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外室要跑路,瘋批太子奪我入宮 >第22章 求你不要丟下我
    她的夢境中只有漫天大雪,飛揚的雪將她的視線遮掩,她哭着跑出去喊姑母,卻只能看着她越走越遠,再也不見。

    這個夢她做了許多年,一直不知夢中的那個女子是誰,自己又爲何要喊她姑母,只知道打那以後她就成了雲州人,成了爹孃膝下唯一的女兒。

    楚烆剛閉上眼就聽到了她這句輕聲呢喃,他有幾分不耐煩的睜開眼,起身坐起來。

    “崔瀅,醒醒。”

    他伸手拍了下她,卻被她抱住了手,她眼角滑落一滴晶瑩的淚珠,再次出聲:“瀅瀅聽話,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不要,不要丟下我。”

    不知道她夢到了什麼,緊緊抱着楚烆的手不鬆開,楚烆的身子有一瞬僵硬,想抽出來自己的手,只見她臉上再次劃過清淚。

    “求求.”

    “孤真是昏了頭。”

    他低聲說了句,將她撈入懷中抱到牀上,任由她抱着自己不撒手。

    楚烆覺得自己今晚定然是被她身上的香氣薰過了頭,纔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殿下.”

    崔瀅輕聲喊了句,他低頭還以爲她醒了過來,她依舊閉着眼,只是依賴的鑽到了他的懷中,直到貼緊的沒有一絲縫隙。

    黑夜中,姑娘悄然睜開眼,而後又閉上。

    翌日,崔瀅先醒過來,楚烆還沒醒,她輕手輕腳的下牀時,他便睜開眼說了一句。

    “去收拾東西吧。”

    聽到這句話,崔瀅驚喜的轉過身看去:“殿下要帶我去青木鎮?”

    “我這就去收拾。”

    她脣角彎起,笑了起來,看來殿下,也不是那麼的不近人情。

    這次去青木鎮少則五日,多則十日,再算上路程,小半個月就過去了,崔瀅也沒有帶什麼東西,將防身的東西放進袖子裏,而後帶了換洗的衣裳。

    “冬月,我要跟殿下去一趟青木鎮,你就在府中等着我回來。”

    她去青木鎮別有所求,多一個人反而不方便,冬月留在府中還安全些,畢竟這一趟,不會太安穩。

    “姑娘,您怎麼又把冬月一個人丟下啊。”

    冬月還有些委屈,姑娘做什麼都不帶着自己,不過也知道自家姑娘是爲了她的安危着想,只好點頭應下。

    “那奴婢就在府中等您,您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崔瀅笑着摸了摸她的頭:“嗯,我會平安回來。”

    出府時,應東見到跟在楚烆身邊的崔瀅,又是一愣,殿下當真如此寵愛崔姑娘嗎?就連去辦公差都要帶着她。

    不管他是如何震驚,總之崔瀅還是進了楚烆的馬車。

    他昨夜被她鬧騰的一整晚都沒有睡好,不過在往常,這也是常態,對他而言,影響不大。

    聽到身邊人坐下的聲響,楚烆睜開眼看向她問了一句:“你家在青木鎮哪裏?”

    她的話,跟成充調查的分毫不差,不過再多的卻是沒有了,她本身也不是什麼複雜到難以調查的人。

    “翡翠巷,不過七年沒回去,也記不大清了。”

    “崔大人不許我回青木鎮,所以七年來,我還都未曾給爹爹和孃親掃過墓,今日多虧殿下,讓我能得償所願。”

    崔瀅說話的時候,語調永遠都是溫和帶笑的,有時候活潑些,尾音上揚,一點也不藏着自己心裏的歡喜。

楚烆沒再回她,而是閉上了眼,那份資料上說過,她從十歲被帶到雲州城後,從未再回過青木鎮,每日在崔家所學的也都是魅人之術。

    他不知道一個十歲的孩子懂不懂學這些是用來做什麼的,他也不想知道。

    只是在昨夜面對她那聲殿下和不要丟下我時,那一瞬,也就一瞬,心軟了。

    楚烆閉着眼,皺了下眉,爲何每次遇上她,她就覺得自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出去。”

    崔瀅手中拿着本遊記正在看,突然就聽到了這兩個字,她轉頭看去,他一手撐着頭,另一手在面前茶几上敲了兩下。

    她知道,這是他不耐煩了,崔瀅面上沒有露出什麼表情,心中卻想,自己又是何時惹到了他。

    這次出來,就準備了一輛馬車,他不讓她進去,她就只好同車夫一道坐在外面,姑娘帶着個冪籬,手上撐了把傘擋住些許陽光。

    “成侍衛,我們今夜是不是得在驛站歇着了?”

    瞧着這路程,今夜定然是到不了青木鎮,中途還得在驛站歇一晚纔是,那馬超陽早就起身先一步去了青木鎮,美名其曰,是去先行準備,不同他們一道。

    “回姑娘的話,是的。”

    成充話不多,說完後就閉上了嘴,崔瀅翻了翻手中的書,有些索然無味,今日的太陽倒是出奇的毒,照的人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咦,你身上的,是東夷國的映月石?”

    崔瀅目光轉了下,正巧對上另一旁應東身上掛着的一對兒玉石,形如彎月,質地通透白淨猶如皎月,正是東夷國特產的映月石。

    “姑娘好眼力,確實是。”

    應東沒想到崔瀅會跟他搭話,但還是規矩的回了一句,他本是愛說話的人,此時也不敢多跟崔瀅攀談。

    這可是殿下的女人,他敢湊上去,除非是不要命了。

    “哦,不過映月石最好還是別戴雙,聽聞東夷國人是將這雙數映月石當做去世之人的陪葬之物。”

    崔瀅歪了下頭提醒一句,應東臉色一變,匆忙解下一塊,他當初就是覺得好看,哪裏知道有這樣的習俗。

    “多謝姑娘提醒。”

    “崔瀅,滾進來。”

    隨着應東話音落下,裏頭便傳來了楚烆淡漠的聲音,姑娘收傘,彎腰進了馬車,而後一個茶杯被扔出來,精準無比的砸在了應東的身上,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聒噪。”

    應東不敢說話,懊惱的抿脣,都怪自己,又多言了。

    崔瀅將冪籬取下來坐到一旁:“殿下。”

    “話真多。”

    他靠在車壁上,斂眸說了一句,和誰都說的那麼開心,可不像是個膽小如鼠,從不與生人多言語的性子。

    “我只是看他身上的映月石好看,殿下知道映月石嗎?”

    “傳聞那是東夷國雙月湖產出的寶石,最是純潔無瑕,代表了.”

    她的話語絮絮叨叨,楚烆的腦中卻想起了在東夷國時,被誣陷輕薄宮妃投入雙月湖受折辱的事情。

    “夠了,別說了。”

    他不想再聽到雙月湖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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