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師父,我又把事情辦砸了。”
雲舟有些愧疚的說了一句,成充無奈搖頭,安撫了雲舟一句:“好了,娘娘聰明,不是你的問題,殿下來了,後面的事情就不需要我們管了。”
說完這句話,雲舟臉上才露出一絲笑意:“殿下來了?怎麼沒看到呢?”
“自然是去抓人了,咱們也跟上吧。”
成充拍了下雲舟的肩膀,兩人一道下樓去尋楚烆。
此時的崔瀅穿梭在人羣中,朝着鎮子的城門走去,她剛剛在外面已經將小二的衣服換下來,換了一身尋常的衣裳,就連人皮面具她都換了一張新的。
她低着頭往前走,但今日是遊神,晚上比起白日裏還要熱鬧,熙熙攘攘的人羣,讓她每走一步都顯得格外艱難。
“瀅瀅,要去哪裏?”
男人帶笑的聲音隨風一道送來,當即便定住了崔瀅的步子,她不敢轉頭,步子也只停頓一下,然後小跑起來,這聲音她聽過無數回,怎麼會記不清。
而楚烆也只不過隔着人羣,看着她慌不擇路的往前跑,就像是被嚇到的兔子一樣。
他邁開步子,悠然自得的跟上她,宛如在玩一場貓抓老鼠的遊戲一般輕鬆。
他說過,他的耐心在對她的事情上,一向很好。
擠過人羣,崔瀅的頭髮也散亂不少,當她好不容易走到門口,卻見大門緊閉,兩扇黑漆漆的門就這麼將她的希望再次湮滅。
忽而,天邊轟隆一聲,不多時,豆大的雨水便從天而降,剛剛還擁擠的人羣頓時四散開來去尋可以擋雨的地方。
男人撐開傘,隔着不遠的距離,他的身影就這般明晃晃的暴露在她面前。
比起分別時的模樣,他瘦了許多,那雙黑眸卻依舊氣勢凌厲,他看着她,脣邊勾起一個淺笑。
崔瀅沒有傘,雨水已經將她整個人都打溼,溼漉漉的發貼着她的臉,她看了一眼楚烆,便轉身去推門,明知道這不過是無用功。
也明知道,既然他來了這裏,她哪裏還有可以逃的地方。
可她不甘心,她做了那麼多,付出了那麼多,不是爲了和他再次糾纏在一起的。
“真是可憐,怎麼把自己弄得這般狼狽?”
“不想見到孤?”
他的步子始終不急,帶着笑意的聲音再次落入崔瀅的耳中似是催命的鬼一樣,她死死抿着脣,不發一言,在他的視線下,轉身進了另一條巷子。
這條路通往山上的八寶山寺,而山下的湖泊,是活水,她可以通過那裏,逃走。
看着崔瀅的身影消失在巷尾,接天雨幕晃動了下,楚烆握着傘骨的手緊了些。
“殿下,可要屬下去.”
“你覺得,她逃得掉嗎?”
楚烆嗤笑一聲,跟上了崔瀅,他說過的,天羅地網,她無處可逃,之所以放她走,也不過是想告訴她,無論哪裏,他都能找到她。
崔瀅不敢停下步子,即使身後沒有聽到腳步聲,她也不敢停下一刻,前面幾日來這裏,她從未覺得這條路有這麼長,長到她根本看不到盡頭。
不知何時,身後又傳來了腳步聲,一下一下的踩在崔瀅的心間,她看着不遠處的湖泊,頭也沒回的就要跳進去,只是比起她的動作,楚烆的動作更快。
手臂被人緊緊握住,她落入一個帶着幾分涼意的懷抱中,熟悉的,卻又有幾分陌生。
“不得不說,你真的很聰明,但現在,這場貓抓老鼠的遊戲,徹底結束了。”
懷中被人填滿,楚烆不由得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她被死死禁錮在他懷中,掙脫不了半分,一股絕望瞬間瀰漫崔瀅的心間。
“你放開我!”
她使勁推了下楚烆,卻發現自己根本推不動,只見姑娘張嘴咬在他的手上,隔着衣服,牙齒都將他的手咬出一道血痕。
他卻只是笑着,並沒制止,也未鬆手,楚烆就這般靜靜看着她發泄自己的不甘,無妨,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你爲什麼,爲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崔瀅的聲音染上哭腔,雨水早就將兩人全部淋溼,她的眼中滿是不甘和絕望,那種希望在眼前,卻無論如何也觸碰不到的感覺。
她就是想要自由,就是想要屬於自己的生活,他爲什麼就是不肯放過她?
聽着崔瀅的話,楚烆眼眸擡起,他取下束髮的髮帶,一頭烏髮就這般披散在身後,而後,他用髮帶,將崔瀅的雙手綁住,不讓她有機會掙脫。
將人打橫抱起來,他擡步朝着山頂的寺廟而去,崔瀅的雙腿掙扎着,用雙手打着楚烆。
“你做什麼?”
“做,你。”
簡短的兩個字,卻止住了崔瀅的掙扎,她擡手,雙手握成拳,砸在楚烆的頭上。
“你放開我!放開我!”
只可惜,這一次,楚烆沒有再回應她的話,雨越下越急,但楚烆的步子大,不多時便走到了寺廟門口,身後跟着的成充上前推開寺廟的門。
在僧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成充就已經帶着人給兩人將中間大殿的位置隔離開來。
法相莊嚴的大佛垂眸看向突然闖進來的人,合上的那扇門,將本就微弱的燭火吹的更加搖晃,而後便是供桌之上的貢品被全然掃落在地。
崔瀅被他放下,她坐在那裏,看着他彎腰逼近她,那雙黑眸中倒映的只有她,溼透的發順着她的頭髮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她的後背抵着大佛的腳,有些硌得慌。
“你跑不掉的,也逃不了,早就明白了不是嗎?”
楚烆的話說的肯定,崔瀅擡手,還未落下便被他單手舉起來扣在頭頂,他的手勾着髮帶,大佛身上還未乾透的金漆也就落了他一手。
崔瀅被迫仰頭,聽着他靠近她耳朵時的那一句話:“你日日跪拜的佛,可有救你半分?”
這句話中帶着莫名的譏諷,可尾音卻多有憐愛,他另一隻手就這般順着她的臉頰,一寸一寸的向下描摹,就像是早在夢裏描摹過千百回一般。
男人擡腿,抵住了她作亂的腿,他手指一轉,那本來在大佛腳邊用來上金漆的筆就這麼被他勾在了手中。
“楚烆!”
崔瀅頓感不妙,雙腿一緊,涼意隨之而來,他頂住她的腿,看着被撩下的裙子,他執筆,金色的漆就這般落在她腿上。
酥麻的癢意,還要聽着他令人難以啓齒的話,他說要在她身上落滿他的痕跡,她纔會老老實實的聽話。
‘懷微’二字也隨着他執筆滑落的動作一遍又一遍的描繪。
他將她禁錮在佛像與他之間,飄逸灑脫的字當真落了她一身,他彎眸淺笑,向前探去,親吻她的眼角:“神佛不救,怎麼渡你呢,瀅瀅。”
“那就隨孤一起,留下吧,好不好?”
沒完!這段劇情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