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監控室裏，先觀察了倆人一陣。
他倆的神色都很不好看，尤其是張武，眼見的恐懼不安，不時地回頭看向自己身後。
“張武是突破口。”
姜正霆跟徐勇決定先去會會張武。
“張武，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汪梅那邊可都已經交代清楚了！”
張武的精神已瀕臨崩潰，徐勇一進入審訊室，將文件夾用力摔在了桌子上，故意弄出好大的聲響，加上他嗓門又大，神情峻厲，直接就擊潰了張武的心理防線。
“她說什麼了？她全都說了？”
“你別管她說了什麼？要看你說什麼！”姜正霆問到張武：“你們參與制毒嗎？那些嬰兒都是從哪兒來的？”
“我說可以，但你們得保證我不死！”
張武突然看向一個位置，眼眸大睜，整個人縮成一團，抖成了篩糠：“他來了，他來了，快救我，救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姜正霆跟徐勇也感覺到了屋裏的溫度驟降，倆人不禁嚴陣以待。
但很快，便又恢復如常。
對視一眼，心知肚明是棠寶的陣法起了作用。
“說！”姜正霆走到張武面前，扣住他的肩膀，威脅到他：“你不說，我就把你扔出去，你知道自己會是什麼下場！”
“我說，我說！”張武很痛快地把他所知道的全都交代了。
龍煙生物醫藥集團，是宣城本市的重點龍頭企業，下含一家大型藥廠跟一所綜合醫院，另捐蓋有一個福利院。
董事長兆龍煙，不僅是當地的首富，還是有名的慈善家。
因他收容了很多的流浪孤兒跟被遺棄的殘疾智障兒童，醫院也會經常免費收治家庭困難的重病患兒。
可任誰都想不到，暗地裏，他卻是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健康的孩子被賣去了黑市，殘疾智障兒童被逼迫製毒。
而重病患兒不僅成了研究新藥的實驗小白鼠，死後還會成爲運毒工具。
只是聽聞，姜正霆跟徐勇已然怒火中燒，恨不得此時就將兆龍煙這個老畜生給逮捕歸案，讓他接受法律最嚴厲的制裁。
真是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制定好逮捕計劃，姜正霆從會議室一出來，一個小糰子朝他飛奔了過來。
“二哥哥，你是要去抓壞人嗎？”
棠寶抱住姜正霆的腿，仰頭看向他的眼眸亮晶晶的：“棠寶想要跟二哥哥一起去。”
“不行！”
不僅姜正霆就連徐勇也出聲反對。
見棠寶被他倆給嚇到了，姜正霆蹲下身，輕輕揉了揉棠寶的頭，溫聲跟她解釋：“小師父，抓壞人會很危險，我無法再抽空照顧你。”
“二哥哥，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還能保護你。”棠寶拍了拍小胸脯，一臉自豪：“我很厲害的，師虎說我是百年難遇的玄學小天才。”
“那也不行，在這裏乖乖等我回來。”
徐勇上前，也揉了下棠寶的頭，笑道：“是啊，棠寶，在這裏乖乖等你二哥回來，然後帶你回家哈。”
二哥哥終於承認她是他的小妹，要帶她回家見爸爸媽媽了嗎？
姜正霆不悅地蹙了下眉，扭頭瞪了徐勇一眼，責備他亂說話。
可又不忍心拒絕棠寶，他很怕看到她傷心的樣子。
其實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哪怕小師父不是他的小妹，他也很是喜歡她。
想她如今沒有去處，他帶她回家也不是不行，就當是報答她送給他符咒，還幫助他們破了這個案子。
在她找到家人前，他暫且先照顧她一陣。
“是。”姜正霆朝棠寶伸出手：“小師父，你想跟我回家嗎？”
棠寶歪頭，小嘴抿着，不知道在想什麼，但她還是輕點了下頭，將自己的小手放在了姜正霆寬大的手心中，軟軟應道：“想~”
“那就要聽話，好嗎？千萬不要亂跑，就在這裏等着我。”
棠寶一臉爲難：“二哥哥……”
不等她說完，那邊已經開始催促姜正霆跟徐勇了。
“聽話，在這裏乖乖等我回來。”
姜正霆又叮囑了棠寶一聲，跟徐勇倆人快步離開，走到拐彎處，停住腳，回頭去看，就見棠寶還站在原地，小臉糾結地皺在了一起，好像小包子。
見他回頭，立即又變成燦爛的笑臉，用力朝他揮手：“二哥哥，再見，我等你回來呦~”
“再見。”
姜正霆也朝棠寶揮了下手，心情很是複雜。
一面是對於小師父的喜愛，一面是她卻不是小妹的失望。
“姜隊，我不是那麼沒分寸的人。”
上車後，徐勇將手機遞給姜正霆：“開會時，我堂弟發過來的。剛纔沒能來得及給你看。”
姜正霆反應過來徐勇是什麼意思，腦中登時如驚雷炸開，空白一片。
手指輕顫地接過手機，屏幕中顯示是一份dna鑑定報告的掃描圖片。
他目光徑直落在最後結果那一行上——二者存在遺傳學關係。
姜正霆用力抓住徐勇的胳膊，跟他急切確認到：“小師父是棠寶？不對，棠寶是棠寶？”
徐勇點頭：“對，棠寶就是你一直苦苦找尋的小妹。”
幸福來得太突然，讓姜正霆感覺很不真實，他不由攥緊了胸口處棠寶送給他的護身符，三角的尖端深深地扎入了他的手心。
記憶中軟乎乎的小嬰兒跟棠寶的臉漸漸重合在了一起，失而復得的喜悅隨之脹滿整個胸腔，鼻子一酸，姜正霆紅了眼眶。
徐勇能理解姜正霆的心情，拍了拍他的肩：“之前你受傷，在醫院還存有血液樣本，我讓我堂弟親自給你跟棠寶做的鑑定，全程他都盯着，絕不會出現差錯。
你要不放心，等回去後，再讓棠寶跟你父母做一次鑑定。”
“徐隊，謝謝你。”
姜正霆剛將手機還給徐勇，負責看管棠寶的女警打過來了電話，語氣焦急：“徐隊，不好了，棠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