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沐下意識的開口反問。
因爲他被貝恩問到此處問題的時候想了一下，蘭爾確實沒有告訴他這方面的情況。
不過這個問題的答案無論如何都不會影響陳沐最終的決定。
只要有一絲機會成爲六級巫師，陳沐都不會選擇將自己的未來釘在五級巫師。
陳沐下意識的反問其實是有些好奇的意思。
“已發現的十道無主規則中，有八道甚至九道的上限都是五級巫師。”
“你現在是否後悔拒絕了這道無主規則？”
貝恩開口說道。
這樣說其實有些籠統。
換一個方式說，就是現在巫師界的五級巫師，包括曾經的五級巫師。
百分之九十融入的都是上限是五級的規則。
沒等陳沐開口，貝恩繼續開口說道：
“即便是融入了上限是六級巫師的規則，也並不代表一定可以成爲六級巫師。”
“六級巫師和五級巫師之間的差距是很大的，規則的上限頂多算是一個敲門磚，而不是打開六級巫師大門的鑰匙。”
貝恩的話音落下，陳沐的面色沒有變化。
陳沐輕輕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了貝恩話中所說。
“我明白了老師。”
陳沐開口說道。
“你不後悔麼？”
聽到這話，陳沐搖了搖頭。
後悔是不可能後悔的。
見到過世界的廣闊，甚至在其他世界見到過八級法師的存在，陳沐怎麼可能甘願停滯在五級巫師。
雖然現在的他僅僅只是四級巫師。
見到陳沐似乎真的沒有後悔，貝恩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的這位學生，還真的是心比天高。
他之前從來沒想過陳沐竟然真的可以拒絕一道規則。
要知道這可是打開五級巫師大門的鑰匙，在他心中，應該不會有人拒絕才對。
但是他的學生就是拒絕了，完全沒有按照常理出牌。
“你知道我的老師融入的規則上限是幾級麼？”
貝恩換了一個話題開口說道。
陳沐搖了搖頭。
蘭爾融入的規則上限是幾級他還真的不知道。
在規則空間中，蘭爾並沒有告訴他這些。
“五級？還是六級？”
陳沐開口問道。
從貝恩口中的話來講，規則上限是五級的是最多的。
所以陳沐隨口猜了兩個。
誰知聽到陳沐的這兩個猜測，貝恩搖了搖頭。
“沒有六級上限的規則。”
“規則上限只有兩種，一種是五級，一種是沒有上限。”
“因爲想要從六級巫師成爲七級巫師，已經和規則沒有關係了。”
貝恩開口說道。
這話一出，陳沐怎麼可能理解不了其中的意思。
蘭爾融入的不是五級上限的規則，規則又沒有六級上限。
那麼蘭爾融入的規則就只能是沒有上限的規則了。
沒有上限，就代表着蘭爾的未來是未知的。
“但即便是這樣，我的老師想要成爲六級巫師，難度依舊很大。”
陳沐沒有開口說話打斷貝恩，只是默默的聽着。
“老師成爲五級巫師已經十二萬年了。”
“十二萬年？”
陳沐開口問道。
“沒錯，十二萬年。”
“成爲五級巫師之後，時間就真的只是一個數字了。”
“只不過十二萬年過去，老師一直都是五級巫師，甚至想要成爲六級巫師希望很小。”
“你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麼？”
說到這裏，貝恩開口反問道。
陳沐思索了一瞬間，有些不確定的開口：
“是因爲巫師之路？”
“我記得師祖走的是魔器巫師的道路，而這條道路的上限就是五級巫師。”
話音落下之後，貝恩點了點頭。
陳沐說的沒錯，確實是因爲巫師的道路。
但是陳沐說的又不是完全正確。
“這樣說也沒錯，老師確實是被巫師之路限制住了。”
“但魔器巫師的道路，其實就是老師開創出來的，這條巫師道路的潛力完全取決於他。”
“誰又知道，這條巫師道路的最終潛力就只是五級巫師呢？”
貝恩開口說道。
這短短的幾句話，在陳沐的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魔器巫師竟然是他的師祖開創的巫師道路。
他曾經也在守望之海的藏書館中查詢過魔器巫師這條超凡道路，知道開創出這條巫師道路的人正是守望之海的成員。
但陳沐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竟然是他的師祖。
“這樣的話，豈不是說師祖想要成爲六級巫師，難度要比其他的五級巫師更高？”
陳沐開口說道。
一個普通的五級巫師，想要成爲六級巫師雖然很困難，但是路畢竟是已經鋪好了。
但是陳沐的師祖蘭爾，走的是自己開創的巫師道路。
這種情況，想要成爲六級巫師，需要先把路給鋪好，然後才能繼續往前走。
聽到陳沐這話，貝恩點了點頭。
他曾經的目標之所以是五級巫師，不是六級巫師或者七級巫師。
一大部分的原因是他走的這條巫師道路的上限就是五級巫師。
不過現在他的想明白了。
他的這位學生，走的是白巫師道路。
這條道路的上限最低也是七級巫師，甚至有可能是八級巫師。
陳沐的未來，現在真的是他自己掌控了。
拒絕上限是五級的規則，對於陳沐來說或許真的不是一件壞事。
“老師，師祖告訴我這道規則是屬於您的。”
陳沐開口換了一個話題。
這道規則是屬於他的老師貝恩的，這個是蘭爾親口告訴他的。
只不過因爲貝恩在成爲四級巫師時出現了一些意外，所以這道規則纔會留到現在。
貝恩聽到陳沐這話，面色之上多出了一抹落寞。
他知道陳沐想問他什麼，只不過他沒有選擇回答。
這件事情，早已被他藏在心底了，他不想讓他的學生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曾經是，但現在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