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秦漢的目光這麼一襲來,鄭煜的夫人秦氏立馬跪在地上磕頭道:“臣妻秦氏,拜見太子殿下!”
“小女鄭雪舞,拜見太子殿下!”
聽見對方也姓秦,秦漢頓時一愣。
秦姓脫胎於周天子的近臣,可以說是古姓,這秦氏一族可是同一個祖宗啊!
“原來是本家?敢問夫人郡望何處?”
隨着秦漢這麼一問,那秦氏早已被嚇得哆哆嗦嗦,可卻不得不報上自己的郡望。
原來,這秦氏一門正是昔日修建鄭國渠的那位頂級大工,娶的貴族之女的後代。
說起來也有數百年的淵源存在,而且這秦氏一脈,在前朝就已人口凋零,雖說是旁系的貴族血統,大說起來跟秦漢還有一點沾親帶故。
“原來是本宮的小叔母啊!”
聽見秦漢如此擡舉自己,那秦氏頓時嚇得跪在地上磕頭。
隨即,秦漢的目光落在了鄭雪舞的身上。
豈料就是兩人這麼一對視,那鄭雪舞不知道從何處來的膽子。
竟朝着秦漢磕頭的時候,悍然開口說道:“臣女請太子殿下爲小女做主!”
“嗯?”
一聽見這個,秦漢的眉毛頓時一挑。
狐疑的目光看向了鄭煜:“鄭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那鄭煜一看秦漢威嚴之氣盡出,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息上一口,只能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將京都選女即將嫁給渾邪王的小王爺一事,最終選中了他鄭煜的女兒。
秦漢聽見在這件事後,嘴角不禁一勾,露出一抹謎樣的笑意來。
“原來是爲了渾邪王小王爺一事,竟然選中了鄭大人的愛女?”
鄭煜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是啊殿下,選中了,選中了……臣的女兒!”
說起這件事,鄭煜老淚縱橫。
老來得女的鄭煜,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嫁給渾邪王的小王爺。
“臣,臣請太子殿下幫忙,可否另選他人之女,臣女,臣女品行不端,也沒有什麼賢良淑德的品質,臣女早就被臣給寵壞了!如此恃寵而驕之人,如何能做得那渾邪王小王爺的王妃!”
眼看着鄭煜因爲不想將自己女兒給嫁出去開始胡言亂語。
秦漢不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愛卿不必如此,這將自己的掌上明珠嫁到千里之外,的確是每一個父母都不願意見到的,可是鄭大人,今日你家的女兒不嫁出去,他日就會有別人家的女兒嫁出去,這種痛苦只是傳給了他人,卻從來都沒有消失,對嗎?”
聽見太子殿下如此一說,鄭煜的內心更是充斥着絕望。
秦漢的意思已經足夠明顯,那就是自家的女兒不嫁,總歸是要有其他人的女兒嫁出去。
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可是下一秒,就看秦漢的嘴角微微一抿:“不過,本宮看上了你的女兒,讓她入宮來當個女官吧,爲期三年,如何?”
鄭煜頓時徹底懵了。
“什,什麼?”
鄭煜雖然懵逼,可是鄭雪舞和秦氏夫人卻是聽得一清二楚,一下子明白了秦漢的用意。
激動萬分的鄭雪舞還不等自家父親親口答應下來,就趕忙跪在地上磕頭連連,謝恩不止!
鄭煜在這時也反應了過來,感激涕零道:“臣,臣謝太子殿下隆恩!”
秦漢擺了擺手,隨即將這鄭煜攙扶了起來,指着鶴鳴殿中的一百多位將作監的工匠。
“本宮在兩天之後就要率軍出征,可是這轟天雷的數量卻是遠遠不夠,我軍想要在大漠克敵制勝,轟天雷一定是神兵利器,我需要你率領着這些工匠,在最短的時間內幫我搞出來三千顆!”
“本宮仔細的計算過,若是想徹底平定渾邪王的叛亂,幫助渾邪王的小王爺奪回王位,非三千顆轟天雷不可,我必然會讓這些遊牧民族見識到轟天雷的厲害纔行!”
秦漢的意思很明顯,這一次出征他就是要給這些遊牧民族一個下馬威。
因此轟天雷是有多少都會被招呼出去!
“請太子殿下放心,老臣必不辱使命!”
“好!”
解決了自己心頭一直懸而未決的事情,秦漢的精神也在這一刻徹底放鬆。
終於……終於自己可以休息休息了。
連日幾天來都不曾好好休息的秦漢,此刻早已睏倦不堪,竟不知這東宮竟如此之大。
腳步也踉踉蹌蹌地來到一處所在。
遠遠地,宮女看見秦漢朝着這裏而來,立馬進來通報。
“小姐,小姐!太子殿下來了!”
陳雨柔頓時心中一緊。
他終於來了!
只是陳雨柔心中卻是充斥着極爲複雜的情愫。
說起來她是陳家派在東宮的棋子之一,其作用自然是刺探情報和打探消息。
可是自從秦漢無情的強要了她之後,心態上發生了微妙變化的陳雨柔,內心裏開始多了一抹期待。
這期待充斥着矛盾,可也帶着一抹彆扭。
乍一聽見秦漢來了,陳雨柔慌忙吩咐下人:“來人,快幫我梳洗打扮……”
宮女青鳶卻是搖了搖頭焦急的開口說道:“來不及了小姐,太子殿下已經快到清渺宮門口了!”
“啊!”
聽見這個,陳雨柔趕忙起了身:“快隨我去接駕!”
可就陳雨柔走到這宮門口時,卻是被一個巨大的身影給狠狠地撞在懷中。
鼻子好似傳過來一抹幽香,迷迷糊糊困頓不堪的秦漢忽然撞進了一團柔軟之中。
睜開眼睛看了看:“哦,是你啊。”
陳雨柔聽見秦漢的混話,不禁一愣。
隨即咬碎銀牙,什麼叫“是你啊”?
這太子殿下這麼快就把她給忘記了?
“過來,陪本宮睡一覺……”
秦漢迷迷糊糊的在宮女和陳雨柔的攙扶下,到了這寢宮後猛地朝着牀鋪上一趴。
與此同時也沒有忘記將那懷中的溫香軟玉給一塊拖拽到了牀榻之上。
伴隨着陳雨柔的一聲驚呼,陳雨柔是又氣又急。
氣的自然是秦漢適才那冷冽的態度,急的自然是秦漢竟然如此急色,跟先前沒什麼兩樣,依舊是喜歡用這種“強硬”的手段,她竟然只能去承受,不能有絲毫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