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我會給你個驚喜!”
“哎?”林妙妙好奇到,“什麼驚喜,說來聽聽。”
“說出來還叫驚喜嗎?”
“切,神神祕祕,不和你聊了!”說着林妙妙就掛斷了電話。
安撫過了林妙妙,田敏則纔好安心在鵬城準備自己的事。
如今的田敏則少了很多預選賽參加,多了很多額外的商業活動,總的來說,算是時間比去年充裕了很多。
大多數比賽田敏則都是毫無懸念地作爲種子選手參賽,他也是在不斷捍衛着自己的榮耀。
現在國內棋手第一人的頭銜,已經是實至名歸的安在了田敏則頭上。
4月底的前一天,田敏則裝作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俞利君也照常準備好了早餐,兩個人白天基本把心思放在圍棋中,磨合着之後混雙比賽的戰術。
混雙比賽不同於單人下棋,一人一手的比賽,配合變得猶爲重要。
對於田敏則而言,自己每一手棋都有着用意,但時而隱蔽,時而顯著,有時石破天驚,有時又細水長流。
一般的棋手很難領悟田敏則每一手棋的奧妙,所以如果和俞利君交替行棋,難點就是田敏則要下出俞利君能看得懂,領悟的到,下得出的棋。
這對於田敏則是個考驗,所以很多佈局都要提前做預案。
在田敏則心目中,自己行棋還是有規律可循的,至少前二十手棋,完全是可以訓練出來的。
所以兩個人的訓練,基本上是田敏則在講,而俞利君不斷用筆記着對方的思路。
如今流行佈局並不多,既然是混雙比賽,雙方都會提前準備很多套路,所以臨場下出新手新型風險不小,棋局會更加穩健保守。
“利君”,田敏則訓練中也在灌輸着信心給女孩,“我是絕對相信你的實力的。”
俞利君不自信道,“是不是如果伱和周明藤九段搭檔,拿下世界冠軍的概率更大一些?”
田敏則擺擺手,“不,只有你!”
“只有你能理解我的棋,也能理解我的理念,其他女棋手都絕對不行,所以,利君,我同樣只能依靠你,拿下這個冠軍。”
“嗯”,俞利君眼中閃着光芒,點了點頭。
如今的俞利君已經不再是臺北棋院的小透明,也不再是韓國棋院那個唯唯諾諾的進修生,同樣不是在道場中爲了定段賽擔憂的衝段少年。
她已經有了多場職業比賽的訓練和洗禮,曾經戰勝過強大的對手和一些輕視她的人。
俞利君想着自己的改變,擡頭看向田敏則,不由得說了一句,“敏則,幸好有你。”
田敏則笑了笑沒有回答。
一天的訓練,到了下午,田敏則拿着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今天就不在家吃了,我們出去喫個飯。”
田敏則訂好了海邊的西餐廳,眺望着海景,喫着牛排,兩個人迎着暖洋洋的海風,心情大好。
喫完飯自然是看電影,俞利君不由得內心吐槽到,“好老土哦,喫飯看電影,這麼特別的日子,也不說點什麼。”
田敏則也不主動說出那句話,雖然今天是什麼日子兩個人都知道,但俞利君不好意思提,田敏則故意不提,似乎就僵持着。
電影明明是個喜劇,田敏則哈哈大笑,但俞利君反倒是一言不發,有時眼淚都在眼眶打轉。
心思重的女孩就是這樣,從不願意主動說。
“你如果記得那就記得,你如果不記得我也不會提醒你,我不願意輕易去索取。”
電影結束,俞利君發現電影院似乎除了兩個人沒有別人,還不由得有些奇怪,鵬城作爲一個大都市,雖然捲了一些,但工作日還是很多人出來看電影的。
俞利君收拾好心情,輕輕拉了拉田敏則胳膊,就要離開。
田敏則卻反手拉了一下俞利君的手,示意女孩坐好。
電影院原本已經亮起的燈光再次暗了下來,屏幕開始播放。
音樂同時響起,一張張照片在屏幕上閃過,都是田敏則日常給俞利君拍下的照片,有俞利君在做飯的,有街邊等車時的,有出去玩拍下的,也有女孩解說比賽時的截圖。
當然更多是俞利君下棋時的照片,一張一張,俞利君自己都不知道身邊的田敏則到底是什麼時候拍了這麼多照片。
最後大屏幕打出一行字:
“利君,祝你生日快樂”
俞利君雖然面色如常,但內心已經是十分感動,緊緊抱着田敏則的胳膊不鬆開。
“走啦,這次真的結束了,回家了”,田敏則拉了一下俞利君的手說到。
“嗯”,俞利君點點頭,情緒已經恢復,看着田敏則說到,“謝謝你,敏則!”
到了家裏,俞利君推開房門,只見一地的花瓣,在沙發前形成一個大大的心形,一個裝好蛋糕的手推車正擺在餐廳裏。
俞利君驚訝地回頭看向田敏則捂着嘴眼淚緩緩流出,“敏則,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田敏則微微一笑,其實他提前就請了生日策劃佈置了今天的活動,不過沒有和俞利君說,輕輕推了一下女孩,兩個人換好鞋走進屋子裏。
田敏則點好蠟燭,“生日快樂,利君,許個願吧!”
“嗯”,俞利君雙手合十舉在胸前,閉上眼睛許願,然後吹滅蠟燭。
這時田敏則已經站在俞利君身後,將自己提前準備好的鉑金項鍊,戴在俞利君脖子上,俞利君感覺道自己脖子上癢癢的,低頭一看是一款用鑽石圍成心形的項鍊。
俞利君回過頭,眼淚已經順着眼淚流下,“敏則,這是我最感動的一個生日了。”
田敏則輕輕低下頭,兩個人良久沉醉。
晚上田敏則早早睡去,明天開始有新一輪比賽任務,已經耽擱了一天,得趕緊飛往首爾。
俞利君獨自打掃了一下房間,之後躺在臥室,不由得低頭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項鍊,鑽石裝飾旁邊還有一小塊心形牌,仔細看,上面刻着兩個人的名字。
俞利君不由得再次流淚,心裏暗自想到,“田敏則,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