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人的視線同一時間轉到兩人身上。
應淮序眼神一頓，也扭頭看向身旁的女人，看見他手機上刷的視頻不是性感舞蹈，就是八塊腹肌。
臉一黑。
該讓她少看點這些東西了。
應大總裁在心裏下了個決心。
之後每星期去寺廟禮佛誦經，都把她帶上。
她也該好好清清心了。
雖然這麼想，但他並沒有反對她寫的這個節目，把頭扭了回來當做默認了。
衆人見應淮序什麼都沒說，心下也有了答案。
投票環節，毫無疑問，黎昭寫的那個節目得票數最多。
孫澄橙見無法控制，也只好應了下來。
環節進行到這一步，家長會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應淮序起身要走，卻突然被黎昭一把抓住了手腕：“你就這麼走啦？”
“……還有什麼事？”
應大總裁表示沒有開過家長會，並不知道完整流程。
早知道，應該讓曲特助做一個ppt，詳細羅列一份家長會流程明細上來。
“你就不想知道你兒子考出這成績，試卷是什麼樣的嗎？”
應淮序：“……”說實話，不想。
怕心梗。
心裏這麼想，嘴上又是另一套：“嗯。”
黎昭：“……”你這是想知道呢？還是不想知道？
……
兩人和孫澄橙說明了情況，跟在孫澄橙身後進了辦公室。
孫澄橙十分殷勤的找各科老師翻來了應斯言的試卷，直接無視了黎昭已經擡起要接的手，遞到應淮序面前。
“應先生，您要的試卷都在這了，斯言這次進步其實挺大的，真不愧是應先生親自管教，斯言最近連上課聽講都變得格外認真，下課我還看他抱着一本英語單詞在那背呢。
繼續保持這個進度進步下去，未來考個一本肯定是沒什麼問題的。”
孫澄橙臉上帶着諂媚的笑，話裏話外都在吹捧應淮序，貶低黎昭。
說她管教應斯言的時候學習不上進，應淮序一插手，應斯言的成績和態度都在不斷變好。
拐着彎罵她沒用唄，連個孩子都管不好。
而事實上，應斯言那麼努力的背英語單詞和短句，只是單純的想在打英語麻將的時候好歹贏一局了。
嗚嗚嗚~
他到現在一把都沒贏過！
一！把！都！沒！
先不說他英語詞彙貧瘠，打不過他爹和這個女人他也就算了，打不過一隻貓他也忍了，但誰來告訴告訴他……
爲什麼他連家裏的管家和保鏢都打不過？？！
平日裏應淮序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公司裏工作，只是偶爾有時間能來陪他們打麻將。
黎昭時不時就閉關一下。
大部分時間都是管家和保鏢頂上了兩人的位置。
他原本以爲，怎麼也不可能輸給一個管家和保鏢吧？
可他還是天真了。
管家和保鏢被黎昭特地交代了不用讓着他。
能贏一把是一把，贏一把月底獎金加一百塊，輸一把扣一百。
這樣的結果就是——
他被虐的體無完膚，懷疑人生。
他爹這是從外語系招的管家和保鏢吧？
贏不了，根本贏不了。
管家和保鏢拼出來的單詞他甚至都沒有在他高中的單詞本上見到過。
以至於只要一打麻將，他臉上基本都被畫了一整臉的小烏龜。
偏巧每週末黎昭都給他們規定了打英文麻將的時間。
雖然這很像在玩。
但實在太痛苦了！
痛並快樂着！
應淮序眉頭蹙起，也很不喜歡這個老師陰陽怪氣的語氣，冷着臉開口維護她：“試卷給她，都是她在管，我沒管過。”
孫澄橙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她似乎也沒想到應淮序會這麼護着黎昭。
他們倆不是關係不好嗎？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把試卷遞給了黎昭，眼底閃過一絲不甘與嫉妒。
黎昭接過試卷沒直接看，而是收起來扭頭對應淮序說了句：“走吧。”
“嗯。”
兩道身影並排一起轉身離開，倒是挺般配。
……
回到家，應斯言正沾沾自喜的坐在沙發上打遊戲。
應淮序和黎昭對視一眼。
他們一路上看了卷子都已經決定好了，主要還是以鼓勵式教育吧。
兩人一左一右住在兩個單人沙發上。
聽見聲響，應斯言才擡起頭來掃了一眼，見到兩人，立馬把手機遊戲關了坐正。
“怎麼樣？我成績單呢？”
面對應斯言的主動追問。
黎昭笑着直接把成績單遞了過去：“不錯不錯，差一分滿分。”
應斯言一臉震驚：“真的假的？”
他半信半疑的接過自己的成績單，臉上的笑容在看見成績單的那一刻頓時僵在臉上。
他看着自己慘不忍睹的理科成績，又看了看最後的總分。
“149”。
……
我＃%&＃＊＃
這叫什麼差一分滿分？！
總分差一分就能獲得單科的滿分是嗎？！
看着他的反應，應淮序輕咳一聲：“英語……有進步，就差兩分就及格了，再接再厲，語文……也還行。”
其他科目……
“有進步”就已經是應大總裁對他最高的鼓勵了。
真要說什麼“很優秀”“考得不錯”。
對自我要求極高的應大總裁實在是說不下口這種違心話。
想當初他單科成績都比他這總分高一分了。
誇不下口。
良心痛。
黎昭也同樣的。
作爲瑪麗蘇星球人，她其實挺不能理解爲什麼這麼簡單的試卷能考個位數。
在他們瑪麗蘇星球的學校，扣超過10分就已經算是不及格了。
更別說這種個位數成績。
不理解，完全不理解。
補習了一個月，再怎麼差也應該掌握整個高中的知識了吧？
唔。
不理解。
完全不理解。
黎昭第一次被一個問題給困難住了。
但她也只能順着應淮序說的話，接着往下說：“對啊，咱們下次爭取英語及格，理科那些……成績到兩位數，語文再往上提一提，就差不多。”
應斯言完全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兩個怎樣的變態智力，也不知道自己的成績已經困擾住了面前兩位。
聽見他們的誇讚聲，心裏沾沾自喜而面上不顯，淡淡點了點頭：“嗯。”
見狀，黎昭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沒關係，先天不足，咱們後天努力來補，別太焦慮了。”
應斯言：“……？”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在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