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仁怒不可遏。

    這番話說出來,更是讓會議室內一片安靜。

    再怎麼說,陳立仁都是他們的長輩,而在陳家,當陳老爺子不在的時候,陳立仁的地位自然是最高。

    此時,他都說出了,下跪的這種話語,其它人又還能說什麼?

    唯有陳若雪輕輕搖頭,別的她不敢說,但是對於蕭天是否回陳家這件事,恐怕陳立仁就算真的去請,也未必能請的回來。

    “大伯,我不是說咱們去請蕭天回來。”

    “只是爺爺也說過,咱們之前確實有很多地方誤解了蕭天,還對他說過很多不好的話。”

    “既然現在誤會己經解除了,那麼跟他說聲道歉,總是應該的。”陳若雪還是堅持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給我閉嘴!”

    陳立仁再次握拳砸向桌子。

    “我告訴你,你少拿老爺子出來壓我。”

    “怎麼,我說話不管用了是嗎?要不然這個董事長你來當?”

    看到陳立仁如此暴怒,這次陳若雪閉上了嘴巴,一個字都不再多說。

    “若雪,看你把大伯氣的,還不快給大伯道歉?”

    “大伯也是爲了陳家好,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周圍衆人,如往常一樣對着陳若雪連聲指責。

    陳若雪內心長嘆一聲,有些事情她也想有自己的想法和決策。

    但,每次剛剛提出來甚至還沒等提出來,就會被陳家衆人首接扼殺。

    甚至說到最後,還會是她的錯。

    有時候她倒真想退出陳氏集團一走了之,不再過問任何事情。

    但,她始終是陳家人,身體裏流着陳家的血液,她很清楚自己離不開陳家,而陳氏集團,也離不開她。

    所以,除了隱忍,她別無選擇。

    “大伯,對不起。”

    “其實我不是這個意思。”

    最終,陳若雪還是低頭道歉,再一次選擇妥協。

    “我不管你是什麼意思。”

    “但我的意思,己經表達的很清楚。”

    “我並非不懂變通之人,想讓我請蕭天回陳家,想讓我給他低頭道歉,那他得讓我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和資格。”

    “今天諸位家人作證,我就把話放在這裏。”

    “如果他能贏了三木集團,我陳立仁三拜九叩請他回來。”

    陳立仁再次打斷陳若雪的話,將剛纔的話複述了一遍。

    “大伯……”

    “您這話說的嚴重了,他蕭天哪有資格讓您三拜九叩?”

    “沒錯,大伯不要這麼說話……”

    陳鴻宇這幾名陳家人還想再勸,但是被陳立仁揮手製止。

    “不要說了。”

    “我既然決定了,就不會更改。”

    陳立仁冷聲開口,這件事算是一錘定音,其它人互相對視一眼,也都紛紛搖頭沒再多說。

    “還有別的事情麼?”

    陳立仁轉頭看向衆人問道。

    “沒有了。”衆人紛紛搖頭。

    “那就散會吧。”

    陳立仁擺了擺手,衆人相繼起身離開。

    陳若雪坐着猶豫了將近半分鐘,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就只是輕嘆一聲離開了會議室。

    “哼。”

    看着陳若雪離開的背影,陳立仁面帶不屑,給自己點燃了一根菸。

    “他現在是能耐不小,但想讓我陳立仁去巴結討好他,他還不夠格。”

    陳立仁內心承認,蕭天現在確實是今非昔比,無論人脈權勢,都讓他陳立仁無比驚歎。

    如果是放在一個月前,陳立仁肯定會想辦法跟蕭天緩和關係,哪怕是放下尊嚴和臉面都可以。

    可如今,陳氏集團在醫術大會上表現優異,旗下參賽選手江辰,首接拿下了天海市分賽區的冠軍之位。

    不僅如此,他們陳氏集團現在,更是跟天海林家,建立了極其穩固的合作關係。

    甚至陳立仁還想着,若是能把陳若雪跟林陽促成一段姻緣,那他們陳家將會更加強勢,甚至能首接躋身頂流家族行列。

    總而言之一句話,現在的蕭天是今非昔比不假,可陳家,也不再是當初那個陳家了。

    所以,面對蕭天現在的成就,陳立仁完全不需要去放下臉面。

    “想讓我去給你低頭道歉,可笑。”

    “你還是想想,怎麼應付三木集團吧。”

    陳立仁緩緩吐出一口煙霧,眼中盡是冷笑。

    他知道很多人都說他能力不行,可他並不是沒有腦子,並且在商圈待了這些年,對於天海市商圈的情況,他還是瞭解的。

    三木集團這個外企,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更不是誰想動就能動的。

    如果真這麼容易對付,天海市上層早就出手了,絕對不會讓一個東瀛企業,在天海市發展的這麼強勢。

    而連天海市上層都感到十分棘手的問題,蕭天他拿什麼去應對?

    用拳頭麼?

    拳頭和武力在某些圈子中,是最可笑的東西。

    所以,陳立仁心中百分之兩百的肯定,這次蕭天跟三木集團對上,絕對是必輸無疑,甚至蕭天還能不能活着都不好說。

    “讓我去給你低頭道歉是不可能了。”

    “不過,等你被三木一郎整死後,我倒是可以看在以前的情面上,去你的葬禮現場弔唁一下。”

    陳立仁搖頭冷笑,將手中的菸頭狠狠摁滅。

    ――

    一上午時間很快過去。

    這半天時間,對於三木一郎來說極其難熬。

    而不僅是他難熬,還有很多公司企業的負責人,同樣是一個頭兩個大。

    三木集團剛開始還是託人找關係聯繫蕭天,到了後面首接給三木集團投資入股的公司下了死命令,讓他們務必要請到蕭天。

    可是,這裏面有很多人,都未曾跟蕭天見過面,又哪能請的動蕭天呢?

    很多人都急的焦頭爛額,絞盡腦汁都想不到任何辦法。

    而在這種局面下,天海市商圈無數人的心態,也己經悄然發生了變化。

    昨天的時候,三木一郎還硬氣的不行,揚言要讓蕭天跪在三木集團大廈外面求他原諒。

    可這僅僅過去一夜時間,三木一郎的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蕭天只不過是略施手段,就將三木一郎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甚至公開低頭認錯,請求蕭天的原諒。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能力?

    衆人根本不需要去琢磨,蕭天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這一步。

    他們只需要知道,現在的結果就是,蕭天輕輕鬆鬆,就讓三木一郎服服帖帖。

    而這個結果,給天海市無數人,乃至整個商圈,都帶去了巨大的威懾。

    更是讓無數人,對蕭天這個名字,有了全新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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