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有什麼用?只要是敵人,尼克斯照樣不留活口。
“姐,她通風報信了!”虎虎緊張地說。
妞妞向門外望去,說:“怕什麼!”
可尼克斯隔着一條馬路,衝着姐弟兩施了變成豬頭的毒。
妞妞和虎虎好看的五官立刻腫了起來,他們的整張臉都像是被泡發了的包子,圓圓的,像是豬頭。
白祈早就料到尼克斯會下這樣的毒,因爲她纔不會允許自己的敵人好看,那會影響她戰鬥。
“姐!我的手怎麼!”虎虎低頭看着自己的手臂,他手臂上的皮膚像被潑了硫酸一樣腐爛起來。
妞妞皺了皺眉,大吼道:“快進入防禦狀態!”
原來姐弟兩人還會防禦魔法,他們集中注意力,身邊升起一層薄薄的屏障,隔絕了尼克斯投來的毒。
可惜距離太遠了,這種距離限制了空氣中傳播的毒性,如果尼克斯也站在他們身邊,此時的妞妞和虎虎怕是已經被毒死了。
尼克斯沒有貿然前來的行動是對的,面對未知的敵人時,一定要先打探對方的實力,再做判斷和戰鬥計劃。
前兩次血淋淋的教訓,尼克斯永遠都不會忘。
白祈看着臉已經腫成豬頭的兩人和虎虎腐爛的手臂,舔了舔嘴脣笑道:“還以爲你們多厲害呢,不過如此!”
嘲諷敵人是要存在風險的。
妞妞狠狠瞪了白祈一眼,並說:“不知好歹的人類,本來還想送你回家,現在你要爲你的一言一行付出代價。”
赫利俄斯說:“你傷不了她一分一毫。”
妞妞說:“雖然我現在傷不了她,可是我以後一定會做到的。”
白祈嚥了咽口水,有些後悔剛剛的嘲諷了。
這兩個紅頭怪要是一心想要找她報仇,她怎麼能防得住?
尼克斯已經邁着步子趕到了花店,她看到被燒掉的鮮花,果然怒不可遏。
尼克斯從地上撿起一束燒焦的鮮花,狠狠地敲在妞妞和虎虎的頭頂,罵道:“你們有病是不是?追捕就追捕,爲什麼還要燒掉可愛的鮮花!”
在尼克斯的世界觀裏,破壞世界上一切美好事物的事情都是犯罪。
妞妞和虎虎被打得齜牙咧嘴,可是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也不敢還手,因爲他們需要維持着身旁薄薄的保護屏障。
在這麼短的時間裏,他們還沒能想出破解尼克斯從空氣中傳播毒的辦法。
尼克斯繼續罵:“我看你們躲在這個屏障中能躲多久!”
妞妞氣不過,直接用魔法致盲了尼克斯。
尼克斯看着眼前變得一片漆黑,驚恐地問:“怎麼回事?”
赫利俄斯說:“他們能致盲對手。”
尼克斯更氣了,她手裏拿着燒焦的花束不停毆打着姐弟倆,並威脅道:“你現在要是還不恢復我的視力,我發誓要讓你們全身都腐爛!”
虎虎的手臂疼極了,他低吼:“姐!你快點幫她解除。”
尼克斯重見光明,卻在睜眼就看到兩隻豬頭時差點吐了出來。
她一邊乾嘔一邊說:“太醜了,實在太醜了!”
看見這麼醜陋的生物,還不如被致盲呢。
尼克斯手裏拿着燒焦的鮮花,狠狠地打在兩個人腫得像豬頭一樣的面孔上。
白祈又咽了咽口水,說:“赫利俄斯,你姐姐太殘暴了。”
赫利俄斯贊同地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白祈吸了一口氣,“我覺得相比起那兩隻紅毛怪,尼克斯更像是瘋子呢。”
赫利俄斯也吸了一口氣,“你這麼說……我也這麼覺得了。”
尼克斯轉頭問:“你們兩個在嘀咕什麼呢?”
白祈和赫利俄斯異口同聲地說“沒,沒,沒……”
在尼克斯回頭的時候,眼尖地看到了白祈身旁的地面上放着一束裝滿了粉色花朵的花束。
尼克斯皺眉問:“這是哪位有品味的客人定的?”
白祈不自然地咳嗽了兩句,但還是向尼克斯真誠地道了歉:“尼克斯,昨天和你吵架的事情是我不對,對不起,這束花是我送給你的賠罪禮。”
白祈從地上撿起那束鮮花,遞給尼克斯。
尼克斯猶豫了幾秒,還是從白祈手裏接過了鮮花。
花朵上還有着白祈早上噴上去的露珠,每一朵花都噴了香薰,花束上的粉色絲帶也是白祈系二十幾遍才系出的最完美的形狀。
尼克斯明白白祈的心意,雖然昨天那些話真的傷到了她,但也點醒了她。
如果她一直這樣毒舌,平時開開玩笑還好,可把火氣發在家人身上,確實不是一個好習慣。
尼克斯也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準備給彼此一個臺階下,她說:“別說對不起了,我也沒放在心上,我昨天睡得可香了。”
白祈皺眉道:“你昨天竟然睡得很香?我可是一夜沒睡!原來你一點都不傷心,你根本就沒把我當朋友,沒把我當家人,是不是?”
尼克斯翻了個白眼。
昨天她哪裏睡得很香,昨天的她和白祈一樣,兩人都是一夜未眠。
吵架的確是一件很傷感情的事情,如果不是有一方主動道歉的話,很有可能演變成兩敗俱傷的事情。
爲了做出改變,尼克斯只好說:“我騙你的,我昨天沒有睡得很香,我失眠了一夜。”
白祈笑了笑:“我也是。”
尼克斯也露出笑容說:“這束花包裝得很好看,花了很多心思吧?”
白祈偏不承認,她說:“我隨手包的。”
尼克斯明白她的小心思,卻不刻意拆穿,只是用鼻子湊近鮮花聞了聞,誇道:“你今天選的香水很好聞,不俗氣。”
白祈嘟嘴:“你的意思是我以前選的香水都很俗氣?”
尼克斯說:“那確實不敢恭維。”
明明他們剛剛纔和好,卻又開始鬥嘴了。可是這種鬥嘴一點都不傷感情,反而讓彼此都感到輕鬆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