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正霆扭頭看向女孩,女孩眼眸中的興奮跟惡毒一覽無遺,不過很快她便垂下眼,好似被姜正霆嚇到一樣。
“姐姐,這是什麼啊?”
棠寶走到一處桌子前,傾身彎腰深深吸了兩口:“哇,好香啊。”
“你喜歡我送給你呀,這是我自己做的香薰。”女孩走到桌前,將上面放着的幾根香放到棠寶手中:“等回去你點燃後,家裏都會變得特別特別香。”
“那我現在就想點燃可以嗎?”
棠寶不等女孩說什麼,就跑到了姜正霆面前,跳着大聲嚷到:“二哥哥,給我點燃,我要聞香香。”
“好,二哥給你點着它。”
姜正霆拿出打火機點燃了香,屋裏立即瀰漫着一股很特別的味道,又香又臭,兩種味道好似在互相較勁兒一樣,又彼此很巧妙的融合。
女孩眼神很冷,看着他們好像在看着死人一樣。
棠寶舉着香跑到女孩面前,另一小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姐姐,這個香不香,還臭臭的。”
“很多種不同的香味融合在一起是會有些臭,就像是榴蓮一樣。”
女孩躲開香,擡手想要拍下棠寶的頭:“我這香還可以療愈除穢,你回去可以多點一會兒,對你跟家人身體好。”
“是嗎?”
棠寶微微歪頭,大眼睛一派純真:“難道不會損害我家人身體,縮減他們壽數嗎?陳海生就是被這個催命香害死的哦。”
女孩瞳孔震盪了下,不過很快她就恢復鎮定:“小妹妹,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催命香?陳海生又是誰?”
“陳海生是汪汶響案件中的一位受害人,被催命香所害。”姜正霆跟女孩解釋到。
女孩一下變得很是委屈:“警察同志,我跟汪教授他……我們其實並沒有認識多長時間,我只是去聽他的課,然後我們就……”
張陸看向女孩的目光中帶着些嫌棄:“沒認識多長時間就當了他的情人,你也太不自愛了,如果你父母知道你這麼做,他們該多傷心。”
他不會看不起所有這種女孩,畢竟有些是情非得已,因爲家裏出了事急需要用錢,又找不到人幫助,或者被人趁火打劫。
這種就屬於是受害者了,可這個女孩他們調查過,家境特別好,也沒有遇到什麼事,但還這麼做,明顯就是愛慕虛榮,想走捷徑。
“我…我也是一時糊塗。”
女孩好似真的知道錯了,也很是後悔,低下頭看上去有些可憐,但若是姜正霆跟張陸此時看到她的眼睛就會發現,她的眼中全是冰冷的恨意。
“姐姐,不,我應該喊你太奶纔是。”
棠寶突然從下往上看向女孩,朝她糯糯一笑:“你並不是那個大壞蛋的什麼小情人,而是他的師父吧。”
“他奪取的壽數跟別人福祿這些你會分走其中一部分,因此你纔會一直保持着少女模樣。”
“你…你瞎說什麼!”
女孩眼中閃過一抹震驚,但說話同時,手成鷹爪像棠寶的脖子快速掐了過來。
姜正霆反應很快,立即上前。
不過棠寶則更快,躲避開女孩的手同時拿出朝她飛出去一張符咒。
姜正霆跟張陸眼見地女孩變成了一個滿臉皺紋,眼睛混濁的可怕老太太。
“啊——我的皮膚,我的臉!”
老太太舉起蒼老的手撫摸到她的臉,無法接受自己變了回去,崩潰不已,陰狠瞪向棠寶:“我要殺了你!”
銀針朝着棠寶飛過來,棠寶絲毫不怕,還有心試試月棠劍的威力:“慈!”
她在腦中已經將月棠劍的劍譜都快速過完了,月棠劍劍譜很薄,因爲只有三式。
而這第一式叫慈劍。
很簡單的一個動作,可卻威力巨大,劍氣不僅將老太太的銀針盡數折成了幾段,還將她重傷在地。
“你是誰?”老太太吐出一口污血,捂着胸口死死瞪着棠寶。
“我們公平一下,你先說你是誰,我就告訴你我是誰,好不好啊?”
棠寶蹲在老太太面前,一手託着臉,一手挽着月棠劍玩。
這把劍果然好用,而且還很強,她喜歡。
“我說了你也不知道。”老太太揚起下巴,蒼老的臉上滿是驕傲:“不過告訴你也無妨,我乃問壽派傳人俞英。”
“問壽派?”
“我們問壽派就是專門幫助短壽之人解決問題,我們老祖曾經奪百人壽數……”
棠寶接過話茬“然後被少陽觀的人給滅了是吧?”
俞英臉色大變:“你怎麼知道?”
“怪不得那個大壞蛋知道少陽觀,原來你們是問壽派的人啊。”
棠寶站起身,雙手抱拳:“不好意思,我正是少陽觀第67任觀主!”
“你是少陽觀觀主?!”俞英猛搖頭:“不可能,不可能!”
“你才幾歲,怎麼可能是少陽觀觀主?”
“三歲了哦。”棠寶豎起三根手指,挺起小胸脯:“我可是我們師祖欽點的觀主。”
“霍少陽!”俞英臉色煞白:“他早已飛昇成仙,怎麼可能?”
“我老祖超級喜歡我啊。”
棠寶重新蹲在了俞英面前,粉嘟嘟的小嘴脣高高揚起:“我老祖跟我說過你們問壽派,當年問壽派老祖吳根生爲棺生子,本來他天資聰穎,若是好好鑽研玄醫之術,治病救人,以功德也可增長壽命。”
“可他卻偏偏用玄醫之術奪人壽數氣運,並且還躲過了城隍那邊,被當時少陽觀觀主發現後,暗地裏重傷了他,因此惹怒我老祖,親自下來收拾了他。”
“只是沒想到他竟然將門派傳了下來。”
“我老祖高瞻遠矚,早就聽說過你老祖的名號,在重傷當時的少陽觀觀主後,他怕凶多吉少,早早做了打算。”
俞英哈哈大笑:“你們少陽觀人都是傻子。”
棠寶跟着哈哈大笑了起來,弄得俞英很是莫名其妙:“小傻子,你跟着我笑什麼?”
“笑你是老傻子啊,謝謝你告訴我這麼詳細,你放心,我不會再犯我老祖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