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應、宋兩家都有着合作往來。
掌握着銷售渠道，等於抓住了商業的脊樑柱。
雖說陸家掌握着國內最大的銷售市場，但應、宋兩家海外市場版圖規模宏大，自是壓在陸家頭上。
每次陸家老爺子大壽，都會聚集大半上流社會人士。
就連應淮序和宋宴舟兩人，每年都從未缺席過。
來參加的人，一半是爲了老爺子慶賀，另一半自然是爲了拓寬渠道，認識更多的人。
這一次更是爲了競爭陸家的一個新項目。
應家和宋家全都勢在必得。
陸家老宅整個莊園的佔地面積比他們住的半山別墅還要大上許多。
司機開着車駛入陸家老宅。
黎昭看着窗外滿庭院的花，忍不住嘀咕了一聲：“應家就這樣還是最富？家都沒人家的大。”
應淮序耳尖聽見了她的嘀咕聲，眉頭挑了下。
她這是在嫌棄住的地方小了？
車子穩穩停在莊園別墅門口。
司機下車幫她拉開車門，扶着她走下車。
曲特助從另一邊打開車門。
應淮序從車上下來，筆挺的西裝襯得他身姿挺拔。
黎昭擡眼打量着面前恢弘的宅子，金碧輝煌的燈光從敞開的大門內灑在門前的臺階上。
比起她的城堡，這個宅子還是太小了。
“挽着。”
應淮序涼薄低沉的聲線從旁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黎昭轉頭看見他微微曲起的手臂，擡手挽了上去，跟着他一起走進老宅。
明亮刺眼的燈光照得她有些睜不開眼。
大廳正中央頂上掛着洛可可時期的水晶吊燈，上面的每一顆水晶都是真的。
宴會廳裏，來了不少商業大亨和世家子弟。
就連娛樂圈半壁江山都來了。
可見陸老爺子在這個圈子裏的威望非同一般。
應淮序帶着黎昭出現在門口，一瞬間吸引了宴會廳內所有人的注意力。
不少視線打量着她。
羨慕、嫉妒、驚豔，各種情緒的目光交織在一起落在她身上。
Chrysopogon Aciculatus的禮服與Daydream的首飾穿戴在她身上，就如同應氏集團的活招牌。
不少貴婦瞧了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臉上大寫的羨慕。
黎昭從容不迫地走在他身邊，似乎早已習慣了這種四面八方投來的目光。
應淮序暗暗觀察着她的反應，眼眸微微一沉。
換作之前的黎昭，被這麼多雙眼睛盯着，早該畏畏縮縮的了。
如今表現的如此從容。
他向來不信鬼神之說。
只有一種解釋，以前的一切都是裝的。
是什麼契機讓她裝了一年多後突然不裝了？
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小序！你終於來了！”
一道蒼老的聲音自前方傳來，一位鬚髮半白的老者走了上來，但見他步履穩健，行走如飛，毫無龍鍾老態，眼睛炯炯有神，透着點點精光。
他哈哈大笑着迎了上來，佈滿滄桑皺紋的面孔上卻顯得神采奕奕，樣貌不俗，令人肅然起敬。
“陸老爺子，生辰快樂。”
應淮序本就是比他小了兩個輩分的晚輩，小時候陸老爺子就經常這麼叫他，長大了也不例外。
曲司恆遞上手裏的袋子。
“小序給我帶什麼好東西來了？”
陸老爺子毫不避諱地打開袋子，看見裏面裝着一個長條形地紅木盒子，蒼老的面容露出了孩童般的興奮。
應淮序話音落下。
黎昭腦海中突然響起系統的聲音。
[噹噹噹當！問答時間到啦！獎勵：延年益壽救命丸。]
這麼突然？
她腳步一頓。
延年益壽救命丸？
能不能給點實用的東西？
她無病無災，哪裏需要這種東西救命？
記憶碎片就很實用，麻煩之後獎勵全是記憶碎片。
[今日陸老爺子大壽，應淮序精挑細選了一幅名畫當作壽禮準備送給陸老爺子。
請問，這幅畫的作畫之人是誰？
A、齊白石 B、八大山人 C、吳彬 D、九疑仙人]
看着面前的題目。
黎昭懵了。
她對這個世界都纔剛剛接觸，哪裏懂這個世界的書畫？
ABCD四個選項上的名字她一個都不認識。
這是要她盲選？
若是說她那個世界古往今來的畫師，她能一個不漏地全背誦下來，更能說出那些畫的價值。
雖然兩個世界有些地方是相通的。
但這種歷史文明是一個星球長久發展以來所積累的東西，星球上的人類不一樣，東西自然而然也就不一樣了。
看來之後有時間得去一趟圖書館了。
黎昭看着面前的四個選項，隨手選了個“D”。
周圍的時間開始流通。
陸老爺子打開昂貴的紅木盒子，期待的眼神突然頓住。
應淮序也頓了下。
黎昭好奇湊過去低頭一看，視線一頓。
那紅木盒子裏放的哪是什麼書畫，而是一張被捲成卷的……
試卷？
黎昭眉頭蹙起。
她怎麼越看那張試卷越覺得眼熟。
難道……
陸老爺子拿起那張試卷展開。
試卷最後一題上畫的那個“指紋解鎖查看答案”的手機尤爲顯眼。
尤其在看見試卷上洋洋灑灑寫着的“應斯言”三個大字。
一切瞬間明瞭。
周遭瞬間鴉雀無聲。
應淮序表情微微僵了下，下意識回頭看了眼黎昭。
這幅畫明明是他親手放進去然後放在公司保險櫃裏沒動過的。
應斯言的試卷怎麼會出現在這個盒子裏？
難道和她有關？
可是……
曲司恆也怔住了。
見鬼了。
明明在出發前他還檢查過紅木盒子裏的書畫，怎麼會突然變成少爺的試卷了？
黎昭默默往後退了半步。
簡直是當衆處刑啊。
難怪她說她看那個D答案怎麼有點眼熟呢。
應斯言微信的個性簽名不就是“九疑仙人”四個字嗎？
她剛剛一時間沒有想起來，只是覺得有點眼熟就選了。
黎昭面色如常的掃了眼應淮序的後腦勺。
心裏默默爲他點根蠟。
社死。
沒想到應斯言的“大作”還能被拉出來當衆處刑一次，慶幸還好他本人不在，不然臉都要丟沒了。
陸老爺子臉上的表情有些繃不住：“小序，這是……”
應淮序畢竟是在商場待久了，早已練就喜怒不形於色的本領，處理突發狀況的能力更是一流，一句話就將事情圓了回來。
“應當是拿錯了，等會我就叫人回去將畫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