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有杜浩洋跟杜一帆這兩個免費勞動力幫忙,而小藥鼎被放到乾坤玉袋裏也能縮短不少煉製時間,可棠寶還是忙得不行。
火符跟提純符只能她自己來,二師伯跟二師兄倒是精通符籙,可他倆一是本職工作都很忙,二則是他倆精通的都是那些平常符籙,二師伯的靈力可以一天內畫上兩三張特等符,二師兄則只能畫一張。
火符跟提純符倒是不難,也不用耗費多少靈力,可段江河跟薛無涯倆人學了半天都沒學會。
這不禁讓師徒倆紛紛都很受打擊,要知道他倆的能力放在如今玄學修真界也是能排上號的,尤其是段江河。
若他沒有能力,怎麼可能當上第九局的局長,而且還是兩年之內破格提拔。
薛無涯也不用說,他還年輕,家裏又有這方面的淵源,他外祖父跟舅舅都是火居道士。
若是讓外人得知倆人竟然畫不出一個小小的火符跟提純符,怕是會被笑掉大牙。
可事實還真就是這樣。
“棠寶,這個火符跟提純符怎麼看着跟祖師爺留下的不太一樣?”段江河發現了問題。
薛無涯立即仔細看到,的確是不一樣。
“我嫌師祖那個太麻煩,自己改了下。”回答的功夫,棠寶左右手同時開工,一筆呵成,畫好了兩張符。
段江河跟薛無涯見此更受打擊了,倆人情不自禁都捂着胸口,感覺被壓了塊巨石。
在少陽觀時,饒是已經見識過棠寶變態的畫符能力,可此時還是被驚到了。
這小糰子簡直就是個人形畫符機。
而且她還能改祖師爺的符,要知道,從他們祖師爺創建少陽觀起,他們所有人都是仰望祖師爺的存在,從沒有一個人說是敢改祖師爺的那些東西,畢竟他們能夠理解學好其中一項就已經是很牛逼的存在了。
“二師伯,二師兄,你們誰能幫幫我,我的硃砂快沒了?”棠寶奶聲喊到段江河跟薛無涯。
段江河離棠寶近,自然就比薛無涯快一步。
棠寶畫符用的不是硃砂粉,而是硃砂硯,加入水後,跟磨墨一樣一樣,就會形成硃砂墨。
這一塊硃砂硯若是被懂行的人看見,怕是得激動瘋了,就跟瓷器方面的行家無意中看到杜家草堂那些裝藥的小瓷瓶一樣,當場沒給暈過去。
這事說起來還是因爲黃三,他當初買到藥時就覺得裝藥的小瓷瓶挺不錯,不過一是因爲小瓷瓶太小,二就是他後來覺得就是再如何也不過就是個裝藥瓶子,便沒再上心。
後來他直播時候被瓷器方面的一個大佬給看到了,立即私信聯繫他,說是想要看下他的小藥瓶。
黃三知道這位大佬也很崇敬,不敢耽擱,看到消息後倆人取得聯繫當天就約着見了面。
“果然是,果然是!”大佬戴上老花鏡,又拿着放大鏡仔細看了又看,興奮激動之情溢於言表:“果然是玉瓷啊!”
“是!真的是!”
黃三瞳孔地震,這杜家草堂莫不是瘋了?裝藥的瓶子竟然敢用玉瓷!
玉瓷,顧名思義,既是如玉器一般的瓷器。
不僅外形細膩程度如玉,觸感也如玉,而最好的玉瓷除了硬度以外,其他一概都跟玉一模一樣。
只是這項技術之後並沒有傳下來,也就導致目前市場上流通的玉瓷都有市無價。
“喬老,不對吧?這玉瓷不是……”
黃三雖然沒說完,不過喬右楷也明白他想說什麼,他放下放大鏡,又將小藥瓶小心翼翼放到了一塊錦團上,這纔開口:“玉瓷的燒製技術是失傳了,但世事無絕對,我一直認爲這世上一定有人還會這個技術,或者擁有這項技術資料。”
“現在我還不能判定對方是什麼情況,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
喬右楷往黃三方面挪了下:“黃先生,你說這個玉瓷瓶是在杜家草堂買……”
喬右楷說不下去了,臉色變了幾變,“暴殄天物”四個字涌到了他的嘴邊。
黃三也明白喬右楷的意思,實話實說到:“喬老,杜家草堂的杜老貌似並不知道這是玉瓷瓶,要不然他不可能用來裝藥,而且還以那麼便宜的價格出售。”
杜家草堂最近這段日子簡直不要太火,被自來水推上了熱搜榜。
不僅因爲藥效好,還因爲價格便宜。
不說抗過敏的藥,就是脫髮產品,隨便拿出來一個都上百,還不一定有效,或者需要很長時間才能見到一丁點效果。
可棠寶研製出的脫髮液一小瓶才二十幾塊錢,一個星期就能見效,這妥妥降維打擊。
如今經濟不太好,人們跟着理智了下來,不再追求那些資本華而不實的大餅,反而更在意物美價廉。
再有就是網紅們流量至上,哪裏有流量,他們就會一窩蜂的衝向哪裏。
爲此,杜家草堂附近最近都加大警力在維持秩序。
黃三買藥那天,就有出去幾百瓶,這幾天應該每天至少能賣出去幾千瓶了。
要知道以玉瓷的稀缺程度,這一個小藥瓶就得大幾千。
爲了自己的乳腺着想,黃三不敢再想下去了,畢竟男人的乳腺也是乳腺。
“不知道也不能用來裝藥啊,這可是玉瓷啊~”喬右楷一臉痛心,尾音都喊劈叉了。
“喬老說的是。”黃三不確定別人那個小藥瓶是不是也是玉瓷的,也就不敢跟喬右楷說。
萬一,他是天選之子,就只有他的小藥瓶是玉瓷。
雖然這個可能性不高,但這個想法還是讓黃三一路上都挺開心。
來到杜家草堂,此時已關門。
黃三便帶着喬右楷到衚衕裏敲杜家的後門,杜衡跟老伴正準備喫飯,聽到聲音,倆人對視一眼。
“這麼晚了,是誰啊?”
杜衡邊唸到邊去開門,他對黃三有印象,而喬右楷他不認識,邊將目光定在了黃三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