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給阿嬤施針,然後再喫上兩副藥左右,就能好。”
“兩副藥就能好?!”
高洋驚得站了起來:“棠寶,這可不能兒戲啊!”
棠寶小臉上滿是自信:“高伯伯,我沒有兒戲,我能做到。”
張發財本來挺高興,可見高洋如此,他明白了棠寶說的有點不靠譜。
畢竟他媽這個病已經十幾年快二十年了,去醫院是要給做手術,在他看來,這要做手術的病都是大病。
他還記得棠寶說他媽都堅持不到去醫院,三天就會有生命危險。
將心中疑問問了出來,張發財緊接着解釋到:“棠寶,伯伯也不是不信你,就是……”
“伯伯,我知道的,阿嬤的病情你跟高伯伯是清楚的,我既然能說出口,就能做到。”
高洋跟張發財互相看了眼,張發財沒了主意,求助到高洋:“高大夫,您看……”
“老張,要不讓棠寶試試,我覺得棠寶雖然小,但不是沒有分寸的孩子,更何況她昨天給阿嬤的藥療效很好,由此可以證明她醫術挺高的。”
高洋說到自己的想法:“可能扎完針,兩副藥不行,但阿嬤的情況肯定要比現在好。”
高洋不敢直接保證棠寶兩副藥就能讓張發財他媽痊癒,但他震驚過後,不知爲何,竟然莫名相信。
張發財到外面去抽了一根菸,回來後他去屋裏拿出來一個布包,打開來裏面是一沓錢。
“棠寶,這是我全部積蓄,都給你,不管幾服藥,只要你能讓我媽痊癒,你就是我張發財的恩人,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給你當牛做馬。”
“這些錢不夠,我可以砸鍋賣錢,還可以把這房子都賣了。”
張發財說着就要給棠寶跪下,棠寶拉着他胳膊將他拉起身:“張伯伯,這些就夠了。”
棠寶收下一半,跟張發財解釋到:“阿嬤需要的都是普通藥,不需要那麼多。”
“您以前保衛過國家,是大英雄,大功臣,我來到這裏救阿嬤,都是您以前積累的功德。”
張發財很是驚訝:“你怎麼知道?”
他曾經在邊防部隊駐守了將近二十年,妻子受不了帶着孩子跟他離了婚,父親病重去世他也沒能回來。
後來母親又病了,哨所也終於有了新兵,他這才申請退伍回家。
只是村子卻物是人非,他想帶着母親去鎮上或者市裏,但母親在這裏生活習慣了不肯走,他也就留在了這裏。
村子裏人都知道他當過兵,卻不知道他爲國家付出過什麼。
他沒說過,他立過幾等功,也沒人看到他身上的那些傷口。
一切好像都不曾發生過一樣,只有午夜夢迴,他睜開眼盯着家裏的天花板,才偶爾會回想起曾經的日子。
“我還是玄師啊。”
棠寶邊說邊從玉桂狗小包包裏拿出她的針盒。
只拿出三根,紮在了三個不同穴位,逐一捻動。
只捻動第一根針,張發財媽媽就一直喊:“好熱,好熱。”
“棠寶,這怎麼回事?”張發財緊張不已。
高洋拉住張發財,朝他搖搖頭:“你別打擾棠寶。”
棠寶捻動第二根針時,張發財媽媽的身上已經被汗浸透了,她大口喘着氣,嗓子裏發出呼呼聲。
在棠寶捻動第三根針時,張發財媽媽皺緊了眉頭,神色特別痛苦。
“快拿盆來!”
棠寶喊到,張發財立即將盆拿過來,棠寶示意他將盆支在他媽媽嘴下。
果然下一秒,張發財母親吐出來一大口黑水。
那黑水黏稠腥臭,薰得張發財差點吐出來。
而門口看熱鬧的花欣橙仨人則極力忍着,花欣橙最後沒能忍住,捂着嘴跑走了,緊接着是雷明,張怡最後也不行了,帶着孩子們離開。
姜正黎則只是蹙了下眉,他目光一直停留在棠寶身上。
棠寶是最淡定的,她繼續捻動金針。
直到張發財媽媽吐乾淨,她將提前寫好的藥方遞給高洋:“高伯伯,麻煩您按照這個方子抓兩副藥過來。”
“好。”
高洋回來後,張發財媽媽暈了過去,金針還停留在她體內,他瞥了一眼,再次震驚。
那三根金針竟然在同頻率的振動。
“高伯伯,您把藥給我,我去熬製。”
棠寶拿着藥來到廚房,拿出一張火符,又拿出一張提純符貼在上面。
不到半小時,藥就熬好了,她端過來,讓張發財扶起他母親,她拿着小勺將藥都餵了進去。
之後拔針,她叮囑到張發財晚上要守好他母親,因爲今晚上她母親會跑廁所比較勤。
“張伯伯,明天早晨我再過來,將另一副藥給阿嬤服下,阿嬤就能痊癒。”
“好,好,棠寶,辛苦你了。”張發財不清楚具體情況,但他知道身體裏的髒東西能排出來就是好的。
而且之前他媽胸口那裏鼓囊囊的,如今平了。
棠寶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笑起來仿若一朵盛開的向陽花:“不客氣的,張伯伯。”
“棠寶,中午去伯伯家喫飯吧。”高洋盛情邀請到棠寶。
棠寶看出來高洋是想問自己一些事,點頭答應了下來:“謝謝高伯伯。”
見其他人一直跟着姜正黎和棠寶,高洋索性就把他們都請了。
只是花欣橙他們仨人還都很蔫,沒辦法,那東西實在太臭了。
花欣橙將胃裏都給吐空了,雷明也差不多,唯有張怡還好點。
她灌了瓶薄荷水,給壓了下去。
“棠寶,那個阿嬤吐出來的是什麼啊?”花欣橙站在最前面,加上她視力好,看的特別清楚。
“就是身體裏的毒素。”棠寶想了下,儘可能簡單的給花欣橙解釋到。
“天啊,我們身體裏真的會有毒素啊?”
這個概念其實挺普遍,基本上各大養生機構,還有賣保健品的都會強調排毒排毒。
但這東西就跟鬼一樣,人們都只一直聽說,但沒見過。
花欣橙就覺得很好奇,她一直都不相信身體裏有什麼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