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棋魂:開局買下時光家的棋盤 >第174章 第一百七十三局 征服世界棋壇的第一
    田敏則放下了原本拿起的棋子,重新審視棋局,這裏不能按照固有思維棋局。

    對面可是人類棋手中處理局部死活問題的頂尖高手高永夏。

    田敏則反覆計算後,突然發現這手天元下出,如果高永夏果斷回到下方做眼,那這條大龍立刻就地做活。

    黑棋蓄力了半天,最後放跑了對手,這樣的變化,田敏則自然不肯。

    所以黑棋繼續應了一手,厚實地再貼一手,壓制白棋的發展,這讓白棋從下方做眼的思路不再成立。

    高永夏重新打量着自己的對手,這位比自己小了8歲的棋手,現在已經經常下出讓自己痛苦的招式來。

    棋形將進入比拼計算,這正是高永夏擅長的局面。

    實際上觀戰間里人滿爲患,所有棋手都在緊張地討論着下一手黑棋地動向,剛剛黑棋下出了一手絕先的斷,終結了上午比賽,所以白棋退是必然的一手。

    一個上午的時間,雙方只交換了90手棋,高永夏提交了封手,雙方回到休息室,重新整理思路。

    這是一手連觀戰間棋手都沒有想到的棋,因爲斷是一個絕先,觀戰間認爲這是一手必下的棋。

    中午田敏則在休息室,驚訝地發現前來喫飯地棋手竟然寥寥無幾,不由得猜測是不是因爲日本主場,所以自己和高永夏的比賽,看的人少一些也是正常的。

    白棋下方是犧牲了作戰空間搶佔了實地,高永夏自然換個思路從上方打,這條綿延千里的大龍,現在看來,想殺棋成功還早着。

    如果田敏則選擇了這樣的變化,那之後幾步棋都是一本道,雙方棋形綿延至下方,白棋左側全部成空,而留在中腹被黑棋扳斷的兩顆子死而不僵,黑棋中腹圍空難度極大。

    休息室衆人足足用了一箇中午,也沒有討論出個結果,聽的季樹剛領隊內心是七上八下。

    所以田敏則自然不肯退讓,直接從右側強硬地擋,不給高永夏發動攻勢的機會。

    黑棋封堵了左下白棋往上方的通路,算得清的部分進一步增加。

    而田敏則自然同樣看出了高永夏的目的,黑棋選擇拐出,迂迴作戰。

    雙方交手70餘手時,高永夏那顆躁動的心再次迸發,一手左側拆邊又威脅白棋斷點的手段,引發了兩人的戰鬥。

    這手棋下得是有些過分的,但卻是高永夏隱藏了很久的後手,終於下出似乎有了一種長舒一口氣的感覺。

    此時高永夏陷入長考,原本地計劃被打亂,面對不按套路出牌地對手,高永夏也直呼棘手。

    現在白棋至少有三處危機,都是陷入黑棋的包圍中,又出現了死而不僵的數塊棋形。

    不過局勢是明朗的,那就是不出40手,雙方就會進入官子階段,勝負將一目瞭然。

    此時雙方局部的戰鬥告一段落,要重新回到左下和右下,將此前的餘味走完,現在焦點在中腹白棋這條大龍,而勝負手卻在於誰能在下方找到作戰的手段。

    二六零三:c零二四:c零零a:c四一一::一一三五

    此時田敏則從沙發上起身,站了起來,走到窗臺邊到了一杯水,同時看着窗下川流不息的車輛,這是田敏則標誌性的舉動,比賽間隙經常起身要走一走。

    此時東京匆忙人羣,快節奏都市的壓抑感,與棋盤上的局面一樣,令人窒息。

    這時講解已經開始,季樹剛領隊等俞利君分析完前半盤後,已經迫不及待地擺上了這手刺,“這手棋感覺有些壞,這不是放跑了對手嗎?明明可以在這裏斷,之後再緊氣,黑棋是很有機會屠龍獲勝的。下出這樣鬆散的棋,這不是農夫與蛇的故事嗎?”

    白棋果斷一接,這樣自然利用原本上方的打喫,形成了一個眼位。

    而田敏則陷入緊張的計算,這裏的變化過於複雜,一時間難以算清。

    田敏則長考後落子飛快,黑棋一間跳,白棋扳住後,黑棋挖,利用白棋兩側的斷點,強行將白棋切斷。

    觀戰間的韓國棋手也感覺到緊張,樸田子驚歎道,“田敏則怎麼能這麼自信,他竟然是想要淨殺白棋大龍,這樣才能扭轉目數的虧損。”

    關鍵還是黑棋究竟會如何處理這片白棋。

    接下來田敏則終於下出了石破天驚的一手,黑棋沒有直接從上方斷,而是在上方下出了一手刺,高永夏陷入長考,短短五分鐘,形式急轉直下。

    下午一開局,田敏則落子飛快,直接回到左下將原本的餘味消除,打喫先手,粘先手,又從下方立之後託,都是一連串的先手,徹底將左下安定下來。

    看到這一幕的俞利君內心沉穩了不少,對身邊的季樹剛領隊說到,“看來敏則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

    回到棋盤上,高永夏長考後依舊使出了常規下法,從左側夾借用後,在右側扳,期待着田敏則應手後自己再連扳拐向中腹。

    圍棋中越是無法算清楚的棋,越考驗棋手對於棋形的理解,此時黑棋的目標是確定的,那就是不能讓中腹白棋的大龍與左下白棋直接聯絡。

    但高永夏在實地收穫不小,所以局部作戰,田敏則雖然贏了一些棋形上的優勢,但高永夏在目數上不知不覺佔據了領先。

俞利君再次皺着眉頭,“這盤棋如此緊張,難道上半場就要放出勝負手了嗎?”

    而田敏則直接斷了上去,然而高永夏此時又佈下了第二個陷阱,白棋從下方一間跳,誘引黑棋應手。

    雙方局部各取所需,白棋擴張了自己的地盤,但同樣黑棋用了一手打喫後的絕先機會,將原本對白棋斷點的威脅變成了現實。

    休息室的鏡頭傳來,中午時間田敏則突然躺在沙發上,閉上眼鏡看起來在小憩,不由得讓經過的人紛紛稱奇。

    高永夏和觀戰間的衆人都認爲這手刺不成立,粗看之下是放了白棋一條生路。

    一時間無論是遠在廬州小麪館裏的時光、許厚還是觀戰間裏面的俞亮、方緒都有一種彆扭的感覺。

    沒錯,這是讓人類棋手很彆扭的一手棋,看不懂其中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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