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但世間所有變化徹底停止的那一瞬間纔會出現。
他還需要更多感悟的機會。
不過他也不算是完全沒有收穫，魔女因子雖然只出現了一瞬間，但菜月昴身上卻多出了另一種痕跡。
“嫉妒魔女莎提拉嗎？”
原作中描寫過在每次菜月昴進行死亡迴歸後，一切都會回到過去，唯有身上魔女的餘香會變得濃郁，這股香味只會隨着時間而緩緩消退。
對於林燁來說，世間的力量只要發動皆有痕跡，魔女因子的發動留下的痕跡只有那麼一瞬，但莎提拉的痕跡卻是十分明顯。
或許這並不是所謂的魔女因子的氣息痕跡，但林燁知道，兩者互爲表裏。
魔女因子是核心，編織出了魔女的餘香，然而魔女的餘香真的就無法影響到核心嗎？
答案毫無疑問是否定的，最爲典型的就是咒術回戰的世界中，狗卷的言靈之力是能夠驅動咒力的，只是往往通過表去驅動裏都需要花費巨大的代價。
當然，若是能夠多幾次直觀感受幾次魔女因子的痕跡，能夠領悟東西更多，但卻失去了這種溯本歸源的樂趣。
最重要的是，林燁一向尊重他人命運，他和菜月昴是契約關係。
他賜予對方的只會是力量，而不是無限次的死亡。
僅此而已。
林燁緩緩閉上了眼睛，身邊代表天地力量的光芒再度匯聚。
剛剛他已經將整理得來的信息流也感悟完了，那就繼續破解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即可。
現實裏，菜月昴再聽不到林燁的任何聲音後，才緩緩平靜了下來。
沒想到，最後讓她冷靜下來的是之前相遇，自稱莎緹拉的銀髮美少女。
雖然他不滿林燁對人生命的態度，但菜月昴也明白，林燁也有一部分說的很正確，若是不殺掉艾爾莎，那對方就會想盡辦法想要擊殺銀髮美少女。
他，現在想要的，就是拯救那位銀髮美少女。
想完，他還在心中狠狠默唸了好幾遍，這纔將心中的罪惡感壓下，臉上也再度迴歸了平常。
“看來你終於冷靜下來了。”
突如其來的陌生聲音響起，嚇了菜月昴一跳。
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自己的面前出現了一名擁有着如同燃燒的火焰般顏色的紅髮、一雙湛藍眼眸的男子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是？”
菜月昴有些疑問。
“萊茵哈魯特，一名被呼喊聲吸引過來的衛兵。”
男子帶着自信的笑聲，身形筆直地介紹着自己。
“衛兵？可你這身衣服……”菜月昴注意到對方一身潔白的服飾，面料華貴，邊緣還有閃爍着暗金色的紋路顯現。
“嗯，今日是休假，所以沒穿制服呢。”
萊茵哈魯特的聲音天生帶着一股令人信服的感覺，一雙眼睛更是清澈無比。
菜月昴的腦海中陡然升起了對方是一位正直人的想法：
“菜月昴，很高興認識伱。”
“嗯，昴，很高興認識你。”萊茵哈魯特展示了自己的熱情。
是自來熟啊。
菜月昴甚至覺得對方有些閃閃發光起來，對於他這樣的宅男來說，這是他對付不來的類型，他連忙打着哈哈轉移了話題。
“hhhh，對了，你剛剛就在那一直看着我嗎？”
“是的，因爲有些事想問，但看到你有些苦惱的樣子便沒有打擾你。”
菜月昴再一次感嘆對方的直白，連忙道：“其實不用這樣，就是遇到了些問題。”
“嗯，第一次殺人確實是個問題，但我覺得你也不用太過苦惱。”萊茵哈路特直言不諱。
菜月昴直接呆住，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早就已經在一旁觀看。
“那個不是，其實是他們先找我麻煩的……”
菜月昴聲音軟了些，對方只是想搶劫，他就殺了對方，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
“當然，我看出來了，但對方是先拿出刀子威脅你的吧？此時你的生命都受到威脅了，做出反擊也不過是正當防衛，這些人在找別人麻煩的時候，也就應該做好被擊殺的準備了。”
萊茵哈魯特拍了拍菜月昴的肩膀，繼續安慰道：
“不用太過在意，那人他死有餘辜。”
菜月昴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沒想到如此正直的萊茵哈魯特也這樣說。
林燁的話語冰冷了些，但兩者意思相同，難道是他的想法有問題？
“好了，看你本來都已經有了結論，我不應該提起此事，我其實想問的是另一件事。”
萊茵哈魯特見到菜月昴的眉頭有些皺起來了，便沒說太多，轉向了另一個話題。
“嗯，有事你便問吧，若是我能回答的一定會回答。”
菜月昴點了點頭，心裏鬆了一口氣。
他其實還是有些怕萊茵哈魯特直接將他帶走的。
誰知道萊茵哈魯特似乎根本不在意這些，他忽然明白過來，這裏的人和他的價值觀明顯不太一樣。
“你的力量，很明顯是最近才獲得提升的吧？”
萊茵哈魯特意有所指。
菜月昴心中一突，他不知道能不能講林燁的事情說出來。
也不知道萊茵哈魯特是直接發現了林燁，還是對方發生了什麼端倪。
“難道，是你能夠獲得新的加護嗎？”直到萊茵哈魯特發出疑問菜月昴才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爲是林燁被看出來了。
“加護？”菜月昴不經詢問道，他記起之前艾爾莎也說過菲魯特擁有風的加護。
“連加護都不知道？”萊茵哈魯特有些詫異，但見菜月昴的疑惑不似作僞便耐心解釋道：“生物在出生的時候多少都會受到歐德丶拉古納的賜福，我們稱之爲加護，不過很遺憾，幾乎沒有人能在後天獲得加護，但見你似乎對自己的力量不太瞭解，所以有此疑問。”
菜月昴恍然大悟，連忙擺了擺手道：“不是啦，我這並不是什麼加護。”
“是嗎？那可是太遺憾了。”
萊茵哈魯特眼中的遺憾一閃而過，隨即又道：
“但即便如此，我也要給你一個忠告，未掌控的力量是很危險的，若是可以，請多加練習，避免再出現現在的情況。”
菜月昴一愣，想起之前的林燁也說過同樣的話。
但他沒有在意，或者說，現在的他沒有那麼多時間了，艾爾莎隨時都有可能前往菲魯特那進行交易，他需要立即趕往羅姆的小屋。
“是嗎？謝謝你，但我現在趕時間，我會注意的。”
菜月昴道，下意識邁開了步子，離開了這個小巷。
萊茵哈魯特望着菜月昴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
不知道加護的人，奇怪的服飾奇怪的名字，還有自身的力量短時間內卻又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真是有趣。
萊茵哈魯特揚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