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萬誠恣意的大笑聲和小狐妖淒厲的慘叫混雜在一起，在房間內激起震耳欲聾的迴響。
作爲道盟中人，肖萬誠最痛恨的就是妖族，折磨妖族已經成了他在工作之餘最大的樂趣。
對他而言與妖族爽上一爽肯定是不如將其折磨致死來得解壓。
而且直接折磨妖族還不夠有趣，要像這樣先讓妖族有一絲懈怠和放鬆的心理，再讓她們品嚐到地獄般的絕望，這纔是最讓肖萬誠舒心的。
不等小狐妖哭啼，肖萬誠一腳將她踹翻在地，用靴子猛地踩上小狐妖的狐耳，將她身上貼的滿滿當當的克妖符都震落了幾張。
“嗚！！”
小狐妖翻倒在地，只聞到地面上濃郁的血腥味。
大概在她之前，已經有不知道多少隻狐妖遭到了同樣的對待，不知道多少隻狐妖在這裏遭人凌辱後身首異地。
她們的血液早已滲進了這裏的地面，無論如何打理和清洗都不可能再祛除。
然而對肖萬誠這樣的娼館常客而言，殺死妖族根本是家常便飯，這種腥味只會讓他更加興奮。
“呵呵呵……哈哈哈！！”
“你的反應不錯，我會考慮把你殺死以後把屍體給我的手下們展示，好好看看到底該怎麼對待你們妖族。”
“現在給我把衣服都脫了，動作慢一點我就把伱的指甲拔光。”
——“嗚呃……”
小狐妖已經迴應不出一句話，劇痛之下她唯有遵從本能不斷呻吟着，但大腦還在迴應着肖萬誠的命令。
正當肖萬誠欣賞着小狐妖的動作，準備到刑具臺前挑選接下來的折磨工具之時，卻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叮叮噹噹的鐵器相震的聲音。
“嗯？怎麼回事……”
肖萬誠正覺得奇怪，卻竟然聽到了幾個男人的慘叫聲，在幾簇雜音之中又是猛地赫然炸散一聲爆響！
“轟隆隆！！！”
堅固無比的鐵門瞬間破開一個巨大的裂口，一個身着黑衣的守衛猛地破門飛入，轟隆一聲砸向石砌的高牆之上，震得房梁灰塵簌簌而落。
“什麼？！”
驚覺情況不對的肖萬誠頓時從酒醉中會過了神，向那破開的裂口望去，只見那裏站着一個看上去十七八歲年紀的少年。
而且這個少年好像還分外面熟，但現在肖萬誠腦袋藉着酒勁還是暈暈乎乎的，一時也回想不起來他究竟是誰。
在這個大步踏入的少年身後，自己的一幫子手下像縮頭烏龜一般蜷在牆角，紛紛抱着頭不敢動彈，實在狼狽至極。
“怎麼回事？你們這幫廢物幹什麼喫的？還不快點過來把人拿下？！”
肖萬誠震聲吼過，卻是發現這些守備的武器早已經碎成一截截的碎片灑落地板。
守衛其中有少數幾名修道之人，但他們手中的法寶也已經被剛纔的衝擊震得粉碎。
這個小子看來絕不是省油的燈。
肖萬誠本能性地從刑具臺上抽出一根鋒利的鋼叉擺出自衛的架勢。
“你是誰？有什麼目的？”
在肖萬誠發問之時，他對面的林燁也略略頓了頓。
三年前他大鬧楊家婚禮，想借木人直之事削弱楊家勢力，卻是無功而返。
本來林燁以爲自己從此不會與這個人再有任何瓜葛，萬萬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還能與他見面。
也難怪，畢竟肖萬誠重權術而輕道法，想必有大把喫喝玩樂的時間吧。
“你這邊很吵，所以我來讓你閉嘴。”
“是自己閉嘴還是我來讓你安靜點，選吧。”
林燁冷冷迴應着，沒有說一句多餘的廢話。
“你是什麼意思……想打擾我除妖？難道你是想與妖族爲伍？”
肖萬誠頓時火冒三丈，在這幾家娼館玩了幾年什麼時候有一個人敢在他面前擡頭？這個少年模樣的混小子是什麼來頭，敢得罪他黑曜監察使？
但當再看向林燁幾眼，直至發現林燁越看越熟悉之時，肖萬誠的心中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難道他是……？！’
‘不會有錯……身材變了不少，但這張臉，絕對不會有錯……！’
他終於回想起了三年前的楊家婚禮。
那時有一個少年接連重傷兩名黑曜監察使的要臣，實力相當過人，而且還說了一通話來引王權山莊的費管家出面執言，讓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個仇自己整整記了三年。
這三年裏他肖萬誠無數次想把這個少年的皮扒了做凳子，而可惜林燁在這三年間從不輕易拋頭露面，自己無從下手，也就逐漸淡忘了這深埋於心的仇恨。
在現在重新認出林燁的一瞬間，積壓在肖萬誠內心深處的復仇之火，重新熊熊燃起。
在極度憤怒的狀態下，肖萬誠並沒有怒吼或泄憤，而是改換了一副和和氣氣的口吻，那臉上緊皺的皮膚也頓時狡猾地鬆弛下來。
“看來你想選擇後者。”
林燁的雙眼緊緊盯着肖萬誠的一舉一動，一束肌肉已經從他的小臂隆起。
肖萬誠狡黠地一笑。
“呵呵.年輕人，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是東方老兄的得意門生吧？”
“此處是戕害妖族的絕佳場地，我肖萬誠在多年前爲了發動道人們斬妖除惡，爲這些酒家的建成也作出了相當的貢獻。”
“年輕人血氣方剛，也許這等辦事手段令你不滿了，但在這裏大肆凌虐妖族的人類成百上千，難道你要將他們全都殺了？”
肖萬誠話音方落，那些潰不成軍的衛兵們紛紛瞪圓了眼珠又一次後縮着數寸直至貼到牆邊。
“東東東東……東方？！”
對他們來說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實在太過震撼，一個小小的道盟肖家的近侍，幹不滿幾個月隨時都會被一腳踹開，今生今世又何時見過東方靈族的大人物。
——“呵。”
林燁冷笑一聲。
“從剛剛開始，我背後有三人逃出去通風報信了，樓下早就安插滿了你的黑曜監察使，底下的食客裏就至少有一半人。這樣拖延時間，你還真是深謀遠慮啊，肖萬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