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仁君~我們回高專去~”

    “欸?!”

    虎杖悠仁猛地就是一愣。

    自從上次宿儺奪取他身體之後,高專裏的同學們大多以爲他已經死了,五條悟要求其他高專人員對此事保密,虎杖自己也已經不知多久沒回到高專了。

    “這這麼快嗎?”

    “哪裏快啦哪裏快啦?倒不如說太慢了呢。畢竟宿儺的手指已經回收了啊。”

    五條悟嘿嘿一笑。

    “悠仁君你這麼有實力,能碰到那個女人還沒受什麼傷,說不定你的實力比那隻特級咒靈還要強呢~”

    “你在說啥…?”

    “嗯不過在回去之前,先陪老師去趟仙台吧?”

    “又出現新的咒靈了嗎?!”

    “上次的鮮奶油大福又出現新口味了。”

    “.”

    ————————

    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陀艮的領域‘蕩蘊平線’內。

    金黃的沙灘,折迭椅和太陽傘,水果冷飲,一望無際的蔚藍海面。

    如此心曠神怡的環境並沒有讓夏油傑得到絲毫的放鬆。

    緊握着手中的宿儺手指,他的臉上現出些許焦慮,眉頭也漸漸壓低。

    “真人那傢伙究竟在搞什麼鬼。”

    已經過了第二次約定碰頭的時間,真人失蹤已經兩個月了。

    按照羂索,也就是夏油傑的計劃———一個半月之前真人就應該利用好東京京都姐妹校交流會的時間和花御他們去盜取咒術高專的咒胎九相圖。

    就算沒有拿到,能夠殺死一兩個咒術高專的學生將屍體帶回來做標本,甚至只是單純引起恐慌給之後的澀谷計劃來一個下馬威也不錯。

    而在不久之後的十月底,他們準備引發澀谷事變,這其中的關鍵就在於真人要將大量民衆變爲咒靈,隨後要將五條悟的領域逼出,逼他浪費時間在狹小的環境內將那些咒靈全部祓除,這樣纔有機會封印他。

    用獄門疆封印五條悟需要讓他在固定的地點待上一分鐘,爲了達成這個條件,壓縮空間並將大量咒靈和人類混雜在一起是最好的了。

    可以說真人的無爲轉變是封印五條悟不可或缺的存在,少了花御陀艮,甚至是漏瑚都行,惟獨他真人不行。

    雖然夏油傑對咒靈們計劃之外的活動從來都是放任管理,真人也閒散得很,但應該還不至於到了這種地步。

    “是被祓除了麼。”

    像真人這種可塑性極強的變形能力,被祓除的概率應該極小纔是,恐怕就連五條悟也無法輕鬆祓除它,除非與其他體質特殊的人相配合。

    “就當他被祓除了吧,呵呵”

    “不過這下可麻煩了。”

    先是漏瑚,後是真人,這兩枚棋子相繼消失,害得夏油傑有些隱約的不安。

    手撫着下顎,夏油傑開始構思之後的計劃。

    “咒胎九相圖,還是靠我親自去盜取回的,真是費了一般周折。”

    “壞相和血塗已死,脹相倒是可以動用起來,不過失去了真人的變形能力,又該如何讓五條悟耗上那麼長時間。”

    “用我的咒靈操術試試的話,風險是否有些太高了呢。”

越是往細了想,羂索便越是覺得惱怒。

    他手上不是沒有底牌,只是想在之後展開更宏大的計劃‘死滅迴游’,如果將投放到死滅迴游的咒物拿來對付五條悟,豈不是大有拆東牆補西牆之嫌。

    “真到那時,也沒辦法了。”

    現實世界中。

    又是平靜的一天。

    母親去超市買日用品了,吉野順平獨自一人待在家中無所事事。

    日子越是這樣清閒,他便越會回憶起兩個月之前的那一系列變故。

    忽然出手暴打同學的理子小姐,樂天的櫻發少年虎杖,他們超人的運動神經和過人的品格一度讓吉野豔羨不已。

    之後家附近的街道忽然被毀,找上門來的警官和神祕的高層這些都讓吉野懷疑自己被捲入到了巨大的事件當中。

    正是惴惴不安之時,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生。

    一切都彷彿回到了原點,簡單的生活,輟學的日常,平靜的每一天。

    比起身處危險和驚濤駭浪之中,這反而更差,更讓吉野感到空虛寂寞。

    “好渴.”

    “去便利店買杯奶茶吧,反正媽媽帶了鑰匙。”

    吉野下樓轉悠了片刻,被毀壞的街道如今已經重建好了大概一半,沒有修繕的區域也提前墊上了混凝土和鋼板方便居民出行。

    吉野順平外往走出沒幾步,卻是看到了對街的一個青年。

    那個青年瘦瘦高高,長得還算俊美,身邊一左一右帶着兩個看起來相當輕浮的女人。

    ‘伊藤翔太?!’

    吉野順平忽地側過身去躲到自家後面,看到伊藤翔太沒發現自己,反倒是鄙夷地向這邊的‘施工中’圍板望了一眼。

    “嘖,好好的路又給拆了,神經病。”

    “伊藤君發脾氣的樣子也好帥哦~”

    兩個穿金戴銀的女子奉承着伊藤翔太轉身走遠很久,吉野順平纔敢探出頭來,不覺之間汗水已經爬滿了後背。

    “呼……”

    伊藤翔太,學校有名的富二代。

    如果說之前天內小姐暴揍的三個人只是欺負自己的小鬼,這個伊藤翔太便是欺凌自己的大王。

    這樣的人渣仗着家中的權勢和財富,在老師和同學面前擺出一副優等生的模樣,背地裏卻不知做過多少令人作嘔的勾當。

    “現在應該還沒下課,他應該是請病假去找風俗女子快活了吧。”

    “如果舉報了他我一定也不會好過。而且就算在學校的時候也沒有老師願意相信我說的話,何況現在我已經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了。”

    吉野順平暗暗嚥下心中的惡氣,選擇了無視,朝自己不常去的更遠的便利店走去。

    來到那家便利店,紅色的熒光招牌顯得略有些刺眼。

    吉野走到暖櫃前打量着,只是爲了買哪個牌子就糾結了半天。

    “感覺抹茶味應該很香吧?不過咖啡應該也很不錯,熬夜看恐怖電影的時候可以提神。”

    “果然還是抹茶味吧,熬太晚媽媽也會不開心的。”

    奇怪的是,就在這站着沒一會兒,吉野順平便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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