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太子反了,後宮佳麗全傻眼 >第九十一章 天大的窟窿!
    隨着齊光世將軍費支出說出來之後,周帝驟然一愣。

    可是這軍費也的確是他的計劃之一,斷無反駁之理,尤其是河西的那兩座要塞堡壘,其建造之時周帝還曾巡幸到此,十分滿意。

    卻是不曾想到這一來二去,就已經將全年的賦稅幾乎全部用光,只剩下了一百多萬兩銀子。

    “那歷年之所積攢下來的呢?”

    提起這個,齊光世頓時鬆了一口氣。

    周帝沒有追究那五百多萬的外事接待費用,更沒有追究八百萬兩的軍費。

    這兩樣,在周帝的眼中是重中之重,看得比其他要重,自然不會追問。

    而陳文雖貪得無厭,但他卻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隻有強悍的軍費支出,纔能有保家衛國的鐵軍。

    倘若連這軍費支出都貪,必然會生出禍亂來。

    因此軍費支出的每一分錢,陳文和其他士大夫集團都不曾貪墨。

    至於這些武將貪沒貪,喫沒喫空餉,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陛下,去歲光是大旱和旱澇兩次,就用銀五百多萬兩,加上去歲賑災又是朝廷出了稻種粟米等物,我們爲了將已經空了的糧庫填滿,那時節各地的糧食價格瘋狂飛漲,可朝廷自然也不能苛待這些糧商,因此我們按當時的市價所購買。”

    “此,此一項,足足花費了四百五十萬兩!”

    “嘶!”

    隨着這句話一出口,整個朝堂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每個人的心裏都在盤算着,齊光世所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然而想要辨別這事情的真僞,也只有將放出去買糧食的人全部弄過來問話。

    此一流程甚爲複雜。

    “哦陛下,這是去歲出去買糧食的那些人的親筆畫押,有了這押籤,陛下就可知他們是將身家性命都押上了,可以保證買糧花費的真實性。”

    說着,齊光世緩緩地從懷裏掏出來一個賬冊,賬冊之上的每一筆支出費用下邊,都有這些人的親筆簽名和私人印章,以及這糧商商號的印章和落款。

    有了這東西,就說明每一筆交易的糧食數量和所花費掉的銀子,來路清楚。

    當週帝翻開這賬冊的每一頁,清晰的看到那些數字和糧食的數量時,不禁感慨的看了齊光世一眼。

    “做的好啊!有了糧食,我們才能保證帝國的日常運轉,租給老百姓稻種,給他們粟米讓其安穩度日,這是我大周朝廷最應該做的事,這些錢雖然是虧空,但你們做的不錯!”

    周帝看重天下民生,尤其是這糧食賬冊的賬目如此清晰,且有這糧商和買糧人的雙重畫押,周帝自然深信不疑。

    可實際上這些出去買糧之人均是陳文和其他幾個朝中重臣等刻意安排的。

    買糧也沒有花掉那麼多錢,而且光是這四百多萬兩銀子,他們幾個就分走了二百多萬兩。

    上下其手,將這糧食錢全部據爲己有!

    齊光世雖不是其中之一,但他卻是陳文陣營之中不可或缺的一環。

    他也是幫兇!

    眼看着去歲的賬幾乎要快平了過去,陳文和齊光世兩人也眼看着要松上一口氣。

    可卻是不曾想到,有一人忽然站了出來。

    此人身穿綠袍,說明他只是個七品小官,但凡在這京都之中穿綠袍,就說明他定然是某一部裏的一個司的主事或者是副手。

    “臣夏淵有事啓奏陛下!”

    在大家都即將要過關的當口,夏淵突然站出來說要有事啓奏。

    頓時讓齊光世嚇了一跳。

    可朝堂之上,衆目睽睽之下,他豈能讓夏淵閉嘴?

    只看夏淵走到近前,跪在地上,正氣凜然的開口道:“陛下,臣乃戶部禮事司的主事夏淵,關於去歲夏敬和冬敬兩季發放一事,臣有本上奏。”

    說罷,就看夏淵已經將奏本呈送了上去。

    這時候即便齊光世想要攔住他,卻也是攔他不住。

    下一秒,就看周帝接過這奏本,快速的看了幾眼之後,心中大驚。

    “什麼?去歲夏敬和冬敬並沒有發放多少,而且還虧空了四百五十萬兩?”

    齊光世嚇得冷汗直流,“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陛下,陛下!臣之前就說過,已用胡椒蘇木來折算夏敬和冬敬,去歲戶部的銀兩早已經花光,拿什麼去給他們發放啊,這胡椒蘇木折算的主意,還是臣跟六部堂官以及宰相大人商議之後才決定的,如若不然的話,我們根本沒有錢啊!”

    今天着實是一個意外,夏淵本是戶部的人,卻突然在朝堂之上提出了胡椒蘇木一事。

    一時間秦漢倒是不知這小子究竟是哪個陣營裏的,或許他只是一個孤臣,一個剛步入官場的愣頭青,同時也是一個看見黑暗籠罩而心生戰鬥之意的熱血青年。

    在這一瞬,秦漢不禁深深地看了夏淵一眼,或許此人自己可用。

    “是啊,去歲事情這麼多,旱災和澇災同時迸發,還有邊疆的兩座要塞,如此哪裏來的銀錢呢。”

    “陛下!”

    夏淵面色鐵青,聽皇帝陛下話裏話外的含義,難不成是要饒過他們?

    “陛下可知,京都之中,就在我的同僚之中,已經有人遣散了家僕,有人連轎伕都請不起,還有人已經斷了炊,昨天夜裏,臣的同僚李正元,已經全家自殺了!”

    一聽見這個,周帝驟然一愣。

    “你說什麼?”

    只看夏淵臉上帶着一抹苦笑:“他本是馬政司的主事,這河西軍馬連連失竊一事的責任也算在了他的頭上,給他來了一個停職反省,現如今一家三口人斷了俸祿,那胡椒蘇木本就是物,想要用物易錢,也需數量稀少。”

    “可胡椒蘇木現在是分文不值,豪門貴胄尚且有人脈和資本,自然能將這胡椒蘇木給賣出去,可是他呢?他賣了一天胡椒蘇木,竟只得了半兩銀子!”

    “就在昨天夜裏,他給家裏人烹煮了肉食,在這肉食之中下了毒藥,如今一家三口已經魂歸地府,胡椒蘇木折算冬敬和夏敬一事,纔是害死他們的真正元兇!”

    說着,就看夏淵一臉憤怒。

    “臣實在不相信,外事接待一事竟要花費掉五百多萬兩銀子,臣統計過每一次外事接待大概所需,總共支出不過一百多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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