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越之將門嫡妻 >第17章 見司危
    司危上次見慕顯,還是三年前,那時候慕顯少年意氣風發,身上有種誰也不服的勁兒,很像戰場上的秦眀淵。

    而這次,慕顯竟然跟秦陸一起站在雅間門外竊竊私語,還抹着額頭上的汗,一副受了極大驚嚇的樣子。

    司危蹙了蹙眉。慕顯急成這樣,看來秦眀淵這次的失蹤,對秦家的生意影響很大。

    同時,他也開始懷疑,是不是秦眀淵常年不在家,秦家的這些人開始懈怠了。

    他哪裏知道,慕顯是剛剛跟秦陸確認了薛棠打了段景辰一拳,剛從他胡思亂想的驚嚇中回過神。

    慕顯現在特別怪秦管家,就是秦管家怕暴露了他的身份纔不讓他現在去秦家的,還說他這根最後的稻草要藏起來救命。

    可是,藏有用?

    將軍失蹤後,兩家皇商早就蠢蠢欲動,甚至一些世家大族都開始盯上了秦家的生意,開始蠶食,到時候真的撐不下去,他還不是要站出來,走到臺前,替將軍抗下所有生意上的麻煩。

    雅間的門開着,走到門口,司危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轉而看向慕顯和秦陸。

    慕顯知道,這位多半是沒認出來薛棠。

    他躬身行禮,然後低聲道:“裏面的就是秦夫人。”

    司危神色微僵。

    這……

    換人了?

    可是,秦眀淵沒說他休妻另娶啊!

    司芳雲也只是說薛棠性子變了,沒說秦眀淵又娶了個平妻啊!

    薛棠聽見門外的腳步聲,緩緩擡起頭,眸光朝着門口的來人打量過去。

    男人而立的年紀,一身墨色的廣袖長衫,玉冠束髮,身形筆挺,儒雅俊朗。

    年輕的宰輔之才,身上的氣質自然是出衆的。

    而且這位跟秦明淵,一文一武,被人稱作大靖朝堂的雙璧。

    “見過司首輔。”薛棠站起身,微微欠了欠身。

    司危比秦眀淵大兩歲,他們二人私下以兄弟相稱,按照大靖的禮節,她也應該叫司危一聲大哥,所以不管司危如何看待她,她都會禮數週全,不會叫人拿捏了短處。

    到底是見過世面的,司危也就驚訝了一瞬,隨即就恢復如常了。

    “我那侄女呢?不是說這裏的新菜味道不錯,叫我來嚐嚐。”司危問。

    薛棠:“已經回去了,我還叫她給司家老太君帶了點薄禮,難道她沒去司家?”

    司危沒接薛棠的話,而是道:“剛好遇見,我便跟弟妹詢問幾句賢弟的事。”

    說話間,司危已經走進了雅間。

    秦陸看不懂太多,但是他能看出,夫人這次的開場沒有佔上風。

    慕顯看得很明白。司危已經見到了把事情辦砸了的司芳雲,而薛棠也事先送了禮物做好了鋪墊,所以,二人的開場詭異的順利。

    他們哪裏知道,現在司芳雲正坐在司家的馬車上,拍着心口,大口大口喘着氣。

    她回家發現小叔叔不在,隨從說司危下了早朝會在六部巡查,然後直接去東街,於是她就又匆匆跑去六部攔人,沒攔到,最後跑來饕餮樓門口才堪堪的堵住了人。

    女護衛抱着劍,站在車邊,腦海裏只有三個字送給自家主子:自作孽!

    而薛仁義夫婦,在看見司危的那一刻,就趕緊夾起尾巴,灰溜溜的跑了。不能在這位面前露出一點馬腳,這位他們惹不起。

    司危、薛棠、慕顯、秦陸,四人很快圍着一個小桌子坐下。

    秋蝶按照薛棠的吩咐,上了果茶,然後便退到了門外,靜靜的守在門口。

    屋內很快安靜下來。

    司危看了看薛棠,見她氣質簡直天翻地覆,而且神色淡淡的,便信了司芳雲說的那些誇讚薛棠的話,也信了司芳雲不是被人矇蔽了或者耍了。

    他不多耽誤,直奔主題,“司家的暗衛從北境傳回來消息,北境的疫情已經控制住,他們沒有找到秦驍,但是找到了一些線索,他應該是私自潛入了韃靼。”

    “多謝司首輔。”慕顯淡淡道謝,神色沒什麼明顯的變化。

    “他是我兄弟,這都是應該的。”他的目光不冷不熱的從薛棠身上掠過。

    薛棠:“???”

    跟她有什麼關係?

    秦陸不疾不徐的說:“秦家的暗衛也都趕往了北境,憑將軍的本事,一定會安然無恙的。”

    薛棠暗戳戳的想:果然,秦家的左右護法都在暗中安排了,看來秦家的實力比她之前想的還要強大。所以聽了慕顯的建議,做一個安靜的聽衆是對的。

    慕顯:“但是我們必須穩住京城的局面。”

    “是有人對秦家的生意下手了?”司危問道。

    隨即,司危輕輕勾了勾脣,“秦家的生意盤根錯節,而且積累了近百年,不是那麼容易被撼動的,這些慕顯你應該很清楚,不必過分擔憂。”

    “積累了近百年,自然不必擔憂,但是將軍辛辛苦苦打拼出來的就不一定了。”說着,慕顯指了指頭頂。

    “那位要趁機奪了威遠?”司危眸色冷了冷,“他竟然這麼容不得秦驍?”

    慕顯點了點頭。

    “一個半成不成的生意,秦驍不在,你處理起來確實不容易。”司危頓了頓,又說:“既然這樣,不如順水推舟,拉誰入夥,把風險分出去。”

    威遠?

    怎麼聽着像鏢局的名字?

    但是秦家貌似沒有鏢局,那就是什麼大生意的名字。

    薛棠默默的想。

    慕顯嘆了一口氣,“可是,那是將軍的心血,讓別人摻和進來,將軍回來我不好交代。而且威遠的風險特別大,就算想找人分擔風險,那也要找那位手裏的大戶。”

    慕顯又指了指頭頂。

    薛棠都替他累,不就是皇上嗎?有啥不能說的,這裏又沒有外人。

    她當然不知道慕顯的苦衷,慕顯現在提起那兩個字就想罵娘,而且開了口會真的罵出來的那種,那兩個字可以偷偷說,但是開罵,那就是另外的風險了,所以纔不敢提。

    司危眯着眼,點了兩家,“段家,墨家?”

    他們面色如常,沒有避諱薛棠,可能都覺得她聽了也是白聽,根本聽不懂。

慕顯無奈地說:“威遠畢竟涉及海外。”

    司危頷首,“段家和墨家一直受了那位的旨意,想瓦解秦家的家業,所以,這是他們的機會。”

    慕顯偷偷瞄了一眼薛棠。心想:現在豈止是秦家的產業,段家很可能還要撬將軍的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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