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統領。”
徐慶走了進來,站在了王拓跋的身邊。
“嗯?”
王拓跋回過神來,他這才注意到了徐慶,“徐慶。”
“典兄他是怎麼死的?”
徐慶問。
“……”
王拓跋沉默了片刻,還是說出了實情,“昨天,我們前往灰河村調查血魔教的蹤跡,在回來的路上遭到了血魔教高手的截殺。”
“最終。”
“典紅波力戰而亡。”
“血魔教。”
徐慶呢喃了一句,“王統領,昨天晚上,典紅波的妻兒遭到了不知名高手的暗殺,我當時聽到了動靜被驚醒,立刻就跑來想要救下典兄的妻兒。”
“沒想到。”
“竟然有一位自稱‘李白’的高手將歹人全部擊殺了,這位自稱‘李白’的強者劍法極高,實力極強,在殺了這些歹人以後,就離開了。”
“所以。”
徐慶停頓了一下,再問道:“我猜測前來暗殺典兄妻兒的歹人,很有可能就是血魔教的人。”
“由此可以推斷。”
“典兄遭到了血魔教的高手截殺,他的妻兒又被暗殺,這就說明了一點,典兄是被血魔教盯上了。”
“王統領,您打算接下來怎麼做?如何保護典兄妻兒的安危?血魔教昨天失敗了,一定會捲土重來。”
“放心。”
王拓跋拍了拍胸膛,說道:“典紅波是衙門除魔機構的金牌除魔人,對於衙門來說,有着極大的功勞,我們不可能在他死後對他的妻兒棄之不顧。”
“接下來。”
“我們會將典兄的妻兒帶到除魔機構的總部,讓他們在清風鎮除魔機構的總部生活,足以保證他們的安全。”
“另外。”
“典紅波被血魔教盯上的原因,我們除魔機構一定會竭盡全力的調查清楚,一定會弄明白其中的緣由。”
“那就好。”
徐慶點了點頭。
接下來。
徐慶再安慰了許秀蘭他們幾句,再幫着將典紅波下了葬,埋葬在了清風鎮外的大山當中,立下了墓碑。
不知不覺。
就在徐慶再次回到院子裏的時候,時間就已經到了下午,徐慶略微的有些疲憊,躺在了臥室的牀上,心中在思考着典紅波到底發現了什麼。
還有。
典紅波爲什麼不敢告訴徐慶,甚至就連一個字也不敢提,就好像提出一個字便會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咚!咚!
門外。
徐慶聽到了敲門聲。
“誰?”
徐慶皺眉。
“徐弟,是我啊!”
許秀蘭的聲音傳來了過來。
“嫂子。”
徐慶愣了一下,他迅速的起身,走了出去,打開了院門,就看到了許秀蘭帶着典紅波唯一的兒子典安華站在了院門口。
“快請進。”
徐慶道。
“徐弟。”
許秀蘭的年齡其實不大,典紅波已經有四五十歲了,而許秀蘭纔不到三十,而他的兒子典安華今天也剛滿十歲。
許秀蘭是在十八歲的時候嫁給了典紅波。
那個時候。
典紅波剛好正是崛起之時。
撲通!
下一刻。
徐慶剛剛關上了院門,許秀蘭就跪在了地上,同時,她還摁着典安華的腦袋,就這樣一同跪在了徐慶的面前。
“這……”
徐慶也有些無奈了,“你這是幹什麼?有什麼話起來好好說。”
“紅波已經走了,其實在幾天前,他說了那些話以後,我就知道會出事,可是我心裏還是不停的祈禱着,希望不會出事。”
許秀蘭緩緩的說道:“結果就是我的祈禱沒有任何的作用,紅波出事了,他就這樣的走了。”
“我們這些孤兒寡母的又如何在這樣的世道活下去?而且,昨天晚上,還有歹人來暗殺我們這些孤兒寡母。”
“可想而知。”
“他們就是要殺人滅口啊!”
“……”
徐慶微微沉默。
顯然。
典紅波的這位正妻很聰明,她可能知道的東西不多,但她卻非常的靈敏,已經猜到了很多的東西。
“你想讓我幫你什麼?”
徐慶問。
“我想伱能收安華爲徒。”
許秀蘭擡起了頭,她望着徐慶,“安華從出生的時候開始,紅波就一直在用藥物幫助安華打熬筋骨,但是從未教過他武學。”
“因爲紅波說過,練武雖然越早越好,但是在十歲以前,最好不要接觸武學,也不要練武,而是用補藥和祕藥打熬筋骨。”
“這樣一直熬煉到十歲,就可以正式開始練武了。”
“可是。”
“紅波還未來得及教導安華,就出事了。”
“收徒。”
徐慶皺眉,他的目光落在了跪在旁邊,而且一直低着頭的典安華,微微的陷入了沉思,徐慶已經收了一個徒弟了。
要知道。
如果徐慶收下了典安華,那一定是收下了一個累贅,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而且典紅波因爲知道了血魔教的祕密,導致被血魔教徹底的盯上了,而血魔教必定是要將典紅波一家滅口。
然而。
徐慶也答應了典紅波要照顧他的妻兒。
還有。
徐慶也不是無情無義之人,可能是因爲他前世經歷了很多,使得他的性情比較淡薄,但他從來都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
否則的話。
徐慶也不會因爲小小的一個人情而收下了於虎。
這時。
許秀蘭忽然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白玉盒子,她將這個白玉盒子打開了,裏面竟然放在一張又一張的大額銀票。
這些大額的銀票每一張都是十萬兩。
而且。
足足有着十張。
所以。
這是百萬銀票。
顯然。
這是典紅波的積蓄,大部分都在許秀蘭的手裏。
“嫂子,你……”
徐慶神色一驚。
“這是安華的拜師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