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想想也會覺得非常合理。
道人除妖，除了將妖族賣到娼館就幾乎沒有任何時候需要藉助子母御妖符來控制住妖族了。
因爲通常將妖族帶到人類領地，下場往往也還是被殺死，因此不同於妖族可以自由奴役的北山御妖國，大多數道人不會對子母御妖符感興趣。
但如果是經營娼館的人，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讓妖族逆來順受，不僅可以迅速控制住妖族的行爲，防止她們暴動，逃跑，還可以逼迫她們去做本來打死也不願意去做的取悅嫖客的過分行爲，從此賺取更高的利潤。
本質上這還是在擴大人類的聲勢，同時也是在爲一氣道盟斂財，想必也不會有任何人去管他肖萬誠大力扶持妖族娼館的事了。
林燁打聽得知肖萬誠與天仙院的掌櫃交情甚好，同時也是天仙院的常客，不禁覺得事情有趣了起來。
要如何侵害妖族的確與林燁無關，不過肖萬誠卻是有林燁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在三年前自己就因爲費管家他們沒有對他趕盡殺絕，到現在他又要取自己性命，林燁怎麼可能再放過他。
而聽到肖萬誠所說的他與天仙院如此密切的聯繫，林燁不禁想到一個有趣的，一定可以讓肖萬誠生不如死的想法。
這個想法分爲兩步。
首先要利用這一張小小的母符瞬間傳送到天仙院。
據肖萬誠所說這張母符的小狐妖現在還關在天仙院，這狐妖是肖萬誠向天仙院預訂的，本來準備明天或是後天再過去好好享受。
而子母御妖符的子符和母符之間會有法力的連通，法力的聯通又剛好可以觸發千里追位符。
畢竟千里追位符可以在法力相通的兩者之間傳送。根據原作中的設定，還可以帶人一起傳送。
也就是說，林燁利用這張母符再加上自己的千里追位符就可以瞬間傳送天仙院的位置了。
第二步，則是到了天仙院之後，利用林燁新修的道法，讓肖萬誠感受一下什麼叫做雖生猶死。
剛纔一瞬之間震退了肖萬誠的所有黑曜監察使，這是單純在測試重瞳的法力；而現在，林燁想測試一下他才悟出不久的道法——
用重瞳再現子母御妖符。
只要將身體中的毒素和火勁通過重瞳注入到肖萬誠的體內，就可以人爲地操縱他的痛覺和生死，從此讓肖萬誠對自己言聽計從。
不過爲了讓肖萬誠更加深信不疑，不妨先把法力注入到符籙上再逼他喫下。
既然肖萬誠這麼喜歡玩陰的，這麼喜歡堂而皇之正大光明地致人於死地，那自己就陪他過這把癮。
等到肖萬誠對自己唯命是從了，可以做的事就多了。
比如說——如果自己逼肖萬誠主動將天仙院的狐妖全部放跑，今後他的日子還會好過麼？
到那時，自己傷了黑曜監察使的事估計還會被當作鏟奸除惡，到處被人稱頌吧。
雖然林燁也並不在意自己如何，但還是很想讓肖萬誠有個痛快的結局的。
“我……我全都告訴您了您……您應該不會食言吧？別，別殺我……”
“放心，我說到做到。”
林燁冷笑一聲，話音方落便是一腳踩上肖萬誠的手掌。
“呃啊——啊啊啊啊！！！”
碎玉砌成的堅固地面頓時被踏出一道狹長的裂口，肖萬誠的左手深嵌其間，筋骨已經節節斷裂成分崩離析的碎塊！
刺痛和麻木感交替襲上全身，讓他不受控制地高聲悲鳴着。
還未盡興，林燁又是一拳墜下，直抵肖萬誠小腹砸去——
“嗚呃！！！！”
肖萬誠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剛剛重瞳的法力侵襲已經讓他渾身有如針扎油炙一般疼痛難忍，而現在這一拳則好像讓他的臟腑和烙鐵般滾燙的火勁貼合地更加緊密，那種皮肉熔爛的劇痛瞬間讓他痛不欲生！
兩眼翻白地吐出一大口胃液，肖萬誠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着，離死亡僅有一線之隔。
這兩下只是林燁給肖萬誠的小小教訓罷了，林燁自己也收了幾分力道，他還不想讓肖萬誠這麼快死去。
林燁再次將顫抖着的肖萬誠拎起，從上衣中抽出一張白色的紙條，將瞳孔的目光向那紙條投去。
頃刻之間，那紙條的顏色頓時如血一般赤紅。
終於到了林燁測試道法的時間。
“喫下它。”
林燁對肖萬誠命令道。
“呃嗚……什……什麼？”
“喫下它，否則我就殺了你。”
肖萬誠忍着劇痛勉強聽清了林燁的命令，雖然不知道這張紙條是什麼東西，也只得硬着頭皮喫下。
就在這一剎那——
“簌唰！！”
一陣血紅的精光現過，肖萬誠猛然間渾身一怔，全身已經附上了一層殷紅的法力，頓覺體內除了剛纔的刺痛以外又出現了一陣奇怪的異物感，但根本無法思考發生了什麼。
突然，一陣聲音從肖萬誠的腦中傳出。
“肖萬誠，你剛剛喫下的是子母御妖符，現在你的命在我手裏。”
“我要伱說什麼你就得說，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得做。”
“我可以操縱你的疼痛，操縱你的死亡，操縱你的一切行爲。”
“三天之內，按照我說的去做，我自然會將母符給你，聽懂了麼。”
“……”
肖萬誠頓在原地，腦中這嗡嗡大響的聲音一時間讓他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子母御妖符？’
‘那東西只可能對妖族有效，我怎麼可能……’
剛剛這樣想着，肖萬誠便感受到心腎如同被滾燙的熱油淋過一般劇痛難忍，緊咬着的臼齒幾乎已經疼得要壓碎！
“嗚呃……啊啊啊！！！”
腦中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的體內有一團火，我在通過這團火與你傳遞信息。’
‘這團火燒得強與弱全部由我決定，你膽敢違抗我的命令，就被我燒死吧。’
這聲音傳遞出的瞬間，肖萬誠明顯感覺到體內的火焰燒得更加熾烈旺盛，彷彿已經透過髮膚侵佔到自己的骨髓，那種鑽心的刺痛就要如泉水般一點一點涌冒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