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忽然之間,趙瑤華髮出一聲驚呼來。
她豈能不知道趙國與大周之間的差距,她在看過了秦漢那些軍隊的裝備之後,彷彿在一瞬間明白了過來。
以現如今趙國的實力,跟大周硬碰硬那就是以卵擊石,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我求求你!饒過我父皇的一條命,他也不會想到大周竟然如此強大,他是必輸無疑的,他贏不了!”
隨即,就看趙瑤華聲淚俱下的,一步一步的爬到秦漢的腳邊來。
“求求你,只要你能放過我的父皇,放過趙國,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只看趙瑤華緊緊地咬着貝齒,彷彿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
忽然擡起頭來,目光之中充滿了堅定。
“哪怕就是讓我做你的妾,終生服侍你,終生用真心來待你,我也願意!”
秦漢眉毛不禁微微一挑。
這趙國公主的姿色的確不錯,畢竟是趙國第一美人。
可是秦漢卻是對這等第一美人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只看秦漢嘴脣微微的抿着,隨即淡淡的開口說道:“即便是終生侍奉我,也在所不惜?”
趙瑤華重重地點了點頭,淚眼婆娑。
可是下一秒換來的,卻是秦漢的一生冷笑。
“這等條件,本宮自然不會答應!莫說是你不是心甘情願的侍奉本宮,並且你也說過了,會用真心對待本宮,可你的真心本宮也不稀罕!”
“這世間男女的情感,莫不過是真心相處,可你卻用虛情假意作爲籌碼,反倒是顯得真心更加珍貴了?”
“本宮不是那見色起意之人,更不是那昏庸無能之輩!”
秦漢的話擲地有聲,一時之間就連趙瑤華也有些震驚和錯愕。
似他們這等生長在皇宮大內中的女子,富貴最是容易得到,可這真心兩個字卻是極爲難得。
既然趙瑤華能說出以真心對待秦漢,那麼也就代表着她的確是下定了決心。
只要秦漢能饒了趙國皇帝,饒了趙國,她趙瑤華可以一輩子用真心,小心翼翼的去侍奉秦漢,哪怕是傾其所有,也在所不惜。
卻是不料這等“真心”,在秦漢的眼睛裏一文不值。
說罷,就看秦漢冷漠的迴應道:“你的父皇既然率兵前來,想必是已經收到了你的信,你既勸不動他,卻又爲何來勸我,畢竟他纔是發起戰爭的那個人,他纔是始作俑者,不是嗎?”
趙瑤華頓時傻了眼,趕忙支支吾吾的解釋道:“我,我,我自知是勸不動我父皇的,他現在已經瘋魔了,對!他現在是瘋了,還希望太子爺你千萬不要跟一個瘋魔了的人計較,求你放過趙國!”
“放過趙國?”
秦漢的嘴角不禁一勾,隨即露出一抹冷笑來。
“好啊,我估計你的父親最多在後日天明的時候發起進攻,到時候本宮自然會放他一馬,不使用燧發槍,如何?”
可趙瑤華又不是沒有見過這皇州城頭上的那些大炮。
相比於燧發槍來說,這些大炮無疑纔是重中之重,只要這些大炮一響,那就是塵土飛揚,是屍橫遍野,同樣地,也能將趙國攻打大周的一場夢給徹底轟開,讓他們永遠都無法再想染指大周。
“送客!”
隨着秦漢重重這麼一開口,立馬就有羽林衛的高手從暗處走了出來。
冷漠的伸出手來:“公主殿下,請!”
“世子爺,請!”
許慕白一下子傻了眼,今天秦漢帶給他的信息量簡直是太大了。
他做夢都未曾想到,眼前的男人竟然是大周的太子爺,那個在大周朝堂上一言九鼎。
而且率軍作戰戰無不勝的大周太子。
甚至他的威望早已經超過了大周皇帝,只要他想登上皇位,老皇帝也未必不會現在就退位讓賢。
還聽說在大周的內部已經產生了一場改革,主導人自然就是秦漢。
一想到這一個一個多月以來,自己跟大周的太子爺日日相處,對方卻未曾露出一丁點跡象來。
許慕白就不禁懊惱的夠嗆。
但是,秦漢先前對他所說的話,卻是讓許慕白想要刨根問底。
“秦漢!你對我說過,永遠不會對夜秦產生威脅,這句話究竟是不是真的!”
“你還說過,大周是要征服西方那強大的帝國的,你有沒有騙我?”
“你還說過,昔日的大唐帝國能夠允准一個南詔和南越存在,你也會容許夜秦存在的,是嗎!”
然而此刻的秦漢早已經回到屋舍之中。
站在門口那兩個守護他的羽林衛,面色卻從來都沒有變化過。
許慕白站在門口,久久沒有得到迴音。
正在他內心中被失望和憤怒交織的時候,忽然,從屋舍之中丟出來了一個木牌。
羽林衛看見了之後將其撿起來,甚至都沒有看上邊寫了什麼,就直接遞送給許慕白。
正在疑惑之間的許慕白接過了那木牌。
就看見木牌之上寫着一行字。
“若夜秦一心向我大周,大周自然與夜秦永生永世爲兄弟。”
這句話,就是秦漢給許慕白的保命牌子。
就算是將來等到自己百年之後,大周的後繼之君成了皇帝,許慕白依舊可以憑藉着這塊牌子,來到大周尋求庇護。
夜秦,滅不了國!
只不過,這承諾向來都有兩面性,秦漢對許慕白的承諾的確是真。
可這也並不代表夜秦將來的後繼之王,不會產生出更大的野心,如果真的到了那時候,或許就到了夜秦真正滅亡的時刻。
大周,無路如何對夜秦都是有着一定的戰鬥力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看見牌子上的字,許慕白不禁心頭一暖,好在自己這一代,暫時是討來了一個護身符。
實際上就連許慕白也不在乎這份承諾到底能夠有多久,只要自己手裏頭拿着這塊牌子,那麼暫時夜秦就會立於不敗之地,更不用擔心會被滅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