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童桐是不相信的。
不過現在情況危急,也容不得童桐想太多,她手腳無力,只有藉着之前咬了一口舌頭的痛感,強撐着一口氣,死死咬着不鬆手。
童桐沒有留力氣,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那力道也絕對不小,可偏偏這隻手的主人像是感受不到痛一般,連抖都沒有抖一下。
該死!
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有沒有人來!誰都好,求求了,哪怕只來一個人……
就在童桐幾乎快絕望的時候,身後的人又伸出了另一隻手,在童桐的下巴處輕輕拍了拍。
“是我。”
熟悉的兩個字傳入耳中,童桐瞬間瞪大了眼睛。
怎麼會是大叔?!
電光火石間,童桐猛然想到了之前徐總和溫笥口中同時說過的大人物。
所以說,那個大人物,是穆景硯?!
一直高懸着的心在瞬間松下,童桐也是這時發現,之前溫笥穿的是白色的西裝,而被她咬住的這個人,卻是灰色格紋的紋路。
她連忙鬆口,慌忙的轉過頭去。
背後的男人揹着光,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逆光中,那雙幽暗的眼睛裏閃爍着她看不懂的光芒。
“大……大叔……”
她費力的開口,身體在此刻更是如同火燒般,彷彿有一股熱氣在體內亂竄,就連呼吸都是燙人的溫度。
少女的臉上通紅,原本乾淨漂亮的眼睛籠着一層水霧,溼潤潤的,伴隨那微微張開的脣瓣,裏面若隱若現一抹粉紅。
此時的童桐像是路邊的美味甜點,無論是誰經過,都能輕易帶走。
童桐仰着頭看着穆景硯,即便男人什麼話都沒有說,她卻能清楚的感受到,此時的穆景硯心情很不好。
不遠處有幾個女人聊天的聲音傳來,那聲音越來越近,童桐攥着穆景硯的手,眼神有些着急。
她不想被人看見自己這個樣子。
穆景硯俯身,將童桐一把公主抱起,他們本就在衛生間女廁的門口,剛剛是穆景硯看見了童桐摔倒才着急的進來,此時外面有人不能出去,穆景硯打開一個廁所的隔間,抱着童桐躲了進去。
進來的幾個女生並不是來上廁所的,這種場合爲了保持身材,女生幾乎不會喫什麼東西。
幾人拿出口紅氣墊對着鏡子整理儀表補妝,沒有人注意到就在剛剛有兩個人躲在後面的隔間裏。
“剛剛溫笥搭訕的那個女人是誰啊?今天大家誰不是穿着正式的衣服,只有她穿成那樣,這也太不給溫家面子了吧!”
“她啊,你忘記了,就是那個童桐,童家那個連小三生的種都比不過的大小姐,全身上下,估計也就那張漂亮的臉有點用,現在童家都沒了,真是不知道她是怎麼來這裏的。”
“這有什麼不知道的,她那種人,還能用什麼辦法,不都是取悅男人那一套嗎?”
一門之隔,外面的聲音很清晰的傳入進來,童桐緊張的看着穆景硯,見男人將手放在門把手上,猜到他想幹嘛的童桐想要攔住他,可身體實在是沒力氣,四肢發軟,只能用腦袋蹭了蹭男人的胸膛。
“別開門。”
穆景硯停住身體,垂眼看着懷中的童桐。
童桐剛剛那麼一層,更像個小動物了,軟軟的一團抱在懷裏,莫名的,明知此刻不該,可穆景硯的心裏卻也染上了幾分說不清的情愫。
可原本還在懷裏聽話乖巧的童桐,在要離開穆景硯的那一刻,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像個八爪魚一般,拼命掛在男人的身上不願下來。
穆景硯低頭看她,這才發現,少女臉上的紅暈越來越重,身上也燙着很,即便隔着西裝布料,他也能清楚感受到少女身上的溫度。
知道她這是被下藥了,穆景硯冷下臉,嗓音也是異常的冰冷。
“誰幹的。”
那幾個女人似乎是已經補完了妝,很快就走出去了。
可童桐此刻已經被身體的溫度燒的意識有些混沌,根本不知道外面已經沒人了。
她看着穆景硯的薄脣,下意識的按照本能,仰頭吻了上去。
穆景硯的身上還帶着外面的冷氣,可偏偏少女的脣角火熱,熱烈的像是要融化他身上的寒氣。
她沒有什麼主動吻人的經驗,只會像個剛出生的小動物,生硬的咬着男人的脣,被身上的熱氣感染,下意識的想要去掠奪男人脣裏的清涼。
穆景硯擡手捏住她的下巴,冷硬的臉上除了一些怒氣外,還多了些無奈。
“接吻不是這樣的。”
穆景硯緩緩開口,他看着童桐那略顯迷離的雙眼,知道她想要什麼,於是低頭,很快反客爲主,溫柔的安撫童桐的燥熱。
原本穆景硯只是見童桐忍耐不了,想要安撫一下,可如今被下了藥的童桐卻不滿足於這淺嘗即止的親吻,她迫切的想要更多,也更加急切的主動。
這個吻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味道,穆景硯逐漸加深力道,安靜的環境裏,只有兩人接吻的聲音曖昧的令人臉紅心跳。
童桐拽着他的領口,忽然脣角被男人鬆開,她睜開眼去看穆景硯,卻發現男人此時正在眼也不眨的注視着自己。
那雙漆黑的瞳孔裏,此時清清楚楚,只映着她一個人的身影。
“換氣。”
穆景硯啞着嗓音開口,童桐這才如夢初醒般呼吸了幾口。
剛剛的時間太久了,穆景硯再不鬆開童桐,只怕她會一直閉着氣把自己憋着。
童桐剛吸了兩口氣,下一秒,男人忽然將她換了個姿勢,童桐將腿牢牢卡在男人結實的腰間,兩人姿勢更加親密,
穆景硯低頭洶涌的吻上來,這一次的童桐再也無力招架,她被穆景硯抵在牆上,再度沉陷其中。
只不過還沒持續太久,穆景硯忽然悶哼了一聲,男人的聲音很有磁性,這一聲落在童桐的耳中,只覺得耳朵更燙了。
穆景硯向下伸手,一下抓住了一隻不安分的小手。
原來童桐不知不覺間,手已經往下伸去了。
“在這裏不行。”
穆景硯啞着嗓子,感覺自己已經要忍到極限了。
這裏在衛生間,要是再有人進來,會聽到聲音。
可偏偏童桐卻像是什麼都不明白般,她歪了下腦袋,念出的每一個字都很輕,像是羽毛在輕輕挑動男人的神經。
“可是大叔,你已經……”
她生疏的用頭在男人的脖頸間輕輕的蹭了下,所有理智像是在此刻離開大腦,她湊近了男人的脖頸,緩緩……舔了下。
“硬.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