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的學習速度確實不算太快，但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理解範疇。
“感覺怎麼樣？”李奇看着飄過來的女孩，微笑着問道。
沒有手腳的赫爾，換上了小學徒們專屬的魔法長袍，她在用法師之手讓自己漂浮起來，因爲長裙下沒有腳，所以行動的時候看着十分詭異，有些像幽靈。
她頭上彆着一朵漂亮的小花，讓那張小臉看起來很健康。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讓李奇斥巨資幫她吊命，他肯定是不願意的，一切都要量力而行，他雖然可憐這些人卻也不能犧牲太多利益，尤其是勉強救活赫爾一個無勞動力者，肯定會犧牲上百人的資源。
但當赫爾表現出自己的天賦後，李奇願意在她的身上投資。
在法師之手方面的應用，赫爾已經超越了李奇，心念一動，讓自己飛起來或者把什麼東西拿過來，簡直比長在身上的手腳還要靈敏。
“感覺很好”赫爾有些臉紅的望着領主大人，豪豬領所有人都很崇拜領主大人，如果誰敢在背後說領主大人的壞話，他們一羣人就會衝上去跟對方講道理。
最近一段日子，在李奇高昂資金注入下，魔藥，藥膳等等幫助赫爾調節身體健康，她已經度過了斷肢後的身體虛弱，雖然無法把手腳重新接回來，但斷處也痊癒了。
甚至上廁所也完全可以自己一個人。
李奇點頭，他對赫爾沒什麼要求，就算精神力量強也不打算讓她上戰場，難道她使用的魔法還能比得上自己火炮齊射的威力強麼。
學者的真正作用是在後方研究，尤其是精神力量強的赫爾，可以配合托馬學者一起鑽研。
從目前收到的反饋來看，赫爾在魔法陣和符文上的進度勉強還算可以，和其他小學徒的學習能力差不多，想要成爲符文大師，估計還得看以後其知識積累到了什麼程度。
“我聽阿剋剋姐姐說，您要離開豪豬領了？”
阿剋剋很可憐赫爾的遭遇，經常帶着她一起學習，也因此其性格開朗了不少，甚至還敢主動和領主大人聊天。
“沒錯”李奇點頭：“我是多地領主，不可能一直待在同一個地方，其他領地還等着我。”
雖然有屍鬼網絡在，卻也不意味着李奇可以一直縮在某地。
赫爾小心翼翼問道：“那……斯塔茜小姐，也會跟您離開嗎？”
李奇：……
這纔多長時間啊，爲什麼斯塔茜的人氣會變得這麼高。
李奇還以爲小丫頭是捨不得自己，沒想到是捨不得斯塔茜。
你也是斯塔茜黨是吧！
對民間擁有着最強競爭力的斯塔茜黨，紅薔薇黨，他早有耳聞，甚至還有十分小衆的，比如沙漠珍珠黨，還有阿剋剋黨等等，對此他不是很在意。
主要還是手下的人活兒不多，太閒了。
望着一臉期待小表情的赫爾，李奇說道：“斯塔茜還會留下來一段時間，領地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幫我處理。”
下午，李奇乘着前往鐵谷的船離開豪豬領。
駿鷹火箭被他特意留了下來，又到了一年一度動物興奮的時間，駿鷹看起來有些躁動，而且李奇正想着讓駿鷹調理身體，然後配種。
既然上戰場的機會不多，那就成爲種馬吧，總得做出點貢獻。
至於從猴島找到的鴕鷹蛋，直接吩咐廚房爲自己做煎餅果子，鴕鷹是一種陸行鳥的遠親，血脈極差不說，速度並不是很快，而且生長週期比戰馬還長。
既然如此，爲什麼不好好的培育駿鷹呢，自己這邊很能保證健康成活率的。
鐵谷。
教堂已然拔地而起，但是信徒數量卻不是很理想，斥巨資建造的偌大教堂，門可羅雀。
忠誠信徒自然是有的，但這裏可是鐵谷，有一大半的人口來自巨人腳，那裏主要信仰巨人、自然教等，還有一些部落民信仰自己的圖騰，在和李奇簽訂契約來這裏工作後，他們也不可能拋棄自己曾經的信仰。
就算路雷亞王國的歷代國王也不曾強制性的要求人們信仰四神教。
信仰是自由的，至少明面上這麼說。
“巨人腳的自然教，聖羅恩赤足穿行於路雷亞大陸之間，徒步三百個日夜，每到一地都會停留傳播信仰，所有信徒在向他祈禱以後，身體都能被治癒，所有苦難都被化解，殘疾者可以康復，辛苦者獲得金錢，怨恨者丟去痛苦，幸福者愈發快樂。”
李奇站在四神教的教堂內，這座教堂是他自己斥資建造的，但理論上教堂屬於教會。
此時的教堂內部只有李奇和巴薩主教兩人在聊天，李奇望着代表着天父的天平，對身旁靜靜聆聽的巴薩主教說道：“我也曾見過夜神的信徒，化身成爲不可抵擋不可被消滅的怪物，讓瀕死者獲得近乎永存的生機。”
他近乎是逼問，咄咄逼人的樣子完全不像是信徒：“爲什麼其他神都有神蹟出現，四神卻從不降下神蹟？是做不到，還是根本不存在？”
巴薩主教面帶笑容，並不會因爲李奇的追問而憤怒，他像是在爲信徒解惑，平靜道：“神不是猴子，也不會聽從人的安排，懷疑伴隨人的一生，紮根於心中，除非神像太陽一樣每天掛在天上，否則仍然會有沒看到的人不信仰神。”
巴薩主教看着若有所思的李奇，說道：“即便神可以降下神蹟，讓全世界的人都相信祂的存在，但數年以後呢？數百年以後呢？數千年以後呢？總有新生兒出現，也總會有未曾親眼所見的懷疑者，那麼再讓神爲了證明自己的存在出現一次？神不會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李奇對此倒是認同，神不是猴子。
就算沒有晉升殿堂級的自己，也不可能會因爲某個人不認可自己的力量而專門表演給對方看，如果全世界都不認可自己，自己只是給他們表演展示就得累死。
人最擅長的便是懷疑。
“神從未出現嗎？”巴薩主教像是在反問李奇，卻又立刻自答：“神一直都在，祂出現在歷史中，與信仰祂的人相伴。”
“當您回看歷史，會發現每個地方都有祂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