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剛一到來,朝着四周掃視一圈,沉聲發問。
“稟大人,是這樣的······”
有人上前將剛纔發生的事情全部和白虎解釋了一遍,順便也將玄武打算穿駱陽琵琶骨的事情,一併告訴了白虎。
聽完之後。
白虎當即濃眉倒豎,怒斥道:“胡鬧,駱先生乃是陛下親令傳召,專門爲皇后娘娘治病的大夫,爾等還未找到證據,就敢擅自斷案抓人,簡直是胡作非爲。”
玄武嗤笑一聲,道:“呵~~白虎大人,你這話說的可不太對吧!都已經人贓並獲了,還需要什麼證據?”
又是一陣沉默。
駱陽連連點頭道:“理解,理解,請太孫殿下放心,草民並不着急,殿下可以慢慢查案。”
駱陽誠懇的道了聲謝,然後就沒話了。
本地犯人的素質也不高,相當沒有禮貌。
白虎冷哼一聲,也沒再追究下去,淡淡掃了一眼駱陽手中斷裂的鐐銬,道:“先請駱先生去錦衣衛衙門住下,此事我會去請示陛下決策,未得到陛下旨意之前,任何人不得輕舉妄動。”
“讓你受苦了,駱先生。”
就像是一首悅耳的交響曲,伴隨着這一聲聲動人的“音樂”,駱陽喫的更香了。
當這人剛剛看到駱陽面前擺着的美食的時候,還以爲自己看花眼了,狠狠揉了揉眼睛,又給了自己一巴掌。
······
兩世爲人,第一次坐牢,駱陽的心情還是有點複雜的。
不得不說。
眼看着劇本已經完全脫離自己的預想,朝着某個奇怪的方向發展而去。
駱陽附近幾個監獄裏的犯人,一個個頂着黑眼圈,瞳孔充血,睚眥欲裂的瞪着駱陽,那表情······簡直就像是和駱陽有着奪妻之恨一樣。
而帶他出去的不是別人,赫然正是太孫朱瞻基。
直到第二天早上。
沒一會兒。
古代牢房的環境有點差,五六平大小的監獄裏,連個採光的地方都沒有,只有右上方牆角留了兩個碗口大小的透氣孔。
“駱先生,請。”
“······”
朱瞻基沉默一陣,輕咳道:“咳咳~~其實我本打算讓錦衣衛直接放人,畢竟本殿下很清楚駱先生不可能會幹出這種雞鳴狗盜之事。但可惜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雖然身爲太孫,但有些事也沒有辦法,還望先生理解。”
駱陽這人不善言辭。
“多謝太孫殿下。”
朱瞻基試探着開口道:“駱先生難道就沒想過早日查出案情真相,洗脫自己的冤屈嗎?”
大家都知道。
“······”
駱陽這邊剛剛進來,周圍幾個牢房裏的重刑犯就不斷在嗷嗷叫喚,對他這位新人發出了親切而又友好的問候。
白虎說完,率先轉身離去。
駱陽一臉正氣:“草民當然想早日洗脫冤屈,不過草民也相信太孫殿下不會冤枉草民,更相信錦衣衛會依法辦案,還草民一個清白,所以草民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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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臉色一僵。
所以白天的時候他忍了。
而且不光嘴在叫,肚子也在叫。
等到確定這不是在做夢之後。
這人當即叫喚起來,一下子把其他人全都吵醒了。
“是!”
“······”
“而且皇后娘娘的病不是已經快被出雲國使臣治好了嗎。我看與其相信這些江湖泥腿子的醫術,還不如多讓出雲國的人上上心。”
反觀駱陽,卻是面色紅潤,滿嘴油光。
他現在有點理解“竊·格瓦拉”爲什麼會喜歡監獄這種地方了。
朱瞻基也是認命般的嘆了口氣,道:“好吧!其實我今日前來,主要是想請駱先生幫個忙,久聞駱先生不僅醫術高超,對於斷案推理也相當精通,所以本殿下今日才特意來找駱先生求助的。”
玄武回頭冷冷掃了一眼駱陽,又看了看他手中斷裂的鐐銬,也沒多說什麼,同樣跟着離開了。
然後······
整個牢房瞬間熱鬧起來。
駱陽悄然從【青銅墓園】裏掏出了一隻燒雞,一份醬肉,一份糕點,外加一壺好酒,就這麼擺在地上吃了起來。
所有人再次對駱陽發出了親切而又友好的問候,不過這一次在問候的時候,這羣犯人流的口水比較多。
只可惜,駱陽剛打算今晚再來一個肘子,一份烤全羊,和附近幾個監獄裏的兄弟好好聯繫一下感情,結果還沒等他實施計劃,就有人把他從監獄裏帶了出去。
總旗來到駱陽前方,一隻手向前虛引,一隻手按在腰間的刀柄上,全身緊繃,生怕駱陽突然暴動。
偌大的牢房才逐漸安靜下來。
“至於爲皇后娘娘治病的人選······玄武,你這是打算質疑陛下的決定嗎?”
尤其是那名陷害他的錦衣衛,眼底明顯多了幾分驚慌。
濃郁的香氣四溢而出。
“太孫殿下客氣了。”
周圍就有人醒了過來。
白虎掃了玄武一眼,道:“你真當天下人都是白癡嗎?辛苦從皇宮大內盜走寶物,不小心藏好,反而隨意丟在自己睡覺的牀榻下面,這是專門等着你來抓人嗎?”
駱陽想了想,最終還是打算去錦衣衛走一趟。
等到半夜,所有人差不多已經睡着,同時傍晚喝了那一點稀粥都已經消化完畢,正是肚腸空空之際。
錦衣衛衙門一間較爲偏僻的房間裏,朱瞻基祕密將駱陽召見於此,道:“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駱先生請放心,本殿下必然會將此事徹查清楚,爭取早日還先生一個清白。”
駱陽挑了挑眉,笑道:“太孫殿下說笑了,我這點斷案的本事,也就放在江湖上耍弄兩下而已,真要論起斷案推理,當今天下,有誰能比得過六扇門和錦衣衛?”
聽到這話,朱瞻基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道了句:“駱先生當真不知,那張不死金頁爲何會出現在你的房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