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語氣隨意的做出回覆。
這次事情,跟之前的事情不同。
之前的事情,蕭天並不會刻意隱瞞。
但是這次,他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喫下了六十家企業,所以他自然不會過多解釋。
“行吧,既然事情己成定局,我也不會好奇和多問。”陳若雪輕輕點頭,隨後話鋒一轉道:“但有件事情我要提醒你,你只是跟三木集團的事情完了,但跟三木集團背後財團的事情還沒完。”
“這些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蕭天感到有些頭疼,他發現最近這段時間,陳若雪對他的事情,實在是有些過於關心。
“你不用多想,我只是念着,這兩年你幫陳家拉來很多合作的事情,所以不想看到你落個悽慘的結果。”
陳若雪沉默數秒後,也覺得自己對蕭天的態度過於親近,所以語氣中重新帶上了些許冷意。
而這次,蕭天沒有再說話,只是腦海中想起這段時間,陳若雪對自己的各種提醒,倒也確實不是假的。
不管她的提醒有沒有起到作用,至少她的出發點,確實是爲了蕭天好。
“我明白你的意思。”
“但,這個世界上確實有人能嚇得住我,但絕對不是東瀛雜碎。”
“他們敢出手,那我蕭天接招便是。”
蕭天語氣稍微緩和,淡淡回了一句。
“這不是接招不接招的事情。”
“剛纔我跟林陽打電話林俞安,他說東瀛那邊的森田家族財團,行事一向十分狠辣。”
“這次他們吃了這麼大的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你和陸家,必然會第一個成爲炮灰。”
陳若雪說起這些事的時候,語氣中滿是焦急和擔憂。
原本,以陳家的段位,是無法接觸和了解到這些事情的,所以她原本也覺得這件事就算結束了。
可是在跟林陽打電話瞭解到一些事情之後,她才認識到這次的事情並沒有結束,並且接下來會更加棘手。
“我知道,我也心中有數。”蕭天頓了頓接着道:“你提醒我,那我也提醒你一句,林陽那邊你最好還是跟他保持點距離,少跟他聯繫。”
“我不跟他聯繫,怎麼能得知這些事情?”
“他己經答應我了,如果森田家族真的出手,他會盡可能保你。”
陳若雪微微搖頭接着道:“但,最多能保你一條命,其它的事情他們也無法插手。”
只是,聽完陳若雪的話,蕭天心中一陣哭笑不得,又覺得陳若雪傻的有些可笑。
“其它的事情,暫且不提。”
“可我實在是好奇,你究竟爲什麼會認爲,他林家會來管我的死活?”
“我跟那林家是死敵,我們之間總要有一方倒下,你覺得他會來救我?”
“你究竟要蠢到什麼時候?”蕭天實在不知道,陳若雪到底經歷了什麼,纔會對林陽那麼信任。
“我知道你們有矛盾。”
“但,我跟他之間也有約定。”
“只要我跟你”陳若雪說到這裏又緩緩停下,隨後搖頭道:“我也不是要在你面前邀功,反正爲了你的事情,我求過他幾次,也跟他有過一些約定,所以他纔會幫你。”
“看來梁超那件事,還是沒有讓你清醒。”
蕭天無奈搖頭,他能感受到陳若雪確實是出於好意纔來幫自己。
可他並不需要這份好意,他只希望陳若雪能學聰明點,認清自己身邊那些人的嘴臉。
“梁超那件事,就是我找林少幫的忙。”
陳若雪淡淡道:“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林家出手救了你,所以我始終記着林少的恩情。”
“要不然你覺得,你都犯了殺人罪,爲什麼還能出來?你想說是你的朋友救了你麼,那你來給我證明一下。”
“可笑。”蕭天己經懶得多說。
“行,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
“我就是告訴你一聲,森田家族跟三木集團不一樣。”
“三木集團對付你,陸家王家還有周家,或許還能幫上一些忙。”
“但若是森田家族出手,便是他們三家聯手,都保不住你,你不要坐井觀天自以爲是了。”
陳若雪的語氣很認真,沒有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意思。
“自以爲是的是你吧?”
“多餘的話我不想說,我就一句話。”
“三木一郎整不死我,他森田家族也同樣不行。”
蕭天眉頭微皺,他知道陳若雪是出於關心自己的目的,可聽到陳若雪的語氣,以及陳若雪跟林陽之間那不清不楚的關係,就讓他心生反感,所以也沒有什麼好語氣。
“呵,坐井觀天。”陳若雪也來了火氣,冷聲道:“我告訴你,森田家族的能力,是你無法想象的恐怖。”
“那咱們就走着瞧。”
“我倒要看看,他們能不能整死我。”
蕭天緩緩靠在椅子背上,語氣中滿是不在意。
“行,那就走着瞧。”
“我也不怕你知道,我大伯說了,你要是能頂住森田家族的針對,他就三拜九叩請你回陳家。”
“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陳若雪說完之後,就氣呼呼的掛斷電話。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
“我好心好意提醒你,倒還成我的不是了?”
“我是真想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的自以爲是!”
“真以爲有了點成就,就能爲所欲爲了?坐井觀天的思想,他才見識過多大的天?”
陳若雪越想越氣,拿起手機走進了臥室。
而蕭天這邊,聽到陳若雪最後那句話,着實有些懵逼。
讓他感到懵逼的,不是陳若雪的話,也不是陳立仁的態度。
而是,陳若雪以及陳立仁究竟爲何會覺得,蕭天很想被他們請回陳家?
“我有沒有本事暫且不提。”
“只是我很好奇,是誰給你們的自信,讓你們覺得只要來請我,我就會回陳家?”
蕭天微微搖頭,順手將手機放到一邊。
對於陳若雪乃至整個陳家,蕭天己經徹底放棄了他們。
還是那句話,該還的恩情他己經還了,該說的話做的事,蕭天也都說了做了。
於情於理,蕭天對陳家,都己經做到了仁至義盡。
奈何除了陳老爺子,這陳家上上下下,都是一羣爛泥扶不上牆的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