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正澈愣了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配合到棠寶跟姜正燁：“棠寶，你別胡說哈，我也是買過真貨的。”
等面對姜正燁又立馬犯慫，雙手朝他拜到：“大哥，你回去可千萬別告訴我爸，要不然他鐵定會打斷我的腿！”
“老五，你好自爲之！”姜正燁點了點姜正澈，警告到他。
“大哥，別啊，我也沒幹啥違法的事，不就是愛玩個古董嘛。”
姜正澈蹲在姜正燁輪椅旁，討好到：“大哥，你借我點錢唄。我卡都被我爸給凍結了。”
“借多少？”
“不多。”姜正澈伸出一根手指：“一千萬。”
趙小虎眼皮快速擡了下。
“最後一次。”
“好好好，最後一次。”
姜正燁正要給姜正澈轉賬，棠寶拉住了姜正燁：“大哥哥，你不能給五哥哥錢，他鐵定一會兒又就都會給敗完的。”
“棠寶，五哥跟你說。”
姜正澈雙手扶住棠寶的肩膀：“我前幾天特地找大師算過的，今天是好日子，五哥一定能買到真古董。”
“（ˉ▽￣～）切~~”棠寶朝姜正澈翻了個白眼。
姜正燁朝姜正澈晃了下手機：“行了，給你轉過去了。”
“謝謝大哥，大哥你是我的神！”
“腦子有泡。”
姜正燁抱着棠寶轉身離開，姜正澈跟上：“大哥，你別這麼說我，我……”
“先生？”
“嗯？”
趙小虎不忍眼睜睜看着姜正澈這隻傻肥羊就這麼離開，開口叫住了他。
將攤快速收了，走到他身邊停了下，小聲說：“跟我走。”
姜正澈不緊不慢地跟着趙小虎，直到趙小虎把他帶到了一個很偏的死衚衕裏。
“先生，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趙小虎拿出手機點開相冊，讓姜正澈看：“你選中哪個，咱們談價，價錢合適，我給您貨。”
“這些都是真的？”姜正澈不相信的問到。
“絕對保真。”
姜正澈手指向一個青銅盞：“這個多少？”
趙小虎伸出兩根手指：“二百萬。”
“既然是真的，那你給我湊個一千萬的！”姜正澈財大氣粗，大手一揮。
趙小虎眼眸一亮：“行。”
他解開衣服，腹部綁着一個布包：“這些我都給您。”
“這麼多，挺好挺好。”
姜正澈只需一眼，就能看出這布包裏的東西確實都是真的，正是樂央公主墓裏被盜的陪葬品。
“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要不我怕你跑了。”
姜正澈拿出手機操作完，舉起給趙小虎看：“我就差摁指紋，你把東西都遞給我，可別我把錢給你轉過去，你跑了。”
趙小虎將布包的一頭遞給姜正澈，見他摁下指紋，轉賬成功，才徹底鬆手。
“哎呦，我的寶貝們啊！”姜正澈小心翼翼抱着布包，問到趙小虎：“你除了這些還有嗎？”
“有。”趙小虎很是興奮：“你還要？”
“那當然。不過……”姜正澈故意頓了下，輕蹙眉頭：“你哪來這麼多古董，這些都沒問題吧？”
這古董有沒有問題，全看人怎麼說。”
趙小虎不屑一笑，眼中滿是憤恨，手指朝天指了指：“這老百姓吶就叫盜墓，賣的古董也是違法的，而上面就成了考古，往拍賣行裏一放也成了合法的。
說到底，不就是都知道這東西值錢，不讓我們小老百姓們掙這份錢唄。”
“私自盜墓會毀壞墓葬，失去研究價值，一些重要的墓葬品也會被賣給不該賣的人。”
姜正澈也知道跟趙小虎說這些是白，可他還是忍不住要說。
私自盜墓跟倒賣文物對於國家歷史文化方面具有極其嚴重的危害，過去自上而下都沒有這個意識。
但如今人們都已經認識到了歷史文化對於一個國家的重要意義，而文物就是其具體體現，自然需要好好保護。
趙小虎揮揮手，渾不在意：“可拉倒吧。你這些話一聽就是天天看新聞被人給忽悠了。”
“操！警察！”
趙小虎突然看到出現在衚衕口的樊綱，轉頭陰狠地瞪了姜正澈一眼，利落爬上牆頭跑了。
“別跑！”
樊綱要追趙小虎，被棠寶拉住：“樊哥哥，這邊。”
一行人跟着棠寶七拐八拐，停在了一個巷子口：“樊哥哥，他很快就過來了。”
棠寶話音剛落，就聽到巷子裏傳來冷哼聲：“還想抓我，做夢！”
“啊——”
趙小虎拍拍身上的土，得意晃悠着剛走出巷子，便被樊綱銬了起來。
“趙小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剩下的墓葬品都在哪兒，你還有哪些同夥？”
趙小虎將頭往過一別：“樊隊長，被你抓到是我倒黴，其他我什麼都不知道。”
“五哥哥，那些東西都在他家櫃子後面的牆洞裏。”棠寶在姜正澈耳邊小聲說到。
“樊隊，走，去他家。”
聽到要去他家，趙小虎神色明顯慌了，在心中暗暗僥倖他們什麼都找不到。
姜正澈進院後，直奔廚房。
將放碗盤的櫃子挪開，後面有塊磚明顯是浮擱着的，抽出，手伸進去，拽出一個小木箱。
打開來，裏面放着幾十件香爐杯盞之類的小東西，其中就有宋雯雯說的那個紅蓮琉璃盞。
“都是樂央公主墓葬品。”姜正澈鑑定後，朝樊綱點了下頭。
樊綱拍了下趙小虎：“趙小虎，這些可夠你在裏面幾十年，還要死扛？”
趙小虎已經整個人都傻了，他藏得這麼隱祕，連他女朋友都沒告訴，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不過現在最主要的是想辦法給自己減刑纔行。
“樊隊長，我錯了，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您放心我一定坦白從寬，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您問什麼我知道的一個字都不會隱瞞。”
“五哥哥，他說謊，他會給你們錯誤消息，他不敢說真話。”棠寶小聲提示到姜正澈。
姜正澈蹲下身，雙手扶着棠寶的肩膀，看向她眼睛：“棠寶，那你有沒有辦法讓他說真話，那些文物很重要，必須要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