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榮榮也撇撇嘴,“人家聖子又不是什麼蠻不講理的人,人家恩怨分明的很。”
“呵,聽你這話的意思,是說他比我們好唄?”戴沐白氣的牙癢癢。
“本來就是嘛。”
“寧榮榮,你別忘了自己是哪邊的人,他可是我們的敵人啊,你居然爲他說話?”
“我哪邊的人都不是,我是七寶琉璃宗的人。”寧榮榮冷哼道。
這個戴沐白還想道德綁架她,他想都不要想!
而且憑心而論,人家聖子的人品就是比戴沐白他們好呀。
沒有傷及無辜,還是個講道理的人。
分明就是戴沐白他們蠻不講理,還將錯就錯去找人家麻煩的。
人家聖子不追究都算好了,他們居然還在背後出口傷人。
與這種人做同學,寧榮榮感覺都會拉低自己的智商與人品。
“你,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什麼,我不可理喻?”
“你就是不可理喻,自己人不幫去幫外人,哼,你怎麼不乾脆離開史萊克學院?”戴沐白冷笑道。
寧榮榮氣的憋紅一張臉,“我就是不可理喻怎麼了,這學院我還真就不想待了呢,我馬上就走!”
說罷,便往女生宿舍的方向走去,看樣子是打算來真的。
“榮榮,別衝動。”
關鍵時刻,奧斯卡拉住了她,然後一臉無奈地看着戴沐白,“戴老大,榮榮不管怎麼說也是個女孩子啊,你怎麼能這麼說她呢。”
“女孩子怎麼了?像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本少以前不知道玩過多少。”戴沐白還是不屑。
也就寧榮榮有點身份和地位,否則,他早就霸王硬上弓了,讓這位高傲的大小姐嘗一嘗人間疾苦。
“流氓!”寧榮榮氣抖冷。
“我就是流氓怎麼了,我就是玩過不少像你這樣的女人!”
“戴沐白,你是說你玩過很多女人嗎?”
“當然,我……”
話講到一半,戴沐白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僵硬地轉過脖子,看向出言的女人。
朱竹清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從她咬牙切齒的聲音中還是可以聽出,她很憤怒,也很失望。
果然是個狗改不了喫屎的傢伙啊。
朱竹清身爲他的未婚妻,人都已經站在這裏了,那浪蕩子居然還說這種話。
由此可見,他根本就沒把朱竹清放在心裏,更沒有任何要尊重她的意思。
“戴沐白,你要找女人我管不着,但是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冷冷地丟下一句話,朱竹清就拉着寧榮榮離開了這裏。
“不,不是,竹清,我不是那個意思啊!”
“……”
女生宿舍,寧榮榮安安靜靜的開始收拾行李。
朱竹清則坐在牀上一言不發,可寧榮榮看得出來,她的心情很不好。
“竹清,你沒事吧?”
出於好意,寧榮榮還是出聲問了一句。
“沒事,榮榮,我跟你一起走吧。”
“哈,你跟我一起走?”
朱竹清輕輕點頭,“其實說實話吧,我來這裏就是爲了戴沐白,但他實在是讓人失望,現在我決定放棄他,以後的事我自己一個人扛。”
“不知道,反正能活一天是一天吧。”朱竹清眼底一片釋然。
寧榮榮卻不認同她的話,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走過去,“不能這樣呀,你才十二歲不到,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天堂和地獄從來就沒有我選擇的權力,只有我被選擇的命運。”
“不行,你得答應我,要好好活着,不然豈不是讓戴沐白那個渣男看了笑話?”
“嗯?”
“哼,就他那種風流成性的傢伙,你一走,他肯定又要去尋歡作樂了,你若是再過的差一些,他豈不是更加確信了不選擇你是對的?”寧榮榮拉着朱竹清的手,苦口婆心地道:
“所以你一定要活出自己的色彩,你要讓戴沐白後悔,最後再把他一腳踹開!”
朱竹清沉思稍刻,“可我,我已經無處可去了,我現在就想離開他。”
“這倒是個問題。”
寧榮榮也有些犯難了,朱竹清的身份可不簡單,她七寶琉璃宗雖然強大,卻也不好收留她。
可若是放任朱竹清一個人自生自滅,她也於心不忍。
突然,一道靈光在寧榮榮腦海中閃過。
“竹清,我知道有個地方你可以去,而且你一旦去了,戴沐白肯定不敢再來找你,星羅帝國也不會來抓你。”
“你說的是武魂殿吧?”
朱竹清輕輕一笑,心中早就猜到了寧榮榮的想法。
是啊,普天之下,能夠讓星羅帝國望而卻步的,也只有武魂殿。
只要她進入武魂城,星羅帝國就不敢再拿她如何,若星羅帝國敢派人來抓她,那就是在挑釁武魂殿。
人家武魂殿的地盤,能讓你一個外人派兵進去抓人?
“是呀是呀!只要你加入武魂殿,以後的生活你就不用擔心啦!”寧榮榮連連點頭。
“可是榮榮,我身爲星羅帝國的第一貴族之女,我若是加入武魂城,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什,什麼?”
“叛國。”朱竹清輕聲吐出這兩個字,淡淡解釋道:
“星羅帝國的人都會在背後指着我的脊樑骨罵,我們朱家也要因爲我而蒙羞。”
“但你只是想活着呀!你有什麼錯!”
“是呀,我只是想活着。”
這是個會喫人的世界,不是人被喫人的人喫掉,就是喫人的人被人喫掉。
他們總認爲自己是正常的,卻不知道正常人的標準是誰定的。
這個世界沒有真理,只有謊言,人們都在爲了自己的利益而自相殘殺。
朱竹清時常覺得自己就是一隻被困在籠子裏的鳥,她不知道是自己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有時候,她都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看到明日的太陽,不知自己是否還能活下去。
“咦,榮榮,竹清,你們都在呀?”
這時,小舞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宿舍門口,她好奇地看着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