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外出的底氣!
在接下去的時間裏,許長安除了日常修行外,也開始在南離坊市周圍走動。
表面上,他的修爲維持在元嬰初期的水平。
人族大界畢竟不同於妖族大界,雖仍有劫修出沒,但整體而言要安全不少。
所以,元嬰初期的修爲外出坊市倒也不覺得奇怪。
時光荏苒,一轉眼便又是三十年的光景。
三十年間,許長安的修行越發順暢,一舉邁入化神後期巔峯,距離煉虛境界只差一步之遙。
修行不足百年,便達到如此成就。
若是被旁的修士知曉了,恐怕是要驚掉大牙。
不過,在坊市內行走,許長安的修爲維持在元嬰中期境界。
以他掌握的隱匿之法,加上元神根基,真實修爲如何,便是煉虛後期修士打探,都探不出分毫。
月光灑落大地,如同披上了一層銀衣。
一道身影近乎隱匿一般,在大地上不斷地行走。
“就是這了!”
許長安目光直視遠處那座不算特別高大的山頭。
此前數年前,他路經此處,發現了一座頗大的洞府。
當時,他的修爲尚未修行至化神後期巔峯,所以雖然發現洞府,但並未貿然動手。
據他觀察所知,這座洞府內,應該是有一夥人族勢力在此駐紮。
根據諸多情報信息可知,洞府內的修士數量應該不多。
而且,可以百分百肯定的是,不會有合道境界的修士存在!
這些年的四圍走動,許長安對自身的實力判斷越發清晰。
如今的修爲,諸多手段根基傍身,煉虛後期或許不是對手。
但尋常煉虛中期,應該不是他的對手!
“就讓我今天來探探這裏面的深淺!”
許長安身上原本就幾乎不可聞的氣息,變得越發的幽暗深邃。
南離坊市在周圍地域是一座大坊,其內商會勢力、寶閣家族衆多,但不代表坊市能把周圍地域盡皆掌控。
所以坊市的周圍,還是存在着不少的小股勢力。
這些小股勢力,大多時候都會有一個根據點。但卻也不是絕對的,遇到特殊情況,也會四處流竄。
許長安的身形悄然向着山頭靠近。
過程當中,許長安發現了兩道頗爲隱祕的禁制。
但在他的查探下,一一被他避開。
嗡~
元神之力微微顫動,許長安的身影便是躥上了山。
大界之中,壓制之力絕非尋常世界可比,所以哪怕是他如今的修爲邁入了化神後期巔峯,也難以擁有像在普通世界中的破壞力。
基於此,山頭上的諸多地利,他還是需要好好利用。
山頭上說是洞府,但實際上卻是一個類似於山洞的地方。
在洞口,有着數重禁制,這些禁制的威能不大,但卻有極強的警戒作用。
察覺到了禁制的存在,許長安潛伏在一處山石後面,身側便是浮現出了一枚圓潤無比的珠子。
破禁珠!
除了破禁珠外,許長安還取出了一張符咒。
無紋符!
兩相結合,當能悄無聲息地潛入洞府之內。
許長安元神之力微微觸發,洞府前的空間便起了微微漣漪。
並非是空間的扭曲,而是陣紋的顫動。
“好機會!”
許長安眼睛一亮,抓準時機便是進入了洞府之內。
洞府內,走道頗爲寬闊,許長安如同鬼魅般在其內行走。
“這洞府的主人倒是很放心外面的感應禁制!”
許長安感慨一句。
事實上,若不是他老辣無比的經驗和操作精妙的元神之力,以及兩件寶物的配合,洞府外的感應禁制便是煉虛後期的修士來的,也要被感應觸發。
“師弟好些日子沒見,今日倒怎麼想起來見我了!”
洞府深處是一座空間極其巨大的山窟。
山窟中一面玉石般的長桌浮空。
長桌周圍有着十數個玉團,此時說話的修士,正是端坐在中央位置的一名男修。
男修的身材細長,看似瘦弱無比。
“師弟爲何過來,師兄的心裏怕是如同明鏡一般吧。”
玉臺長桌的另外一側,同樣坐着一名俊朗男修。
男修穿着玄黑紋路的衣袍,面容俊秀。
除了兩人之外,玉臺長桌的兩側還有坐着八名修士。
玉臺上,雖擺滿了滿桌的珍饈,但此時卻無一人動手。
“師弟這是何意?”
細長瘦弱的男修狀似不解道。
“師兄,你這樣,那師弟我就開門見山說了!”玄黑衣袍的男修道:“師兄離山多年,在外打拼,倒是闖出了好一番的基業和名頭。不知道這些年來,師兄可是有打探到邪君遺蹟的消息!”
“師弟還說開門見山呢!這還不是和師兄藏着掖着,師弟來此只怕是知曉了我已經得到了邪君信物吧!”
細長瘦弱的男修面色坦然道。
言語之間,男修自懷中取出了一塊月牙形狀的玉石。
玉石的表層有着絲絲金線纏繞,相互交織勾勒,散發出難以言喻的光采。
“月牙玉石!”
看到玉石,玄黑衣袍的男修神情一滯,聲音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師兄,拿來讓我看看!”
細長瘦弱的男修哈哈一笑,將月牙形狀的玉石反手收起。
見此,玄黑衣袍的男修神情一沉。
“怎麼?你想私藏!?”
細長瘦弱的男修,笑而不語。
玄黑衣袍的男修,元神顯化,在山窟中熠熠生輝。
玉臺長桌周圍的八位修士,元神同樣顯化而出。
兩相對峙,一時間,場面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稍許之後,玄黑衣袍的男修神色漸漸軟化。
“師兄,我來你這裏,師尊也是知曉的!爲了防止意外,師尊特賜下底牌手段。師兄的赤霞九盜,聲名在外,戰績斐然,我雖然知曉。但師兄若以爲憑此就可以和師尊賜予的底牌較量,那隻能說是太天真了!”
“師弟多慮了,師兄哪有這樣的想法。邪君遺蹟這等層次的祕地,師兄可沒有染指的想法!我願意將信物交給師弟,不過.”
“不過什麼?”
“師兄我爲此,前前後後花費數萬年光陰,其中花費的心血,一言難以概之。可不能讓師兄我白費力氣啊!便是師兄我答應,兄弟們還不答應呢!你們說是不是啊,兄弟們。”
“大哥說的是!”
場中八位修士,齊齊應和,頗有一番威勢。
“自然。”玄黑衣袍的男修道:“師兄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師弟知曉!”
“師兄是想要北寒昇仙令!?”
“沒錯!”
聽聞北寒昇仙令,斂息隱匿在黑暗之中的許長安,目光不禁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