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越之將門嫡妻 >第5章 微生淼背後的人
    薛棠回到自己的院子,派人去叫來了秦眀淵的暗衛。

    上次原主去書房抱走鏡子是使了手段的,暗衛被調開,她才得了手。

    暗衛見了薛棠,臉上的不爽溢於言表。

    他們之間有仇,那個鏡子如果不還回去,將軍知道了,那就是他們玩忽職守的罪證,他們此刻頭頂都懸着一把利劍。

    暗衛冷聲道:“夫人有事兒?”

    薛棠並不在意他的態度,而是看着他有一瞬的出神。

    她察覺到這個暗衛上過戰場,他身上的氣質,勾起了薛棠心靈深處的情懷,那是守護身後家國的執着和堅定的信念。

    她對前生的世界有思念,但她並不憂傷,因爲那場生死之戰以後,那裏將會變得更加強大,她的國與家,會有更優秀的人去守護,無需她牽掛。

    她擺擺手,“把鏡子送回去,君子不奪人所愛。”

    暗衛沒再說什麼,把鏡子抱走了,離開的時候瞥了一眼薛棠,哼哼着腹誹:哼,君子?你就是個小人。

    此時,薛棠讓人收拾出來的書房已經一切妥當,她擡步走了進去。

    這個世界對於她來說,挺簡單的,她相信自己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就是對這裏的瞭解太少而且信息傳遞的方式落後,所以她要多讀書,要叫人多給她講外面的見聞。

    剛坐下,她就被迫看見了攤開在桌子上的帥哥畫像。

    這是丫鬟按照原主的習慣放的,大家都知道夫人愛慕將軍愛慕到瘋狂,這張畫像是夫人的珍藏,不僅每天看三遍,還要抱着睡覺。

    畫上的秦眀淵,身形挺拔,面如冠玉,眸藏寒星,一身玄色的錦袍,腰間佩劍,眉眼不僅淡漠還透着殺氣,不怒自威的氣場躍然而出。

    薛棠透過畫像都能感受到迫人的氣場。

    薛棠微微眯了眯眸子。

    長得一張書生面,可是謙謙君子的外表都是騙人的,這男人,不僅殺伐之氣重,戾氣也很重。

    可惜原主只膚淺的看見了皮囊便一見鍾情非他不嫁。

    但這種男人怎麼會娶一個花癡加花瓶回來呢?他不像是會受制於人的。

    不過,這些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毫不留戀的捲起畫像,拿起一旁的書讀了起來。

    ……

    聽丫鬟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完,微生淼下意識捂着心口,又是一陣後怕。

    薛棠太可怕了,她已經超出了常人對囂張跋扈的認知,她簡直就是個屠夫,還是一個腹黑的殺手,竟然能把段景初給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這女人怎麼會簡單。

    微生淼摸了摸肚子,是她之前輕敵了,還好孩子還在,否則可就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見她臉色不好,丫鬟連忙問:“要給娘子請大夫嗎?”

    微生淼閉了閉眼,緩了緩,擡起手,說道:“你去請老爺過來。”

    大概等了半柱香的時間,一個被斗篷遮的嚴嚴實實的男人走了進來。

    進來後,他並沒有取下斗篷,而是徑直坐到了微生淼身邊。

    “不是叫你別輕易去家裏找我嗎?”

    男人聲音低沉,帶着明顯的不耐煩。

    微生淼委屈極了,眼淚不受控制的簌簌而下,“事情不順利。”

    “怎麼會?薛棠那樣的蠢貨你都對付不了?”

    聞言,微生淼更委屈了,“不是,是薛棠變了。”

    “司家叔侄要從平陽老家回來了。”男人壓低聲音說。

    微生淼只是想找點安慰,沒想到男人的消息讓她更加慌亂,“怎麼這麼快?司家老太傅的孝期不是還有三個月才能結束嗎?”

    男人心裏不比微生淼平靜多少,“秦驍秦眀淵失蹤這麼久,對朝堂影響很大,陛下召司危回京接任首輔一職,穩住文官,同時司危還是秦眀淵的好友,他還能在武將那裏說上話。司芳雲和司危一起,沒幾日就會回家,所以,你以後不要去家裏找我。”

