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呵呵，她倒是一如既往的勇！說我沒空，讓她回去。”
“這……陳導，不太好吧？公司樓下還來了不少記者呢。”
陳東起身，走到窗戶邊往下面看了兩眼，果然看到不少拿着長槍短炮的記者。
半響，他收回目光，轉身重新對祕書道：
“我和她沒什麼好見的……這樣，你讓鍾經理幫我傳個話。”
見祕書專注聽着，陳東又繼續道：“本身這場風波皆因她趙微煽動輿論而起，那就應該站出來公開道個歉，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靠着壓制輿論來平息事件。”
至於承諾……
陳東什麼承諾也沒說。
如果趙微是個聰明人，他頂多不會再繼續針對她。
問題是趙微是這樣的人嗎？
是的。
她在不犯傻的時候，的確是一個機靈的女人。
趙微在經過鍾莉芳的嘴得知了陳東的意思之後，既沒有糾纏也沒有耽擱，直接起身便離開了東誠影業。
在公司樓下面對圍上來的記者，她沒有多說一個字，讓侯在下面的保鏢開道，坐上車子後揚長而去。
車裏，還坐着她的經紀人陳蓉。
陳蓉沒有從趙微的臉上看出太多的內容，但見她上去才十幾分鍾就下來了，心裏覺得情況多半不容樂觀。
“怎麼樣？”她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追問。
趙微深吸一口氣，道：“我沒見到陳東。”
果然如此！
陳蓉不好的預感成真。
不過這時，她又聽趙微繼續道：“但他讓鍾莉芳給我帶了一句話。”
“什麼話？你能不能一口氣說完。”
“他讓我公開道歉！”
陳蓉遲遲不見下文，問道：“然後呢？”
“沒有然後。”
一旁的小助理聽着聽着插了一句：“那要是微微姐你公開道歉之後，他們繼續針對伱怎麼辦？”
在陳蓉和趙微的眼裏，這顯然是一個很蠢的問題，她們要是心情好或許還會給她解惑，但是現在兩人的心情決計談不上好，因此也都沒有搭理。
車裏的聲音繼續，陳蓉說已經有代言商提出瞭解約，現在還是公司在幫忙壓着，讓趙微趕緊行動。
事到如今，趙微也已經不在乎什麼臉面問題，但她擔心公開道歉之後的影響問題。
“影響肯定是有的，甚至就是你身上的代言也多半會提出解約，但這沒辦法，除非你還想繼續跟陳東以及他掌握的龐大人脈鬥下去。”
趙微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突然看了小助理一眼。
轉而才問經紀人：“其實就算我公開道歉了，以後在京圈和港圈也很難再拿到資源了對不對？”
“大抵上應該是這樣的。”
“那我豈不是要跌下一線？”
“你可以投靠滬圈，或者彎圈，以當初小燕子爲你打下的人氣，即便暫時跌到二線，想要再爬上來，其實也不難……至少比其他人更容易。”
趙微這次沉默了許久，才終於開口：“或許，我還可以用導演的身份殺回來。”
這又何其難也，不過陳蓉看了看趙微，到底是沒有再出言打擊她。
網上，很多業內人士都看不懂陸釧的這一手操作。
分不清楚他到底是想給陳東上眼藥呢，還是在蹭這波熱度，給他的新電影《南京！南京！》打一波廣告。
嗯，至少趙微本人就是這樣認爲的。
甚至還覺得陸釧多管閒事、不安好心。
陳東沒有迴應，卻有人替他給出了‘迴應’。
姜聞在網上隔空對陸釧喊話：麻煩陸某人在狗拿耗子之前，先把自己的屁股底下擦乾淨了！
不明所以的人，估計看不懂姜聞這句話後半句的意思。
恰好陳東是知道內幕的。
原因是去年，《可可西里》在金馬獎拿獎之後，不久就被彎媒報道其抄襲了劉餘軍導演的紀錄片《我和藏羚羊》。
陸釧自然不承認抄襲，且這一年來，已經在網上和劉餘軍導演打了多次嘴仗。
關鍵這傢伙仗着自己名氣大，每次嘴仗都能更勝一籌，以至於吵着吵着，好像是《我和藏羚羊》抄襲了《可可西里》。
姜聞的迴應，彷彿撓到了陸釧的痛處，對方急了，直接在網上和姜聞懟了起來。
兩位導演在網上掐架，不說百年難得一見，至少也是一樁稀奇事。
圈外的喫瓜羣衆先不論，就是圈內也有很多人紛紛把目光投了過來。
不過真正敢下場的人卻是不多，生怕殃及池魚。
陳東自然不怕。
之前他不迴應，是懶得迴應。
既然姜聞都替他‘出頭’了，沒道理自己還看戲。
於是他也登上博客，將這場單挑，變成了羣毆。
“@姜聞，聽說有狗拿耗子？我來湊個熱鬧，狗在哪呢？”
本來陸釧的戰鬥力就不及姜聞，隨着陳東下場之後，他就更加沒了招架之力。
不過陸釧也不怵陳東，直接點破他就是將趙微從《畫皮》劇組趕走的‘壞人’。
甚至陸釧還艾特了趙微，希望她能加入進來，跟‘邪惡勢力’鬥爭到底。
他等來的不是趙微的支援，而是她的道歉，召開媒體見面會，進行的公開道歉。
陸釧懵逼了。
‘我還在幫你死戰，你卻先投降了？’
隨着趙微的公開道歉，網上關於對她的罵聲蜂擁而至，壓都壓不住。
同時不出所料，她身上的代言商也紛紛要求解約，而且還要面臨高昂的違約金。
一時間，趙微這位如日中天的一線女明星，有種大廈將傾的感覺。
陸釧也因爲支持她，成爲了網上的跳樑小醜。
罵他的人同樣不少。
不知道偏逢屋漏連夜雨用在這裏合不合適。
總之，他在這時又遭到了劉餘軍的起訴。
網友回覆：活該！
之前陳東還不知道華藝爲什麼這麼好心，居然上趕着幫他封殺趙微。
現在他知道了。
趙微身上‘掉下來’的代言，有一大半都被華藝的藝人給接盤了。
泥馬，原來早有預謀啊！
……
“陳導，機票已經訂好了，明天早上十點鐘的飛機，到了香江會有英皇的人接機。”
“行，我知道了。”
《忠犬八公》開機在即，陳東這次去香江可能兩三個月都不會回來，今天提前下班，去了劉家。
“你明天就走？”
“是啊。”
“不許在那邊鬼混，過段時間我會來探你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