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美娛之花瓶影帝 >第329章 非同小可
    讓-路易快步迎前,及時出現在兩個身影的前進道路上,恰到好處地切入,“早上好,伍德先生,請問昨晚的休息是否一切安好?”

    禮貌卻不諂媚,熱情卻不浮誇,一切都恰到好處。

    不得不說,這間四季酒店能夠在喬治五世大街屹立多年不倒,確實有兩把刷子。

    安森也回報一個笑容,“非常好,以至於差點就要睡過頭,錯過今天早晨的工作,希望我沒有遲到。”

    讓-路易也輕聲笑起來,“當然沒有。你的座駕已經在門口等待,相信我,他會保證你按時抵達的。”

    “呼,那我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也許在車上還可以再補眠一小會兒。”安森故意打了一個誇張的哈欠,氣氛完全輕鬆起來。

    安森在打量讓-路易,如沐春風的待客之道着實讓人身心舒暢,哪怕只是客套寒暄也顯得放鬆;讓-路易也同樣在打量安森。

    白色波點襯衫外套墨綠色羊毛衫,搭配一件薄荷綠長款風衣,整個人顯得幹練而儒雅,隨性之中的洗練讓人眼前一亮,本來這樣的綠色碰撞非常容易出車禍,但套在安森身上,卻爲深秋的巴黎帶來一抹春色,就連沒有完全吹乾而顯得溼漉漉的捲髮也透露出一抹瀟灑。

    讓人挪不開目光。

    但真正重要的是,舉手投足傳遞出來的成熟和睿智,一切都恰到好處,讓人難以相信他下個月才滿十九歲。

    特別是和剛剛那位石油大亨的蠻橫與霸道比較起來,眼前的安森展現的人格魅力輕而易舉就能夠虜獲人心。

    前天晚上,安森抵達四季酒店的時候,房間安排也出現些許意外。

    “時尚”雜誌爲安森預約的是法式套房,一百四十平方米,兩間臥室一個大廳,典型法式豪華裝潢。

    然而前一位退房客人在房間裏製造了一團混亂,儘管酒店第一時間就更換地毯、牀單和沙發套等等,但房間裏依舊瀰漫着一股刺鼻難聞的氣息。

    不得已之下,安森必須調整前往小一號的豪華套房,室內八十平方米再加上一個陽臺,最重要的是,這裏只有一個房間,另外一位客人則需要在客廳打開沙發牀,這顯然不是原計劃。

    讓-路易已經做好準備,另外再爲安森的同行人安排一間客房——儘管這可能會徹底打亂接下來巴黎時裝週的預訂安排,但他們確實沒有選擇。

    然而,沒有想到,安森仔細詢問了一下相關情況,非常爽快地就答應了前往豪華套房,甚至表示他對沙發牀表現出濃厚的興趣,氣氛一下就活躍起來。

    而且,這依舊不是全部——

    接下來短短一天半時間,讓-路易密切關注安森,得到的反饋信息依舊是喜人的,甚至是意外驚喜。

    此時,也不例外。

    一個短短照面而已,讓-路易就全然忘記了剛剛的煩心事,他親自護送安森和埃德加離開酒店大堂——

    就在交談的短暫時間裏,四季酒店爲安森安排的座駕已經準備就緒,正好讓安森上車,揚長而去。

    守候在門口的另外一位門童,一下就能夠感受到讓-路易一前一後的溫度差,這讓他抑制不住好奇,“他是誰?”

    這句是法語。

    在法國,特別是巴黎,人們擁有一種揮之不去的驕傲,哪怕別人說英語,他們也理所當然地說法語。

    也許有人會說,酒店應該不會吧,而且還是五星級酒店?

    事實並不然。

    即使在四季酒店,所有工作人員的第一反應依舊是法語,不管面對什麼客人,他們都想當然地假設客人會法語,開口就是法語對話,除非客人強調自己不懂法語,他們纔會勉爲其難地切換語言。

    但是,門童注意到了,剛剛讓-路易和安森的交流全程都是英語;而且大堂經理的表情裏全然沒有傲慢。

這,不正常。

    哪怕沒有卑躬屈膝,但在法國人眼裏就已經相差無幾了。

    以至於門童產生困惑,發自真心的困惑:

    那是誰?難道是摩納哥王子嗎?

    也許,在美國,安森已經嶄露頭角,闖蕩出名號;但在歐洲,安森依舊是一張徹頭徹尾陌生的臉孔,“老友記”最新一季並沒有在歐洲同步播放,“公主日記”海外票房表現平平,那些喧囂那些風波那些熱鬧也沒有得到網絡的加持漂洋過海全面傳播。

    站在巴黎街頭,安森和千千萬萬的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

    事實上,這也是埃德加前來巴黎最重要的原因,也許這次機會能夠成爲安森在歐羅巴大陸邁出第一個腳印的機會。

    讓-路易也並不意外,“不要看表面,應該看內涵。”

    “態度,這是關鍵。”

    “不管是意外事件,還是面對我們這樣服務他們的普通人,一個人的態度能夠看出他們接納事物面對危機的姿態,這纔是決定一個人未來道路的關鍵因素。”

    門童,滿臉困惑,臉上寫着大寫加粗的一句話:

    不懂。

    讓-路易啞然失笑,進一步解釋道。

    “看一個人,不應該看他能夠怎麼做,而應該看他選擇怎麼做。”

    “‘時尚’雜誌預約他的全程住宿,如果他以雜誌名義施壓,我們會非常難辦,卻又不得不得罪其他客人解決他的問題。他可以這樣做,但他沒有。”

    “他的表現,他的氣度,重要是他看待問題的姿態。”

    “他絕對不會是一個無名小卒。也許現在的他還不是一個名字,但相信不需要多久,我們會期待着他能夠再次光臨。”

    話語,意味深長。

    儘管大堂經理有意識地教育一下門童,但顯然門童還是太年輕,對那些話語一知半解、將信將疑,繞來繞去大半天也還是沒有明白安森到底是誰。

    讓-路易又看了門童一眼,悄悄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目送安森的座駕離開,他相信那個身影繼續維持無名狀態的時間應該不會持續太久。

    車輛,揚長而去,卻沒有花費太長時間就順利抵達目的地,對於習慣紐約和洛杉磯擁擠交通的安森來說,速度着實太快——

    巴黎市中心的繁華區域,甚至比曼哈頓還要小一些。

    咿呀。

    推開眼前的大門,映入眼簾就是一個又高又寬的工廠空間,擺放着各式各樣的模特,牆壁和地面上自由隨性地揮灑不同的顏料,隨處可見都是布料。

    一個印象撲面而來,這就是巴黎。

    儘管空間相似,但氣質不同,確確實實就是巴黎,一種隨性一種頹廢一種張揚一種肆意一種粗糲的藝術氣質,與衆不同。

    “你遲到了。”前方,傳來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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