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妍揉揉棠寶的頭,接過來後想也沒想,直接就放進了嘴裏,她以爲會是葡萄味,沒想到竟然是紫薯味,不過也不難喫。
而且嚥下去後,她本來感覺有些冰涼的身體一下子彷彿涌入一股暖流,讓她特別舒服。
剛纔她小腹還有些下墜着疼,想着等下午請假去找大夫檢查一下,此時也一點都不疼了。
“小姑娘,沒我的嗎?”季淑雯彎腰逗到棠寶。
“姐姐,有的。”棠寶從玉桂狗小書包裏拿出一個棒棒糖送給季淑雯。
待季淑雯看清上面的logo,嚇壞了。
gy糖果,要知道這一顆棒棒糖可就頂她一個月工資啊。
“這…這太貴重了。”
季淑雯不敢收,想要還給棠寶,棠寶不明所以,擺了擺手:“姐姐,只是一顆糖,不貴重的。”
“謝謝小姑娘,謝謝姜總。”
“是我們應該謝謝你們,要不然現在還沒能找到位置。”
唐思妍跟季淑雯離開後,姜正燁用酒精溼巾擦了桌子,又給棠寶擦了手。
“大哥哥,棠寶開動了哦。”棠寶拿起一個大漢堡,張大嘴一口咬下:“嗷嗚~”
“好喫嗎?”姜正燁用紙巾給棠寶擦去嘴邊的沙拉醬。
“好次。”棠寶點了下頭,指到薯條:“大哥哥,我想喫薯條。”
“給。”姜正燁給棠寶餵了一根薯條。
棠寶就跟小兔子一樣,小腮幫子一動一動,一會兒就喫完了。
“大哥哥,你也喫。”棠寶拿起一根餵給姜正燁。
“棠寶,來,再喫個雞翅。”
姜正燁喫飯看似慢條斯理,可卻喫的非常快,而且他已經能熟練做到一邊自己喫,一邊照顧好棠寶。
“你們快喫完了嗎?”
棠寶一個漢堡還沒喫完,一對父子突然站在了他們桌旁。
“我們還要好一會兒,麻煩你們去看下其他桌吧。”
可在姜正燁說完後,父子倆並沒動,反而那父親還一直將小男孩往棠寶身邊擠:“我坐不坐無所謂,反正就只有孩子喫,倆孩子都不大,坐一個座位得了。”
“你做什麼?”
姜正燁一把將棠寶拉到了身邊,而那父親趕緊就將小男孩推着坐在了棠寶的座位上,還振振有詞:“這人這麼多,難免擠一下碰一下的,再說都是小孩子,有什麼的啊!
要是嫌擠,那就趕緊走!去那什麼私人會館,米其林餐廳去喫,鐵定不這麼擠!”
而那小男孩也不客氣,不僅心安理得坐着棠寶的座位,還順手拿起棠寶的薯條直接就開喫。
棠寶急了:“那是我的!”
“噗——”
小男孩拿過一整包薯條就往上面噴到口水,自認爲很聰明得意到:“什麼你的?這上面寫你名字了嗎?這不放在我面前,那明明就是我的啊!”
姜正燁壓下心中火氣,懶得跟這無賴父子倆糾纏,抱起棠寶:“棠寶,大哥再去給你買一份,然後咱們帶回去喫好不好?”
棠寶怒氣衝衝瞪了小男孩一眼:“好。”
等倆人出了漢堡店,姜正燁有些意外:“棠寶竟然沒給他們扔個倒黴符。”
別看棠寶長得甜甜軟軟的,可性子卻一點都不軟,絕對不是那種默默忍受欺負的軟包子。
當然他也不是,他不當場動手,不代表這口氣他就會這麼嚥下。
若是她再給他倆貼上倒黴符,他倆得沒命。
她纔不會因爲這種人背上因果吶,髒手!
“大哥哥,三、二、一!”
棠寶數完拉着姜正燁轉身,就見那父子倆被人給哄了出來。
然後不知從哪兒飛過來一飲料瓶接連砸在了倆人頭上。
男人張口開罵,一泡鳥屎準確無誤掉進了他嘴裏,而那小孩一開口,則飛進了一隻蒼蠅。
“哈哈哈哈,舉頭三尺有神明,真當做什麼都沒關係嗎?”棠寶笑得前仰後合,雙手叉腰:“哼,惡有惡報!”
另一邊,唐思妍跟季淑雯倆人回到辦公室後,季淑雯四處炫耀棠寶給她的糖,說姜正燁怎麼平易近人,棠寶怎麼可愛。
而唐思妍則還是不放心,請假來到了杜氏草堂。
杜衡給唐思妍把完脈後,直接問到:“小唐,你是又找了其他中醫調理嗎?”
唐思妍一臉懵,用力搖頭:“杜老,沒有啊。”
衆所周知,杜衡是國京最好的國醫,她怎麼可能還去找別人。
“那着實有些奇怪,我之前給你把脈,你的胎像一直不穩,可這次特別好。
你以後啊,定期去做產檢就行了,不用再到我這裏來了。”
杜衡笑到:“我可以跟你打包票,只要不發生意外,這個孩子絕對能安穩降生。”
“謝謝杜老,謝謝杜老。”唐思妍連着對杜衡鞠躬。
“受之有愧啊,這不是我的功勞。”杜衡趕緊扶住唐思妍。
在唐思妍走到了門口時,杜衡突然想起,叫住唐思妍問到:“小唐,你有沒有遇到一個很可愛漂亮的小姑娘,她給你施過針,或者給過你符咒什麼的?”
唐思妍第一就想到了棠寶:“杜老,我是遇到了一個很可愛漂亮的小姑娘,但她沒給我施針,也沒給我符咒,倒是給了我一顆小糖豆,還是紫薯味的。”
說起這個,她就想笑,她還是第一次喫到紫薯味的糖豆。
真是個古靈精怪的小可愛。
“怪不得,怪不得。”杜衡一下明白了。
“杜老,請問那個小姑娘她……”
杜衡沒說什麼,只是意味深長到:“小唐啊,你是個有福氣的。”
傍晚時,姜正燁跟棠寶依照約定來到駱文先家。
“駱教授,樂教授。”
姜正燁分別跟駱文先和他的妻子樂瀅打到招呼,遞上一束鮮花跟兩瓶紅酒,另外又給了駱星雅一個芭比娃娃禮盒。
“駱叔叔好,姨姨好,雅雅姐姐好。”
棠寶跟他們一家三口打過招呼後,上前從木盒中拿出那串手串給駱星雅戴上。
駱星雅茫然地眨了兩下眼,開心地一把抱住棠寶:“太好了,太好了,我看不見了,我看不見了!”
“雅雅,你看不見那些恐怖的東西了嗎?”樂瀅蹲下身,急切詢問到駱星雅。
駱星雅興奮點頭:“嗯,媽媽,我看不到那些東西了。”
因爲駱星雅八字輕,她跟二丫一樣從出生就總是哭鬧不止,樂瀅沒少帶着她四處檢查,但什麼都沒查出來。
後來駱星雅會說話了,樂瀅才知道女兒爲什麼會哭。
雖然她跟駱文先都是科學研究人員,可她不像駱文先那麼固執,她相信玄學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