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能,我們現在先過去,之後再去抓藥材也可以的。”
乖巧懂禮貌又萌萌噠的小糰子誰會不喜歡,陳雪正好也想要去見識下棠寶的醫術。
她心態其實特別糾結,一方面很想要孩子,而棠寶說的話又讓她莫名很信服,但棠寶這個樣子又讓她有所顧慮。
“謝謝姨姨。”
棠寶跟陳雪道謝後,立即回覆到那邊的杜衡:“杜爺爺,我現在就能過去,我去哪裏找你?”
杜衡說了他具體所在地,陳雪跟棠寶在一個多小時後到了軍第一醫院。
“杜爺爺,棠寶來了哦。”
進入病房後,棠寶快步走向杜衡,可別看她走得快,但卻沒什麼聲音。
只是沒想到除了杜衡還有很多人在,之前在手術室見到的那個主刀醫生趙立洋,他身後還跟着陳默和那個對棠寶特別讚賞的醫生齊鑫。
“伯伯好,小哥哥好。”棠寶眉眼彎彎朝他倆揮了揮手打到招呼,直接忽視了陳默。
陳默氣的不行:“沒禮貌。”
“禮貌要給有禮貌的人。”棠寶朝陳默做了個鬼臉,轉過身不再看他。
陳默還要說話,被趙立洋瞪了眼這才閉嘴。
“棠寶,來。”
杜衡朝棠寶招招手,棠寶來到病牀前,她先給病人把了脈,的確如杜衡所說,情況很不好,不過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大事。
拿出一個小瓷瓶,從裏面倒出一顆丹藥,不等衆人反應過來,已經拍入了病人口中。
陳默當即急了,朝着棠寶吼到:“你不要亂給患者吃藥,你會害死他的!”
可他話音剛落,機器數據便一派向好。
“怎麼回事?機器壞了嗎?”趙立洋皺眉。
他雖不像陳默那麼偏激,但也不相信國醫。
“機器正常。”齊鑫仔細檢查了一下。
“怎麼可能?”趙立洋朝棠寶伸手:“小姑娘,能不能讓我看下你的藥?”
“伯伯,可以噠。”棠寶將小瓷瓶遞給趙立洋。
趙立洋打開,濃郁的草藥香撲鼻而來,但他對國醫知之甚少,自然什麼都看不出來。
倒是一旁的杜衡吸了吸鼻子,說出了幾味藥來:“黃連,厚朴,地精……”
“杜老,這藥效是?”趙立洋放低姿態,請教到杜衡。
杜衡在說完那些藥材後,就已經清楚了:“疏肝解鬱。”
趙立洋往手裏倒了一顆,藥丸跟糖豆豆差不多大小。
他很是想不通,他們用了那麼多藥都沒什麼效果,結果這麼一顆小藥丸卻能立竿見影。
再看棠寶這邊,她拿出金針,扎入了病人七處大穴,隨着捻動,每一針她都注入了一絲靈氣。
閉上眼,她感受着自己的靈氣一點一點在推開淤堵嚴重的經絡。
到最後一針涌泉穴,棠寶指尖輕彈,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所有金針全都無風自動,同頻率輕輕晃動起來。
腥臭的黑血從涌泉穴流了出來,屋裏的人都被薰得忍不住乾噦起來。
待血液顏色恢復正常,棠寶拔除金針,而此時機器顯示病人的各項指標已經趨於正常。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陳默衝到棠寶面前,一手指向牀上的病患:“你到底對他用了什麼邪法?”
棠寶將金針收好,不想搭理面前這個神經病,將小瓷瓶跟趙立洋要過來後交給了杜衡,叮囑到他:“杜爺爺,之後每天給他喫一顆這個藥,其他藥不要再讓他喫,那些藥會加重他肝腎負擔,只會讓他越來越嚴重。”
“誰給你的權利讓你敢給病人停藥,你是想害死他嗎?”陳默見棠寶不理他,更加生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氣什麼,可每次這個小女孩都能讓他氣的要死。
“要害死他的不是我,而是你們。”
棠寶小臉冷肅,很是嚇人:“你們不懂國醫,也懂西醫,他的各項指標證明他不適合再用藥,他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了他去吸收運化那些藥,那些藥對他來說不是救命的藥,而是將他送進鬼門關的刀!”
“你個小屁孩懂什麼?”陳默惱羞成怒。
“上次止血是棠寶做的,這次也不用多說了,你們不是信奉這些機器給出的指標嗎?那現在還不明顯?”
杜衡上前一步擋在棠寶面前,看向陳默的目光很是嚴厲:“陳默,你信奉西醫是你的自由,但你不能因爲你是西醫就一再的否認國醫。”
“國醫從來不是封建糟粕,穴位經絡無法被證明存在只能說明現在的科學技術還不夠發達,而由此也說明國醫是領先於目前的科技水平的。”
杜衡作爲長輩本不想跟陳默計較,可陳默一而再再而三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陳默!”
陳默不服氣,趙立洋呵斥住了他,走到棠寶面前蹲下身:“小姑娘,你能不能給我把把脈?我最近總咳嗽。”
他其實已經拍過片子,知道自己是什麼問題,他就是想要看一下這個小孩是真有點東西,還是在這裏跟杜衡一起騙他們。
他沒有陳默那麼偏激,但一樣看不上國醫,陳默的很多話都說出了他對國醫的心聲。
棠寶給趙立洋把脈後,建議到他“伯伯,你最好去做下胃部檢查。”
“我是咳嗽,你讓我去做胃部檢查?”趙立洋挑眉:“這是不是太過奇怪?”
“伯伯,你們認爲哪裏生病了就是哪裏出了問題,但國醫認爲人體是一個整體,所有方面都是無法割裂開的。
也因此,不一定是哪裏難受就是哪裏有問題,有可能是另一處出了問題,帶動這裏不舒服。”
趙立洋也知道中西醫的這點區別,只是:“小姑娘,我的胃沒有任何不舒服,一直都特別好。”
“伯伯,有時候不舒服不代表沒問題,你去檢查下就知道了。”
“老師,還是去檢查一下吧。”齊鑫勸到趙立洋。
“老師,齊鑫說得對。”陳默的態度讓人很意外。
不過杜衡跟趙立洋都知道他只是想要看棠寶說的準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