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寡婦後全村人瑟瑟發抖 >第66章你到底是什麼人
    姜巧巧睜開眼睛,臉上的笑意逐漸加深。

    看着頭頂正彎着腰,俯身打量着她的人,姜巧巧的心跳漏了一下。

    “朱文景,你來了。”

    姜巧巧的眼睛笑得彎彎的,“要不要一起玩?”

    他英俊溫潤的臉頰,忽然出現在湛藍湛藍的天空中,這幅無與倫比的畫面,姜巧巧會記一輩子。

    她盯着他的面容,等那股驚喜的勁兒消退一些,才從泥土堆裏坐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起身站在他面前。

    “不了,看你玩得很開心,隔着老遠我就聽到你們的笑聲了,真好。”

    朱文景說着,在旁邊的硬土塊上坐下。

    姜巧巧這才注意到,他的臉上有不正常的蒼白,嘴脣紅得厲害。

    “你是不是不舒服?”姜巧巧着急地查看,“可有哪裏受傷了?”

    “我還沒問你是怎麼來的呢,騎馬還是坐車,還是說你又在執行什麼任務,一個人走來的?”

    朱文景認真地看着他,虛弱的眼睛變成了非常明顯的三眼皮,深情而專注。

    姜巧巧沒好氣地在他面前擺手,“你倒是說話啊,你到底怎麼了?”

    朱文景深吸一口氣,手指微微顫抖。

    他伸手放在她的手臂上,“咱們回去吧,路上慢慢說。”

    大寶跟二寶從地埂上跳下來,小寶也從土堆裏爬出來,圍着朱公子滿臉關切地看着。

    “爹爹,小寶想爹爹了。”

    只有小寶壯着膽子抱住了他的腿,眼淚在眼眶滾落。

    姜巧巧將小寶抱在懷中,扶着朱文景往家走。

    “走吧,回家再說。”

    “嗯,好嘞。”

    大寶二寶應了一聲,回到地裏將挖的野菜和草藥背上,開開心心地跟在他們身後。

    原來,朱文景是被劉婆婆指了路,才往這邊來的。

    劉婆婆這幾天正幫着劉大壯蓋房頂,那被燒過的屋頂全都不能用了,需要請木匠重新修建屋頂。

    他們不僅要尋找合適的木椽,還得重新修建大梁。

    朱文景得知她家廚房差點被燒壞,眼底閃過一抹怒氣和心疼。

    姜巧巧將他扶到炕上躺下。

    “你是不是受傷了,讓我看看,我給你包紮傷口。”

    看到她嘴脣發白的厲害,手腳還會止不住的顫抖,分明是失血過多的表現。

    但是朱文景換過了衣服,她一時猜不到他哪裏受了傷。

    “沒事,你幫我尋找一些乾淨的布跟水,最好能找些烈酒,我自己包紮。”

    姜巧巧看到他這副嘴硬的樣子,肯定是不太方便的地方。

    “也好,那我去給你找,你先靠一會兒。”姜巧巧起身去了廚房。

    前腳剛到廚房,後腳就聽到了小寶的哭聲。

    “怎麼了?”

    大寶跑到廚房門口,“娘,朱公子暈過去了。”

    姜巧巧無奈,他真會逞能。

    都這樣了死鴨子嘴硬。

    “嗯,你去熬一點草藥,那些基礎的你認識吧?蒲公英,穿心蓮、紫地丁、金銀花、馬齒莧這五樣,再加上甘草。”

    “嗯,娘我認識的,我這就去熬。”大寶點頭之後,迅速朝柴房去尋草藥。

    姜巧巧也不敢貿然補血,想着等換完了藥,給他化一點紅糖水喝。

    二寶卻說他會化紅糖水。

    姜巧巧不放心,“那你知道紅糖放在哪裏嗎?”

    “知道呀,娘不在的時候,我們還偷偷喫過呢。”

    姜巧巧哭笑不得,那他肯定知道。

    小寶守在朱文景跟前,哭得很難過。

    姜巧巧親了親她的額頭,“小寶不哭,你叔叔只是暈過去了,沒事的,過一會兒就好了。”

    小寶點頭,跪在姜巧巧身邊,專心地看着她給朱文景換藥。

    她解開他的衣服才知道,他的傷有兩處,一處在腋下,一處在大腿根上。

    這的確……有點不太方便。

    她看了眼小寶,“小寶乖啊,傷口有血很可怕的,你去找二寶要糖喫好不好,等換好了再來。”

    小寶猶豫了一下,點了點小腦袋。

    “那我去找二哥哥。”

    姜巧巧不是沒見過男人的身體,但古人這麼含蓄,尤其是朱文景這麼土生土長的古代人,從小在詩書禮樂的薰陶下長大。

    她貿然給他換藥,他會不會生氣?

    可是,他的傷口好像很嚴重,他的身體在微微發燙。

    她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在生死麪前,還會顧及這些?

    她大手一揮,幾乎將人扒了個乾淨,外面的長衫綁在腰間,上衣跟褲子,還有褻褲也被她脫掉。

    傷口上有些地方發白,姜巧巧將自己在藥鋪買的傷藥撒上。

    她自己沒用過,沒想到用給朱文景了。

    她悄悄買的烈酒原本是留到過年喝的,這會兒撒到朱文景身上,昏迷的朱文景整個人一抖,硬生生疼醒了。

    四目相對,兩個人尬在原地。

    “你……很疼嗎?”姜巧巧率先開口,“你閉上眼睛,我繼續包紮。”

    她這會兒處理的是他大腿根部的傷口,他的私密的地方,只用一塊質量上乘,透氣性非常好的絲綢纏着。

    料子挺透的,該遮住的地方若隱若現的。

    聽了這話,朱文景認命般地閉上眼睛,耳朵紅得滴血。

    襯得這泥土色的屋子瞬間亮堂了不少。

    “不用覺得有什麼,你就把我當做是你的丫鬟,你身邊應該有不少丫鬟伺候着更衣沐浴,我跟他們沒什麼兩樣。”

    用手肘遮住眼睛的朱文景悶悶地反駁,“不一樣的。”

    姜巧巧笑了,用棉花將他傷口處的血水沾去。

    “有什麼不一樣的,你非要跟自己過不去是吧。”

    看着不太整齊的傷口,她隨口問道,“你這傷口怎麼來的,好險。”

    朱文景的喉結狠狠地滾動了兩下。

    “那你還山上來找我,你完全可以讓人喊我一聲。”姜巧巧撿了一塊棉布,纏在他的傷口處。

    “嘶……”朱文景深吸一口氣,臉色憋得很紅,額頭上沁出細汗,“其實沒那麼嚴重,皮肉傷而已。”

    姜巧巧輕輕地擡起他的大腿,“嘴硬,這傷口再晚一點就要化膿了,看來對方的身手很好。”

    “嗯,我們打了一個多時辰才分出高下,我身上兩處受傷,他死了。”

    朱文景平靜地道,“我當時想着,若是能活下來,一定要來看看你。”

    姜巧巧的手一頓,不小心扯到了他的傷口。

    “嘶……你弄疼我了。”

    “……”姜巧巧紅了臉,尷尬道歉,“抱歉,我就是有點意外。你當時應該想着趕緊就醫。”

    “不,我想見你。你上次解了我的頑毒,你的醫術不差。”

    “巧巧,你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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