    微生淼渾身的冷汗,手腳冰冷如墜冰窟。

    司芳雲,是面前這個男人戶部侍郎元威名的正房嫡妻,出身書香門第的司家。

    大靖歷經五朝,司家出了三位首輔,一位太傅,不管換了哪個皇帝,司家都是第一世家,現在的掌權人司危更是文武雙全手段了得。

司危正是司芳雲的小叔叔。

    戶部侍郎,在普通百姓這裏是高官權貴,但那全都是仰仗着司家纔有的今天。

    元威名在外面養了很多外室,不管是出身瘦馬還是出身小門小戶的庶女,統統沒逃過司芳雲的手掌心。

    微生淼怕司芳雲,因爲她也是元威名諸多外室當中的一個。

    如果被司芳雲發現,不僅她的孩子保不住,她也會跟之前那些外室一樣,被賣到暗窯,生不如死。

    可是如果能保住這個孩子,元威名就可以藉口子嗣,從而好好養着他們母子,如果她運氣好,能把司芳雲熬死,看在孩子的份上,她一定能入府做個貴妾。

    至於訛秦家,是她得知秦眀淵失蹤後想出的辦法。

    一則可以拿到一筆不小的收入,二來坐實她跟秦眀淵的關係,她就可以從司芳雲手裏漏掉,逃出生天。

    但是她現在有些後悔了,萬一失敗,沒準她會死得更慘,薛棠那個毒婦比司芳雲更可怕。

    微生淼顫抖着手抓住元威名的外袍,哀求道:“你快送我離開京城吧,我會躲在哪個村落好好養大我們的孩子。”

    元威名斬釘截鐵的說:“秦眀淵在北境失蹤,那裏現在瘟疫橫行,他不可能活着回來,你怕什麼。再說,這主意是你想出來的,主意也很好。”說到這裏,他莫名的煩躁起來,推開微生淼的手,“你不會是連一個薛棠都對付不了吧?如果你連一個蠢貨都哄騙不了,那將來怎麼有能力養孩子?還不如趁現在儘早打掉。”

    “不是,我是覺得薛棠不對勁。”

    元威名取下斗篷,露出一張鷹勾鷂眼滿是算計的臉,“薛棠不對勁纔是正常,她不是在發瘋就是在發瘋的路上,她越不對勁,司芳雲才越不會懷疑我們。”

    “是瘋了,她不砸東西了,也不揚言要撕了我了,而是變成殺豬了……”

    元威名譏諷一笑,“多大點事兒。秦家要臉面的,如果秦眀淵回不來,你坐實了自己懷的是秦眀淵的骨肉,那秦家說什麼都會保護你肚子裏的‘秦眀淵唯一的血脈’,不會縱容薛棠傷了你的。以後整個秦家都是你的囊中之物。”

    “可是,她是逼着秦明瑞和段景初去殺豬的,當着我的面。”

    “秦家的管家和暗衛都沒管?”

    微生淼想到薛棠說的‘灌血腸’,不由胃裏一陣翻騰,強行忍下不適,她才擦着眼淚說:“她今天是拿着鞭子先去京兆府打了秦明瑞和段景初,鞭子那麼粗,要是打在我身上,你唯一的兒子就沒了……”

    微生淼越哭越傷心。

    她賭元威名不會不管她的孩子,畢竟元威名成親三年至今沒有子嗣,司芳雲不能生,外面那些孩子又都夭折在司芳雲手裏,她肚子裏的是元威名唯一的血脈。

    元威名態度緩和了很多,柔聲道:“好了,別哭了,對孩子不好。薛棠既然傷了段家二公子,我把這件事捅到段景辰那裏,等段家找上門,薛棠就沒精力對付你了。”

    微生淼又哭了一陣,溫聲軟語的哄着元威名在她這歇下了。

    薛棠放下手裏的書,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潤了潤喉嚨,擡起頭,看着車伕,問道:“就這些?”

    車伕恭敬的點頭,“是!”

    薛棠招招手,示意車伕看桌上的一張大紙,“我按照丫鬟說的畫了一個京城的人物關係圖,你幫我看看,如果方便,給我說說一些主要人物的特點。”

    車伕頓了頓,神色有些複雜,但沉默了片刻還是拿起筆幫着做了修改。

    看着他修改,聽着他的介紹,薛棠愈發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這個車伕不一般。

    等他改完,薛棠點點頭,“好,秦陸,你下去休息吧。”

    車伕一怔。只有將軍纔會記得他的名字,夫人是怎麼知道的?

    晚上,秦眀淵的書房外,暗衛們窸窸窣窣的聚齊了一院子。

    秦陸把今天的事一一分析給所有暗衛。

    “今天夫人殺豬,一箭雙鵰,不僅教訓了兩位公子,還震懾了微生淼,殺豬儆猴。”

    “我原來也以爲夫人是懶得搭理微生淼,沒想到,夫人是另有安排,如夫人所料,那女人背後真的有靠山,看清她背後之人是元威名,我都震驚了。”

    最後,秦陸不忘了告誡衆人,“夫人真的不一樣了,你們以後對夫人客氣些,也小心些,最近將軍失蹤,肯定不少蛇鼠之輩會有動作,都給我打起精神。”

    沒錯,他纔是暗衛們真正的頭領。

    等衆人散去,他望着天上的繁星,思緒飄遠。

    當年,他在戰場上傷了要害,這輩子都不能有子嗣,但不影響上陣殺敵,將軍卻說暗部更需要他,將軍不想後院起火纔派他跟在夫人身邊,明面是車伕,實際是監視,而且在夫人做出特別出格的事時他有生殺大權。

    他掏出一封密信,上面寫了最近夫人的一些言行,以及管家冒死建議將軍休妻的話,原本今晚要送出去的,但是想了想薛棠今日的行爲,他決定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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