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外室要跑路,瘋批太子奪我入宮 >106.第106章 那本就是裴家家主的信物
    崔瀅的手腕被楚烆緊緊握着掙脫不開,她半撐着身子,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把粥給孤。”

    楚烆一隻手握着她,另一手伸出,兩人目光相對,他只是淺笑着,冬月將桌子上的粥端起來遞過去,他端着碗,讓她們去外面跪着。

    蜜棗桂圓粥還散發着清甜的香氣,他鬆開崔瀅,用搭在碗邊上的白玉瓷勺攪動了下:“你這樣,是打算給崔敘守寡嗎?”

    崔瀅手握緊,看着他將盛着粥的勺子遞到自己嘴邊。

    他也不在乎崔瀅會不會跟他說話,七天而已,他等得起,早知道金絲雀無論如何也想跑,還不如早用這個法子。

    “不喫?那就讓她們在外面跪着吧。”

    “夜間更深露重,也不知道會不會凍死人。”

    他準備收回手,只見崔瀅的手握住他,啓脣喫下那一口粥,楚烆彎脣,再次盛出一勺,兩人不語,崔瀅就着他的手將那碗蜜棗桂圓粥全部喝完。

    用完粥,他將碗放到一旁,看着崔瀅就要躺下去,他一把拉住她,扯到自己懷中。

    “該用藥了,瀅瀅。”

    這七日,他需要日日給崔瀅喂血,好讓子蠱能夠度過這段時日,他的血是藥引也是最好的藥。

    崔瀅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推着他,可他禁錮着她,一丁點掙脫的機會都不給她,手指抵在她脣邊,他垂眸看着她。

    “張嘴。”

    男人聲音帶着幾分引誘蠱惑,崔瀅緊抿着脣不肯張開。

    “別惹孤生氣。”

    楚烆擡手捏住崔瀅的下巴,強硬的將指尖血喂進去,血液的味道其實並不好,崔瀅有些想吐,等到感覺到差不多,他才鬆開她。

    如玉般的手指上已經被崔瀅咬出不少口子,楚烆抿在她脣上,像是爲她染上最豔麗的脣脂一樣。

    “這就是你的真心嗎?”

    “你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可以永遠陪着你的,不會反抗你的,傀儡而已。”

    崔瀅打落他的手,擡手狠狠擦掉她脣上的血,她不會就這麼做他的傀儡,她一定會想到解蠱的方法的。

    楚烆笑沒有阻止她的動作,做傀儡,有什麼不好。

    此時江海上,另一隻船上的李瑞良看着前面的大船,收回望遠鏡揣進腰間,他轉身看向站在身後的裴文鈺,有些無奈:“你又不會水,非要跟過來。”

    “上次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

    裴文鈺雙手抱胸,冷冷的看着李瑞良,他上次把她打暈,不讓他摻和這些事,她心中還有氣呢。

    “行行行,我不跟你計較這些,你把飛羽令給她了?”

    李瑞良跳下甲板走進船艙之中,裴文鈺瞥了他一眼:“飛羽令本就是裴家家主的信物,本就屬於她。”

    裴文鈺側頭看向一旁的江海,水波盪漾,她的心中卻只有無盡酸澀。

    “一開始就說好了的,不再拿這些事情困擾她,只要她能過得好,足矣。”

    李瑞良皺眉說了一句,裴文鈺轉過頭看他:“我也沒想讓她知道那些事,兄長和嫂嫂也不會希望他們的孩子被這些事情困住。”

    “就當留個念想了,等把她從楚烆身邊救出來,送她去她想去的地方,我也不會再去打擾她。”

    十幾年前,是她將她送到了雲州,十幾年後也應由她將她送離,離開這裏,去過平淡的生活。

    可惜,若是她當初能夠早些擺脫啓帝的人,早些找到她,事情也不會鬧到如今這種地步了。

    害的她在崔家受盡委屈,還要爲自己尋一條出路。

    “文鈺,有些事已經過去了,你也.”

“不需要你來教我。”

    李瑞良的話被裴文鈺冷淡打斷,他看着她轉身離開這裏,嘆了口氣。

    有些事,她放不下,別人再怎麼說也沒用。

    只不過眼下當務之急,還是要先將崔瀅救出來。

    這姑娘也聰明,知道楚烆是個不死不休的性格,想出要用死來逃脫。

    李瑞良走到一旁,看着籠子裏的五隻飛鳥放飛,那飛鳥的翅膀上染着顏色,這也是他給崔瀅傳遞的信號,放飛幾隻鳥,便是要她等幾日。

    五隻,五日,他會按照約定,來救她的。

    這邊大船之上的氣壓越發低迷,自打那日喂血之後,崔瀅就再也沒有跟楚烆說過一句話,就連穿衣裳,都是一身素白,好似真的應了他的那句話。

    她在給崔敘守寡。

    她就是要讓楚烆看着她穿着這一身素白,再也不要按照他的心意去哄他。

    這已經是第二日,是崔瀅在看到那五隻飛鳥後的第二日,她不喝楚烆讓人準備的藥,他來餵飯也好,喂藥也好,她都乖巧的異常。

    只是卻在他走後,將那些東西吐出來。

    崔瀅能感覺到,蠱蟲已經逐漸在她體內長大,他說的七日也即將到來,她不想在離開前還帶着這情蠱。

    但是楚烆爲了防止她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爲,收走了匕首,也收走了所有能夠傷害到她的東西。

    她想放血也不行。

    但是第三日,楚烆卻沒有來,只是讓成充送過來了血,看着崔瀅喝完。

    “娘娘.”

    成充看着崔瀅欲言又止,最終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離開了這裏,一旁的雲舟站在門口,接下了成充未說完的話。

    “殿下今日腿疾發作,痛不欲生。”

    “娘娘,其實殿下他,很愛您的。”

    雲舟覺得自己還小,不懂這些情情愛愛,但是師父說了,其實殿下,最怕的就是水,還會暈船,他也知道,娘娘要走水路,是爲了想跑。

    他是爲了成全她,爲了讓她看看他的真心,纔沒有拒絕的。

    一個一到陰雨連綿季節就會腿疼到痛不欲生的人,怎麼會願意在潮溼的船上待這麼久。

    “然後呢?你想要我同情他?那誰來同情我?”

    崔瀅擡手擦去嘴角的血,冷眼看着雲舟,他的愛對她而言就是枷鎖,是掠奪,更是窒息,她憑什麼同情他。

    門在雲舟面前被狠狠關上,他抿脣,撓頭。

    “屬下不是那個意思.”

    好吧,他也說不清是什麼意思,早知道就不多這一句嘴了。

    另一間屋子裏,楚烆躺在牀上,身子蜷縮起來,散落的衣裳露出他的肌膚,青筋暴起似要衝破肌膚,身下的被子也被抓的皺起。

    冷汗覆滿額頭,疼痛密密麻麻,鑽心刺骨,從四肢百骸再到心臟,未癒合的傷口也像是在撕裂一樣,他咬脣,手腕上蝴蝶印記越發深刻。

    男人闔眸,吐出一個名字。

    “崔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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