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自然是曉得憐香惜玉的。”

    秦漢微微一笑。

    “就是不知道愛妃你,願不願意與本宮共赴巫山了。”

    “不、不要……”

    “不要?那就是要嘍?”

    秦漢轉換姿勢爲單手控球,而另一隻手則是輕輕退下陳雨柔方纔換上沒有多久的睡裙。

    “本宮聽聞是你們這幫女子都是愛說反話的,既然愛妃來了興致,那本宮無論如何也不能落了下乘纔是。”

    輕薄的話語讓陳雨柔雙頰如血,她的臉上掛滿了羞憤的神情,雙手掩不住的反抗着。

    然而在這種事情上,女子的力氣非但不能夠起到什麼作用,反而還會成爲情調當中的一環,讓秦漢愈加興奮。

    陳雨柔的心中突然涌現出一種奇妙的感覺,他有些想不明白的是,爲何這短短一夜過後,秦漢彷彿變了個人一般。

    原本的她只需要隻言片語,就可以讓那個性格懦弱的太子吊在自己身邊爲其迷戀着迷,像是在豢養貓狗。

    但現在秦漢變得強勢霸道,無論自己說些什麼都無法撼動,其內心分毫,只會讓她嬌弱的身軀一次次承受其摧殘,但自己,又彷彿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啊!”

    身下傳來熟悉的感覺,陳雨柔不由得嬌呼一聲。

    金針刺破桃花蕊,不敢低聲暗皺眉。

    於是春宵苦短,涼夜漫長。

    ……

    鳳儀殿內,陳月清的身影正焦急的踱步着。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狼的腳步聲,他連忙擡起頭耳邊響起侍衛的奏報。

    “啓稟皇后娘娘,我們已經發現錢正一的行蹤。”

    “說下去。”

    “他趁太子殿下與娘娘,您被陛下召入宮,自己偷偷溜到東宮寢殿,想要與太子妃私會,卻被趕回來的太子殿下當場逮住,責令其庭杖八十。”

    “錦衣衛行的刑?”

    “正是。”

    “那便是沒有好活了。”

    陳月清說完,鳳儀殿中的氣氛頓時陷入了沉寂。

    誰都知道錦衣衛出手有多麼狠辣,八十庭杖,別說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了,就是一頭健壯的成年猛虎,仗責之下也沒有囫圇的道理。

    “錢穆州那邊應該已經知道情況了吧,他現在是什麼反應?”

    嘆了一口氣,陳月清繼續問道。

    “錢大人收到消息比娘娘要更早一些,得知此事之後他吐出一口黑血昏了過去,方纔醒來,憤欲發狂,若不是府中有人攔住,只怕此刻早已入宮面見陛下。”

    “這個老東西,官職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陳月清冷哼一聲。

    “早知如此,何不從一開始就管教好自己的兒子,錢正一何等貨色,也想染指我那表妹,真是癩蛤蟆想喫天鵝肉,如今落得這種下場也是不冤。”

    “差人過去告訴他,讓那老東西好生呆着,不要做其他非分之想,他兒子的仇,本宮會給他一個說法,但不是現在,順便讓他不要忘了自己這個大理寺少卿的位置是怎麼來的。”

    “是,娘娘。”

    送走宮女,陳月清又把目光轉向屋內。

    昏暗的燭火下,一名面容稚嫩的少年正在挑燈夜讀。

    看到他的模樣,陳月清臉上的笑容頓時柔和了幾分。

    “澈兒,夜深了,不必如此勤奮,攻讀經史亦不急於一時,若有何不解之處,本宮明日去請太師來爲你解惑便是。”

    “多謝姨母感懷,兒臣並無不解之處,只是此段描寫波瀾壯闊,兒臣不由得沉浸進去,忘記時間,令姨母費心關切,這是兒臣的不是。”

    秦澈放下書本,極爲乖巧的道。

    “說了多少次了,在這後宮當中,你要稱我爲母后。”

    聞言陳月清皺起眉頭,但片刻之後似乎是想到自己對於此等年紀的少年好像是過於苛責了一些,便不再追究,柔聲道。

    “如果本宮沒有記錯的話,往日這個時候你應該是早早便去休息了的,爲何今日挑燈夜讀,莫非是有什麼心事?”

    “兒臣聽聞,趙國與我大周之間有一個三年之約?”

    秦澈回答道。

    “兒臣不才,也想爲母后分憂,若是幾日之後,兒臣能在那殿前比試之上落得個一名半姓,想必母后與舅父的處境,也能夠緩解一些。”

    “你倒是有心。”

    陳月清點了點頭。

    “不過你年紀太小了,這種事情,輪不到你頭上的,安穩讀書,若有需要能夠用得到你的地方,我會提前知會。”

    “是,母后。”

    ……

    是日,陳雨柔朦朧當中睜開惺忪的睡眼,只感覺渾身癱軟。

    昨夜一晌貪歡,亦是不知道被秦漢折騰到了幾時,這個男子身上彷彿有着無窮無盡的精力,任憑她哀婉嬌吟,自是巋然不動。

    “醒了?”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讓陳雨柔嚇了一跳。

    哪怕他出閣已有大半年之久,但還是第一次自己早上醒來之時看到另一個人睡在自己的牀榻上。

    陳雨柔下意識的就想往被窩裏縮,誰知手腕卻被秦漢抓住。

    “小懶貓,醒都醒了,還想再睡回籠覺?我身爲大周儲君,絕不能坐視你這種虛度光陰的事情發生!”

    秦漢嘴上說的義正言辭,但雙手卻再度不老實的在陳雨柔身上游走了起來。

    “殿下……時候不早了。”

    陳雨柔用酸澀的手臂抵住秦漢胸膛,小聲說道。

    “請讓臣妾爲殿下寬衣。”

    “這轉移話題的手段並不怎麼高明啊。”

    秦漢笑了笑,絲毫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陳雨柔初經人事的身軀,又怎麼能抵擋得住這兩次三番逗弄,嚶嚀一聲,身軀重新躺回到了被窩當中。

    “殿下……昨晚折騰這麼久,暫且繞過臣妾吧……”

    “你看你,這就不懂了吧。”

    秦漢裝作一副嚴肅的樣子。

    “俗話說得好,溫故而知新,可以爲師矣,這牀笫之術可非比尋常,你昨日初次經歷,一晚上應該也忘的差不多了,本宮這是幫你好好複習,你可不要不領情啊。”

    晨光熹微,東宮的寢殿當中剛停息沒多久的動靜,又再度響了起來。

    又是大半個時辰過後,秦漢這纔是心滿意足的起身。

    給再度沉睡過去的陳雨柔蓋好被子,自己更衣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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