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重要？可我是你的義母，雪兒是你的女朋友，我和她在你心中的位置又如何能一樣呢？”
哪知比比東也是見招拆招，李秋用萬金油的方式回答，她也可以打破砂鍋的問。
除此之外，她也的確想知道李秋心裏是怎麼看待她這位義母的。
反正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她是不可能再把李秋當成義子看待了。
她所能做的，就是剋制，就是壓制心中的慾望。
“姐姐是長輩，我一直拿姐姐當母親看待，我又怎麼會不在乎自己的母親呢。”李秋微微一笑，又道：
“而雪姐姐是我的女朋友，是未來要和我過一輩子的人，我也不會不在乎，姐姐還是莫要拿我開玩笑了。”
“小秋，你真的那麼愛雪兒嗎？”
“當然，我已經說過了，非她不娶。”
聞言，比比東略微低眸，難掩心中的失落。
可這又能怎麼樣呢，她總不能跟自己的女兒爭男人吧。
她已經虧錢雪兒太多太多，她不能再一次辜負自己的女兒。
也許時間是個好東西，它可以帶走一切，撫平所有的創傷。
“嗯，姐姐也希望你們能好好的，一直幸福下去。”
“多謝姐姐。”
“嗯，你下去休息吧。”
“姐姐就不想親自去看看玉小剛嗎？”
臨走之時，李秋故意這麼問了一句。
比比東微微蹙眉，很快便搖搖頭，“還是不見了，我現在是雪兒的母親。”
“嗯。”
“小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姐姐請說。”
“你說唐三是被一道旱天雷帶走的，也許，那不是雷，而是別的。”
“別的？”
比比東頷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要比封號鬥羅更強大的生靈，在我們的認知裏，稱之爲神。”
“神？！”
雖然李秋心裏早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可他也沒想到比比東會跟自己說這些。
故而，他裝出一臉驚訝的樣子。
“嗯，封號鬥羅並不是盡頭，像大供奉他們那種號稱無敵的九十九級封號鬥羅，也不是盡頭。”
“那魂師的盡頭到底是什麼？神嗎？”
“是的，神纔是魂師的終極目標，也是我一直所追尋的東西，不僅僅是我，從現在開始，這也將是你要追求的東西。”
李秋沉默了，他又一次感到意外。
在他的認知裏，比比東是那種極爲喜歡藏拙的人，以往，她也隱藏的非常好。
可現在，關於這些隱祕的事，她居然都跟自己說。
她的變化很大，已經遠不是李秋記憶中的那位鐵血女教皇。
而且也可以由此證明，在她心裏，自己的位置的確非常重要。
“小秋，你有聽我說話嗎？”
“我一直在聽，我只是在思考。”
“思考什麼？”比比東問道。
“我在想，到底有什麼辦法纔可以追尋神位。”
聽到是這事兒，比比東笑了笑，“其實也說不好，人生嘛，有時候是需要一些運氣的，但我相信小秋一定可以。”
“小秋，你還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的胡列娜嗎？”
“當然記得。”
比比東頷首，眉宇間有些不悅：“你說得對，那小姑娘自命不凡，心術不正，的確不堪大用。”
“那姐姐……”
“所以，我已經讓她從教皇殿搬了出去，從最基本的女侍衛開始做，她若是做的好，我自會提拔她，但她若是不改，那她就當一輩子的侍衛吧。”
魂師這個職業，在斗羅大陸是珍稀無比的。
但比比東現在的想法就是寧缺毋濫，胡列娜天賦很好是不假。
可她若是心術不正，那麼她給武魂殿帶來的就不會是好處，而是危險。
也可以說，她就是一把雙刃劍，就看她自己的選擇如何。
“姐姐的決定向來明智。”李秋淡笑道。
比比東莞爾一笑，擺擺手，“下去吧。”
……
教皇殿外，越過重重守衛，李秋就決定去見一下千道流。
因爲計劃獵殺三頭十萬年魂師，這可不是小事，關鍵時刻，還得千道流出點力。
按照現在他和千仞雪的關係，千道流也不會害他的。
但沒想到的是，他還沒到供奉殿，就被一名侍衛給叫住了。
“聖子殿下，聖子殿下……”
“嗯？”
李秋停下腳步，順着聲音的源頭看去。
便見侍衛打扮的女子正在站崗，她在朝着他的位置瘋狂使眼色。
“胡列娜？”
李秋走至她的身前不遠處，差點沒忍住笑意。
剛纔還說着她呢，現在就見到了，看她如今這憋屈的樣子，還真挺有趣。
“聖子殿下~您能不能跟教皇冕下說一聲，讓我重新當您的侍女呀？”
胡列娜委屈巴巴的，差點沒哭出來。
自從離開了聖子殿之後，她本以爲出人頭地的日子即將到來。
卻沒想到，人生中的險阻總是接二連三。
到了教皇殿之後，她感覺還不如待在聖子殿的時候呢。
在聖子殿裏，她雖然也是侍女，可由於李秋性格孤僻，倒是沒拿她怎麼着，她還挺清閒的。
那些侍衛知道她是聖子殿的侍女，也都會給她點面子。
但自從到了教皇殿當侍女之後，一切都變了。
教皇總是隔三岔五的找她不痛快，而且伴君如伴虎啊。
教皇冕下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她都得花無數心思去揣測，去揣摩。
稍有不慎，她將萬劫不復。
可以說，在教皇殿的日子裏，她每天都是提心吊膽的，她可太懷念在聖子殿無憂無慮的日子了。
現在她也不想着出人頭地成爲人中龍鳳了，她就想當回聖子殿下的侍女。
李秋微微一笑，拍了拍胡列娜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人啊，總是這樣的，擁有的時候不珍惜，失去了纔會追悔莫及。”
“聖子殿下，娜娜真的知道錯了~您就帶我回去嘛，只要您開口，教皇冕下肯定會同意的。”
胡列娜用一種乞求的眼神望着這個男人，只盼望着他別拒絕自己。
“不，我其實真正想說的是，胡列娜啊，好好幹吧，我相信你會出人頭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