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不由閃過他抓着小糰子的手,興奮地跟她說,以後要帶她滑滑板,帶她去滑雪。

    她也不知道聽懂沒有,力氣很大,竟然拽着他的手晃了晃,好像還點了下頭。

    他突然肚子疼,去了趟衛生間,不過幾分鐘,小糰子就不見了。

    這幾年,他一直在基地待着,斷了跟家人的聯繫,不想回去,也不敢回去。

    尤其是在大伯家接連出事後,他害怕聽到任何有關棠寶的消息,深怕會是壞消息。

    “不是,姜正晏,你還要訓練啊。”

    張海林看了眼表:“今天咱們可都訓練六個小時了。”

    說着,他拽住了要往出走的姜正晏:“夠了哈,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腿了!你忘記醫生是怎麼叮囑你的?”

    “無所謂。”姜正晏甩開張海林的手。

    其實他的腿此時鑽心的疼,可除了訓練,他的人生已經沒有其他意義。

    “姜正晏!真是頭倔驢!”張海林無奈,只得跟上姜正晏。

    他們從山上滑下,不遠處的路上,一輛大巴車駛過,雙方交錯而過。

    大巴車停在了雪村不遠處,因爲大雪實在太厚,車子無法再繼續行進,他們只得走到雪村。

    “看,木屋!哎呦,我的媽呀!”

    花欣橙興奮地指向不遠處村子裏錯落有致的木屋。

    可剛一打開車門,大風猛地灌入,那風大的就跟一個大逼兜一樣,直直扇在了花欣橙臉上,將她都給扇懵了。

    下了車,他們更加直觀的感受到了這裏的風有多大。

    花欣橙抓着花苗苗,另一手拿着行李箱,風還吹着她往邊移。

    張怡見此趕緊抓住了她。

    “我們手挽手!”

    姜正黎大聲吼到,大風的呼嘯聲將他的話切得七零八碎。

    好在大家距離不遠,都聽到了,趕緊都手挽手,兩個大人中間是兩個孩子。

    行李箱則捆綁在一起,姜正黎跟雷明各一個肩膀上扛了兩個。

    至於孩子們的行李箱,也由兩個男孩子負責。

    明明不遠的路,他們愣是走了好久纔到,風頂着他們走不動,雪又很深。

    “我的天啊,不愧是雪鄉。”

    進了屋,大家都是一頭一臉的冰晶,互相看着,忍不住大笑出聲。

    節目組包下了一個院子,幾間木屋連了起來,有廚房有浴室,還有兩個大臥室裏都燒着熱乎乎的火炕。

    “好暖和。”花欣橙跳着躺倒在火炕上,整個背心都暖暖的:“簡直太幸福了。”

    “喫烤土豆跟烤地瓜嗎?”

    姜正黎敲門後,舉着幾個土豆跟地瓜在門口問到花欣橙跟張怡。

    倆人立即連連點頭:“喫。”

    “這邊是大竈,可以放這些進去烤,我看還有花生跟松子,也能烤點。”

    姜正黎難得也很興奮,他也蠻喜歡這樣的生活。

    小時候他們兄弟幾個經常去山上玩,會挖個坑,然後烤這些東西喫。

    “有沒有苞米?”張怡問到:“烤苞米也很好喫。”

    “有!”姜正黎笑到:“這次節目組沒爲難咱們,準備的東西特別齊全。”

    “黎哥辛苦,我想喫烤苞米。”

    張怡落聲,花欣橙舉手:“黎哥,我也要喫。”

    “那咱們今天晚上就烤這些東西,再熬點粥,還是你們有其他想喫的?”姜正黎詢問到張怡跟花欣橙。

    “黎哥,我想喫荷包蛋,喝粥長胖。”花欣橙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肉:“這段時間我都長了五斤肉啦,別看這五斤肉好長可不好減啊。”

    花欣橙嘆了口氣,俏麗的小臉上滿是愁容:“我都能想象的到我到時往下減有多痛苦。”

    “橙子,我覺得你現在這樣正好,之前有些太瘦了。”張怡朝花欣橙搖搖頭:“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主流審美是白幼瘦,審美不應該是一個樣子纔對。”

    “小怡姐,你真覺得我這樣不胖?”花欣橙捧着臉,湊近張怡。

    張怡點頭,很是真誠到:“你真不胖,女孩子還是要有點肉肉的纔好看。”

    花欣橙抱住張怡胳膊,靠在她肩膀上蹭了蹭:“可我喜歡小怡姐你這樣的,好颯啊。”

    張怡笑得寵溺:“颯是性格,不是樣子。”

    姜正黎出聲打斷倆人:“你們倆一會兒再說體己話,快告訴我要喫什麼,我去給做。”

    “一會兒孩子們該餓了。”

    花欣橙舉手,弱弱說到:“黎哥,其實我想你做的包子,餡餅也行,酸菜餡的。”

    “行,那我給烙兩張餡餅,包子來不及,面發不了。還有嗎?”

    “沒了。”

    姜正黎先把花生跟松子放在爐竈上烤着,雷明給他在一旁打到下手,倆人聊起專業。

    之前雷明還覺得姜正黎是說大話,可滲入交談後,他現在已經成了姜正黎的迷弟。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聊一聊就能知道,姜正黎是真大佬。

    若是之前,他肯定會問姜正黎到底畢業於哪個大學,如今他性子沉下來了,只想能跟姜正黎學到更多東西。

    雷明跟花苗苗在玩賽車,而棠寶和張冉在盤腿坐在炕上,張冉畫畫,棠寶在那裏寫藥方。

    姜正燁那邊收購了一個現成的藥廠,也已經派人去藥廠市場聯繫那個女人採購藥材。

    棠寶想着既然有了藥廠,那總不能閒着,得生產纔是。

    之前杜衡就跟她建議過,將治療鼻炎跟脫髮的藥量產,這樣所有人都能買的到。

    而量產跟她用藥鼎煉出來的藥效肯定會相差十萬八千里,因此她得改進方子跟用量,而且儘量做到平衡,可以讓大部分人都能使用。

    每個人體質不一樣,情況不一樣,方子就要有所增減,這樣纔會有效。

    可棠寶怎麼弄都不得勁兒,她擡眼就見對面張冉的畫很分明的兩部分,她一下有了法子。

    既然一個方子不行,那就兩個方子,不行就三個方子。

    陰陽六邪,人們一般逃不開這些,棠寶思索了下,決定分成兩個方子就行,一陰一陽,至於六邪則人們大部分都會全有。

    鼻炎跟脫髮的方子弄完,棠寶又弄了個止血跟補血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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