交好,天海三巨頭其中有兩家對他堅定支持。

    甚至連這天海市的一城之長張定南,都跟他關係密切。

    這,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如今的蕭天有錢,又有勢。

    而這樣的蕭天,誰敢說他一事無成,誰又敢說他是廢物?

    如果連這樣的存在都是廢物,那他們這些人,豈不是連廢物都不如?

    所以,陳老爺子這番看似開玩笑的話語,場中卻根本無人敢笑,心中都感到深深的羞愧。

    “老爺子,我們錯了,當初不該那樣說蕭天,也不該那樣說您。”

    “二叔,當初是我們不對,你別跟我們這些小輩一般見識。”

    一時間,場中無數人,不管是那些陳家宗親,還是在陳家村有頭有臉的人,全都對着陳老爺子賠禮道歉。

    陳老爺子臉上笑容不變,輕輕點頭過後,先是深吸一口氣,隨後又長長的吐了出來。

    他的眼神中,有欣慰,有自豪,有驕傲.

    兩年前,因爲將蕭天招進陳家當上門女婿這件事,陳家人不理解,外人嘲笑他腦子糊塗進了水,說他眼睛瞎了。

    甚至因爲這件事,導致陳立仁這些人對陳老爺子十分不滿,久而久之更是首接不將他這個長輩放在眼中。

    而這時隔兩年,陳老爺子終於纔算是,真真正正的揚眉吐氣。

    此時,陳立仁這幫陳家人,聽着周圍人的話語,看着陳老爺子的表情變化,他們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當初蕭天說,陳老爺子壽宴時,他會給陳老爺子送上一份大禮。

    之前蕭天拿出那些賀禮的時候,陳家衆人也以爲,那就是蕭天口中的大禮。

    可此時他們才忽然明白,原來那些財物根本不算什麼。

    蕭天真正要送的大禮,是爲陳老爺子,正名啊!

    因爲蕭天,陳老爺子被家人不理解,被外人嘲笑長達兩年之久。

    而近日,蕭天當着陳家人的面,當着陳家村上千名父老鄉親的面,給陳老爺子洗盡了那些嘲笑和不理解。

    這份禮物的價值,根本無法用金錢來衡量。

    就看站在大門口的陳老爺子,原本那有些佝僂的背部,此時都無比的挺拔,那是真正挺首了腰桿。

    只是,對於陳老爺子來說,蕭天今天的所作所爲,確實證明了陳老爺子當年的眼光並不差。

    可對於陳立仁和王秋芳這些人而言,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並不能讓他們揚眉吐氣,反而像是一記記耳光,狠狠打到了他們的臉上。

    陳立仁說過,將蕭天趕走後,陳家會發展的更好。

    王秋芳說過,蕭天離開陳家,必然會被餓死街頭。

    陳若雪更是不止一次的說過,沒了蕭天這個累贅,她一定能將陳家帶向更加輝煌的高度。

    可如今再看,他們當初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有多麼斬釘截鐵,此時他們的臉就有多疼。

    懷着這樣複雜的心情,陳立仁等人互相對視,可最終也都只是微微搖頭髮出長嘆。

    後悔,總是有的。

    只是這個世界上,終究是沒有後悔藥。

    而一步走錯,便會步步錯,也很難再有回頭的可能。

    “大家不要站着了。”

    “感謝父老鄉親以及諸位賓客來參加老頭子的壽宴。”

    “今天我陳家略備薄宴,請大家落座。”

    陳老爺子擺了擺手將話題岔開,隨後讓陳立仁給衆人安排座位。

    等到忙完這一切,宴席開始後,陳老爺子笑着跟衆人打完招呼,才朝着屋裏走去。

    “立仁,立厚,若雪……”

    “你們跟我來。”

    陳老爺子背手走了兩步,又喊了一聲,這才繼續進屋。

    被陳老爺子點名的陳立仁幾人,互相對視一眼後,隨後都一言不發的跟上。

    幾人跟着陳老爺子穿過院子,又來到堂屋,隨後進了旁邊的一個小房間。

    只是,在進入這個小房間之前,陳老爺子還是面帶笑容,時不時跟人打個招呼。

    可等到陳立仁他們進來,房間門關上之後,陳老爺子臉上的笑容便瞬間消失。

    緊接着,不等陳立仁說話,陳老爺子就忽然轉身,擡手就一耳光扇了過去。

    “啪。”

    一巴掌扇到陳立仁的臉上,打的他一個趔趄。

    “老爺子,您這是怎麼了?”陳立仁捂着臉發問。

    陳老爺子看都不看陳立仁一眼,首接轉身看向另外一名陳家人,反手也是一耳光。

    “啪!”

    “啪!”

    “啪!”

    連續幾個耳光扇出,好幾個人都捱了陳老爺子的巴掌。

    而這幾個人,都是那天當着陳老爺子的面,對蕭天惡語相向的那幾名陳家後代。

    之前他們還覺得,之前他們說過的那些話像是變成耳光扇了他們,而此時他們就喫到了真正的耳光。

    陳老爺子打完這幾人還不解氣,又走到了陳若雪的父親陳立厚面前。

    “老爺子,我當初沒有說蕭天”陳立厚性格懦弱,連忙低頭解釋。

    而陳老爺子看到陳立厚這個樣子,就忍不住氣打一處來。

    “你是沒說,但你那個婆娘可說了不少,堂堂七尺男兒,連自己婆娘都管不住?”

    “我並不是要讓你搞什麼男尊女卑,但那種頭髮長見識短的蠢婆娘,你不打留着過年?”

    陳老爺子越說越氣,狠狠扇出了一巴掌。

    “啪!”

    一巴掌把陳立厚打的後退數步,捂着臉不敢說話。

    此時,場中就剩陳若雪一人沒有捱打,而陳老爺子手臂舉起之後,最終還是放了下去。

    “爺爺,我.”

    陳若雪想說話,可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

    陳老爺子只是擺了擺手,並不想跟陳若雪說什麼,重新回到了陳立仁面前。

    “老爺子,您有話好好說啊.”陳立仁咬牙嘟囔了一句。

    “你現在知道有話好好說了?當初你們對天兒怎麼不好好說話?”

    “我讓你有話好好說!我讓你犯蠢!”

    陳老爺子聞言更加生氣,反手又是兩記大耳光扇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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