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的耳報神,最常見的就是商陸,也有奢侈一點的會用人蔘。

    商陸跟人蔘都可以修成人形,但木靈脩成會特別難。

    首先需要在嚴苛的自然環境中安然長大,抵抗風吹雨打,吸收日月精華。

    其次能夠避開被藥師玄師和妖靈發現。

    這樣幾百年甚至千年,纔有可能生出靈智。

    因此天然的耳報神是可遇不可求的,能碰到的都是有極大機緣的人。

    大部分玄師的耳報神都是人爲製作出來的,找柳木或者槐木,在其中注入孩童的靈魂。

    有些孩童因爲特殊情況無法進入輪迴道,還有些則是他們故意扣下的童鬼。

    不過如今的玄師基本上都不會做耳報神了。

    棠寶倒是會,但她有了小玖也不會額外再做一個,除非以後遇到特殊情況。

    “這個耳報神能做什麼?”姜正瑜好奇的看着小玖。

    小玖被看得害羞了,不再打五福,而是試着來到姜正瑜面前,還拿葉子輕輕碰了碰他的手指。

    棠寶對於小玖的花癡已經習慣了,小玖最喜歡的是五哥哥,每次見到姜正澈,小玖都恨不得長在他身上。

    但姜正澈要離開,小玖便又會回到棠寶身上。

    “耳報神能力大小跟它靈力大小相關,靈力大的,能力也大。不過就算能力再大也是預報吉凶。”

    至於能力小的也就只能當個小掛件偶爾幫忙傳話了。

    她看師祖筆記,裏面就記載有個玄師做了個耳報神,然後那個耳報神天天幫他去聽同僚和鄰居們在背後說了他什麼,或者說了誰誰誰什麼事。

    她不需要小玖幫它測吉凶,也不需要它傳話,完全將它當成一個小寵物一樣養着,跟五福一樣。

    “嗯?”

    姜正瑜攤開手掌,小玖跳到了姜正瑜的手掌上。

    姜正瑜小心翼翼捧着它到臉邊,正想仔細瞧一瞧它,小玖突然跳回了棠寶肩上,身體跟葉子都晃得很厲害。

    不過細看的話,會發現它的葉子在做着各種手勢。

    見棠寶臉色凝重,蹭的一下站起身來,姜正瑜着急問到:“棠寶,出什麼事了?”

    “五哥哥遇到了麻煩。”

    話音沒落,棠寶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姜正瑜的面前。

    姜正瑜焦急不已,正巧姜西越到了,姜正瑜將姜正澈遇到麻煩的情況告知姜西越,沒想到姜西越已經先一步收到了消息。

    “小五跟隨考古隊去挖掘一個古墓,結果還沒能到古墓,就在沙漠中失蹤了。”

    發現他們失去了信號,無法聯繫,考古隊那邊立即上報,並請求支援。

    目前當地的特種部隊已經出動,而國京這邊也派出了救援隊。

    “對,爸,你怎麼過來了?”

    按起來聽到小五失蹤的消息,姜西越應該留在國京幫忙纔是。

    “你三叔有跟着救援隊一起去。”

    姜西越嘆了口氣:“我留在這裏解決咱們家的麻煩。”

    “咱們家的麻煩?”

    姜正瑜蹙了下眉,隨心憶給姜西越端過來一杯水:“是她叫你過來的?”

    “誰?”姜正瑜看看姜西越又看看隨心憶:“爸媽,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徐沁。”隨心憶冷笑到:“應該是她跟你爸說了什麼,他這纔過來的。”

    “不是她,是棠寶,不過是她讓棠寶給我打電話的。”

    姜西越轉述到棠寶跟他說的話,隨心憶跟姜正瑜都聽出了其中的不對勁。

    姜正瑜很聰明,很快就想明白了徐沁想要幹什麼。

    其實他之前就跟姜正瑾發現徐沁看向姜西越的眼神不對勁兒,倆人還提醒過隨心憶,可隨心憶偏偏沒這方面的意識。

    好在姜西越還是能讓人放心的,一直跟徐沁保持着距離,並且不給她任何機會來接近自己。

    姜西越其實也跟隨心憶委婉提過讓她跟徐沁保持距離,不過是在姜正瑾跟姜正瑜出事後,而那個時候隨心憶的狀態很不好,姜西越看在徐沁陪伴下,隨心憶還好一點,他也就不提這件事了,甚至還有些感謝徐沁。

    可沒想到她竟然想用歪門邪道的方式來傷害他妻子,這觸碰到了姜西越的底線,他不能容忍。

    他的家人就是他的逆鱗,觸之則死!

    “爸,你從另外一邊過來的?”雖是問句,但姜正瑜的語氣卻很是肯定。

    姜西越點了下頭,隨即看了眼表:“一會兒她應該會按捺不住打電話過來。”

    果然沒多久,姜西越手機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徐沁的名字。

    姜西越當着姜正瑜跟隨心憶的面接了起來,並且摁下了免提。

    “西越~”

    徐沁的聲音很是甜膩,姜正瑜忍不住搓到手臂,他好想吐啊。

    “什麼事?”姜西越則很是冷淡,並且帶着幾分不耐煩。

    “西越,你什麼時候到啊?”徐沁興奮姜西越竟然會接她電話後,沒忘了正事,趕緊詢問到他。

    “已經到了。”

    “你抓到……不是看到了嗎?”徐沁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嗯,看到了。”姜西越看向隨心憶跟姜正瑜,朝倆人露出一個笑容。

    “哈。”

    即使徐沁故意遮擋,他們還是聽到了她的笑聲。

    “西越,我想應該是個誤會,心憶她不是那種人。”徐沁小聲清了下嗓子,假意幫隨心憶說話。

    姜西越順着徐沁的話往下說:“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

    同一句話,觀點立場不同,理解的意思便會不同。

    姜西越這話明顯是在表達他很相信隨心憶的人品,不是什麼人幾句話就能誣陷的。

    而徐沁聽在耳裏又是另外一個意思了,她以爲姜西越是在忍着暴怒,甚至已經收拾了隨心憶一頓。

    “西越,你跟心憶倆人是回家了嗎?”

    徐沁嘆了口氣:“你說你對心憶這麼好,她怎麼能做出那種事了,我雖然是心憶的朋友,可是也很爲你打抱不平,我得好好說說她纔是。”

    “嗯,我們回家了。”姜西越不等徐沁那邊再說什麼,就掛斷了電話。

    徐沁一聽姜西越這麼說,立即開車往姜家去。

    她要去看看隨心憶什麼下場,當然順便再安慰姜西越一下。

    男人遇到這種事,心理是最脆弱的時候,也是最容易被打動的。

    一般情況下,男人都會來借酒消愁,這可是最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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