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的凌橘稍微好了點,吸了點能量鎮定了下心情。

    但是她真的真的很想罵人!

    靠,要是鄭萍萍真的傷了她,傷了她的娃,她一定要整死她!

    “宋祁,太他媽嚇人了!我草,嚇死我了!”但她忍不住想罵人,罵人也是一種發泄的途徑罷了。

    宋祁也沒想到姑娘此刻坐在副駕駛上能如此鎮定的罵人,明明剛纔受了大驚嚇的樣子。

    他剛想說話,又看見姑娘說話,小臉表情極爲震驚,“這個傻逼,我真的從未見過如此傻逼之人,還拉着我當墊背的,她是不是不知道像她這種壞事做多了的死了之後會直接下地獄,割掉舌頭下油鍋裏炸!啊啊啊這個傻逼娘們!!!!”

    “自作孽不可活,媳婦兒別生氣了,放心,以後她絕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宋祁說到,給凌橘綁好安全帶,又帶她去了附近的小喫街買了烤紅薯和糖葫蘆。

    這才讓姑娘的心慢慢平復下來。

    凌橘的確是有點累了,加上懷孕情緒不穩定,所以回去就被宋祁哄睡了。

    她睡着之後,宋祁輕手輕腳的出了門,去了電話室給柳慶打了個電話。

    幾分鐘後返回,也換了衣服上牀陪她睡覺。

    那邊接了電話的柳慶看了眼坐在旁邊嗑瓜子的陳昀,“出事了。”

    陳昀停嘴,擡頭,“咋了?”

    “祁哥兒帶着橘子去產檢,碰見徐輝的孃家弟帶着鄭萍萍去檢查了,鄭萍萍也懷孕了,還想撞橘子,結果自己摔了個狗喫屎,大出血,不知道孩子留沒留住,祁哥兒意思是,讓鄭萍萍......”柳慶比了個手勢,陳昀秒懂。

    他有點緊張,“二嫂沒事吧?”

    “應該沒大事,不然祁哥兒肯定....”柳慶又比了個手勢,陳昀再次秒懂。

    柳慶點了根菸,又給陳昀一根,吐出一口煙霧。

    “不過徐輝妻弟那邊確實得走一趟,拿了錢不辦事?宋家的錢是那麼好拿的麼?”

    “膽子大得很,竟然還想讓鄭萍萍給他們三個生孩子?想得可真美。”

    陳昀淡笑,“生了都不知道是誰的種,總不能三個都叫爹,生出來孩子也遭罪。”

    柳慶同意,“可不,走吧,幹活了。”

    兩個人直接去了徐輝家,開門的正是徐輝。

    曾經的風光參謀因爲走了歪路,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一看是柳慶和陳昀兩人,徐輝站在門口打了個冷戰,這兩位笑的太嚇人了。

    柳慶張嘴就是嘲諷,“呦,我們風光的徐參謀怎麼變成這個熊樣了,這黑眼圈這麼大,怎麼着玩的大腎虛了?”

    徐輝搖頭,左右看了看,讓陳昀和柳慶先進門了。

    “兩位說笑了,今天過來是有事?”

    陳昀在沙發一角坐下,盤起二郎腿,柳慶在屋裏走來走去地打量,次臥主臥都沒動靜,看來只有徐輝自己。

    不過房子裏打掃得還算乾淨,只不過徐輝這樣子看起來實在人不人鬼不鬼。

    “徐輝,當初沒送你進去的條件,你還記得吧?”陳昀緩慢開口。

    徐輝冷不丁顫了下,“記得記得,怎麼敢不記得呢?”

    “那她怎麼懷孕了?”

    徐輝給了自己個嘴巴,怯弱的不行,“唉我也沒辦法啊,那三個畜生,就,就日日夜夜沒完沒了的玩,早晚得懷孕,我勸過他們了,也講過後果了,可是他們不聽啊!”

    陳昀還是個黃花閨男,可男女之間那點事男人都門兒清,他當然知道徐輝的意思。

    看徐輝這瘦弱的模樣,估計也是敢怒不敢言。

    “你媳婦兒呢?”

    徐輝擡頭,“不知道。”

    “不知道?”

    “她很早就不在這邊住了,只有我和她弟弟們,還有鄭萍萍住這邊。”

    柳慶皺了下眉,他們安排的眼線從未說過徐輝老婆不在的事情,這種大疏忽。

    “鄭萍萍現在在醫院急救室,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

    柳慶說完,帶着手套的手從兜裏掏出來一包東西扔在了餐桌上。

    “一天一次,喫半個月,神不知鬼不覺,事情辦完之後我們會送你離開遼省去西南。如果還想活命,你最好乖乖聽話。當然,如果東西沒給她喫,半個月後我聽不到消息,見不到屍體,你可以想想後果。”

    柳慶說完便和陳昀離開了,走之前柳慶還拍了拍徐輝的肩膀,“重生和死亡,你來選擇。”

    徐輝盯着那包東西久久沒有動,大約過了十幾分鍾,腥紅的眼眸纔將東西收起來,倒進了家裏的空鹽罐子,隨後出門直奔醫院。

    鄭萍萍的孩子果然沒保住,不過無論是徐輝還是他妻弟,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徐輝看着牀上奄奄一息的鄭萍萍,這個女人他到底還是喜歡過的,年輕新鮮的肉體帶來的不同激情,讓他曾像吸毒一樣上癮。

    這個孩子並不是鄭萍萍失去的第一個孩子。

    他也曾跟鄭萍萍有過一個孩子,只不過那孩子沒多大就被打掉了。

    他曾在牀上無數次問鄭萍萍,喜歡他還是喜歡宋祁,鄭萍萍每次都會說自己喜歡宋祁,可他一點都不在意,喜歡宋祁的女人在他的身下婉轉吟吟,那給他帶來巨大的虛榮感。

    就像是他曾經把宋祁踩在腳下一般,那種短暫的虛榮快感,讓他無比癡迷。

    後來,每次跟鄭萍萍上牀他都會問這個問題,而鄭萍萍每次的回答也都一樣,他一開始是避孕的,後來有一天他實在是太爽,就半路摘了套子,結果鄭萍萍一下就懷上了。

    得知鄭萍萍懷孕的第一時間,他的想法竟然是,如果是宋祁能不能讓女人一次懷孕?宋祁有沒有他厲害?

    他本來跟宋祁關係還算可以,雖然不能說多麼鐵。

    可是因爲鄭萍萍,他的雄性虛榮心擴張得不能自拔,把宋祁聯想成了假想敵。

    而最後,他自食惡果。

    現在的局面,似乎都是眼前這個女人導致的。

    如果她消失了,他就可以去西南重生。

    徐輝下了決定。

    與其像個窩囊廢一樣在這個小地方一輩子,不如改頭換面去別的地方重頭再來,他相信宋祁的人品,應該會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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