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買了好喫的，給你們補補身體。”
張炎笑道。
柳無霜撅了撅好看的眉，這纔將手中劍放下。
她沒有問張炎前幾次帶來的敵人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張炎消失得又那麼突然。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
張炎不提，她就不問。
一家人和樂融融地吃了頓晚飯，有酒有菜。
期間柳無霜的母親咳嗽得厲害，身體也枯瘦，病入膏肓。
顧母在飯桌上，又有意無意地和柳無霜的母親商量着什麼時候讓柳無霜過門。
柳無霜母親只是說：“孩子大了，有她自己的想法。
我雖然是她的母親，但也替她做不了主啊。”
顧母一臉鬱悶。
有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柳無霜母女倆真的很奇怪。
母親居然不能給女兒做主。
喫完飯後，柳無霜主動將碗筷拿去洗了，接着便帶着母親回了對門的家。
見她們走後，顧母道：“親家母恐怕時日無多了，顧兒，你可要抓緊點。
若是親家母走了，我怕那丫頭，也會離開此地。”
張炎一愣，口中說：“娘，你真是杞人憂天。”
心中卻很驚訝。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顧母連這都能看出來。
根據《俠女》故事的原著，柳無霜確實在母親死亡後，就離開了洛塘，不知所蹤。
直到半年後，她將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放在顧生家門口。
從此了無音訊。
其實張炎清楚，她是去報血海深仇去了。
只不過這段劇情，因爲張炎將顧生替換了，又時常打來野味，弄來錢糧給柳無霜的母親補身體。
這拖延了柳無霜母親的死亡時間。
甚至柳無霜和自己的羈絆，也因爲高達了一百多點，接近兩百點這件事。
也將劇情，改變了。
伺候顧母睡着後，張炎偷偷地跑到柳無霜門前。
也沒敲門，而是翻牆而入。
柳無霜並沒有睡，穿了一件單薄的衣裳，似乎知道他要來。
“老婆，你怎麼還沒睡。”
張炎小聲問。
柳無霜橫了他一眼，小聲答：“知道有人會來翻我家牆角，怎麼睡得着。”
張炎笑嘻嘻的，就要去摟她。
柳無霜輕輕一躲，但是沒有躲開。
被張炎一把摟入懷中。
張炎將她嬌香柔軟的身軀放在腿上，迫不及待地上下探索。
說實話，自從和她有過肌膚之親後，最近都沒有那個。
他有些饞壞了。
柳無霜呻吟一聲，將他使壞的手捉住。
正聲道：“這等苟且之事，我說過不可多做。”
“我就適當做做。”
張炎壞笑，將柳無霜拋到牀上。
柳無霜眼波流轉，悶不吭聲地不同意，也不反對。
一夜春宵。
張炎總算振奮了雄威，終於在了上邊一次。
看着身下的柳無霜配合的模樣，張炎，總覺得很不踏實。
心裏更是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事罷。
兩人躺在牀上。
張炎依舊將她摟在懷中，感受着她的溫暖。
“我這次回來，想要將血崩劍法學齊全。”
張炎說。
柳無霜點了點小腦袋：“以你現在的實力，確實可以學全了。
我明日就教你。”
張炎在她小臉蛋上用力親了一口。
柳無霜嫌棄地將他的口水抹掉。
“你看我作甚？”
柳無霜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準備去報仇了，對吧？”
張炎突然問。
他懷裏的柳無霜渾身一緊，沉默了片刻，卻不說話。
張炎也沒有繼續問。
隔了很久，柳無霜才緩緩道：“我娘已經油盡燈枯，大夫也束手無策了。
或許再不長，就會離去。
我一直在等着這一天。
先爲母盡孝，守護母親終老。
然後去將血海深仇報了，從此天下逍遙自在，除不平事，掃人間惡。”
“那我呢？”
張炎問：“你的人生規劃裏，有沒有我？”
柳無霜擡起小臉，看向張炎，再次沉默。
“你的仇，我和你一起去報。”
張炎又道。
柳無霜決然地搖頭：“不行，那是我的事。
此去兇險，你不能去。
而且也沒有必要。”
“什麼叫沒有必要，你是我老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張炎撇撇嘴。
柳無霜道：“我不是你老婆。”
“那我們現在躺在牀上，你在我懷裏算什麼？”
張炎探出手，在她的柔軟處一捏。
柳無霜觸電般顫抖了一下，咬着紅脣：“我只是爲了報恩，只要爲你家產下子嗣，恩便算報完了。”
“所以，我們不是夫妻？”
張炎氣問：“你和我做這種事，只是爲了報恩？”
柳無霜倔強地點點頭。
張炎不知爲何，一股無名火氣涌上心頭。
他穿好衣裳，轉身離開。
柳無霜看着他走出屋子，幽幽嘆了口氣。
無瑕的側臉中卻是失落。
呆子，若真的只是爲了報恩，我怎會一再和你做這等苟且之事。
呆子。
不，我纔是呆子……
柳無霜倔強的性格，絕不會將這番話說出來。
但張炎怎麼會不明白。
他走到街上，被街面的冷風一吹，在月光下長嘆一聲。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生氣。
一點都沒有。
全是對柳無霜的又憐又愛。
這個自傲的女孩，猶如浮萍，無依無靠，也不敢依靠任何人。
她如此強大，卻從未替自己想過絲毫。
這讓張炎心痛。
“這次回來，是時候將柳無霜的故事結束了。”
張炎默默心想。
他不能再讓柳無霜陷入這種矛盾的痛苦中。
而若是讓柳無霜在母親死後，再去報仇，她恐怕會和原著一樣，一走就再也不會回來。
唯一能夠拯救的，是先讓柳無霜的母親活下來。
然後，張炎和她一起去報仇。
這樣便能一舉兩得。
柳無霜會留下來，而他也可以在打通《俠女》劇情後，開啓第三個聊齋故事。
柳無霜母親的病是癆病，現代稱爲肺結核。
現實世界有現成的特效藥，並不難治癒。
但在《俠女》世界背景下的古代，就是絕症。
張炎無法將現代的肺結核特效藥帶入聊齋世界，但是知識卻可以。
在進來之前，張炎已經讓盤古張炎將現實世界所有可以用來治療肺結核的方法，以及製作藥物的藥材全都記住了。
有了盤古張炎的幫助，不說徹底治癒柳無霜的母親。
至少能夠讓她緩解症狀，延壽幾年還是做得到的。
柳無霜是他老婆，他絕對不會讓她離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