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笑什麼?”
南雁不滿地嘟囔道,“我們家主子可是王爺,還是英勇善戰的大將軍。雖然這些年因爲生病,戰鬥力大不如前,可他若是騎在馬背上,照樣是讓敵人聞風喪膽的戰神,多少人想着嫁給他呢,你倒好,拒絕了兩次。”
“做王妃不好嗎?”南雁沒好氣道,“更何況,主子也不攔着你去哪,是否要帶着孩子,他就是想跟你成親。”
姜巧巧忍俊不禁,“知道了,既然你這麼爲你家王爺操心,我怎麼能拒絕呢。”
“啊?”南雁露出驚喜的神情,“您答應了?”
“你們都喊我夫人了,若是不嫁給他,他還爲我做了這麼多事,你們私底下還不得喊我白眼狼?”她饒有興致地看着南雁,“你早就罵過我了是不是?”
“不敢,”南雁低下頭,“您獨身一人闖入京城,只爲了洗清主子的罪名,我們都看在眼裏,您是主子的恩人,便是我們的恩人。”
難得聽他這麼認真地說話,姜巧巧有些不習慣。
“對了,主子說要陪夫人過年,相信要不了幾日,主子就會回來。”南雁笑着說道,“等過了年暖和些,挑個好日子成親……”
“咳咳……”
這時,姜巧巧聽到不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
她下意識地擡頭,順着斜坡看到站在門口的纖長的身影。
“朱文景!”
姜巧巧喊了一聲,提起裙角往上跑。
“慢點,我在這裏等你。”朱文景向前走着,低沉的聲音在昏暗的夜色中,讓姜巧巧心生歡喜。
“主子!”南雁也加快步伐,越過姜巧巧跑到朱文景跟前。
“主子,您回來了?”他像個孩子似的笑道,“主子,多日不見,屬下都想你了。”
“噗……”剛走上斜坡的姜巧巧,聽到這一句直接笑噴。
南雁剛纔像個兔子似的越過她,朝朱文景奔去的時候,她還以爲他會給朱文景一個大大的擁抱。
結果他傻呵呵地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直白的說想朱文景的話。
這哪裏是下屬會說的話,簡直……
若不是平日裏他們挺正常的,姜巧巧都要懷疑南雁喜歡朱文景了。
朱文景板着臉看向南雁,“大半夜的,你跟本王的夫人月下交談,這像話嗎?”
“主子……”南雁瞬間做出一副做錯事的樣子,急着要解釋。
“睡覺去!”朱文景板着臉,想要他離開。
“可是主子,多日不見……”他還有很多話要問主子呢。
“天色已晚,有什麼事明日再說。”朱文景伸手握住姜巧巧的手,面無表情道,“找林忘去。”
“林大哥也來了?”
剛纔還失落的跟狗子一樣的南雁,瞬間滿眼放光,腳下生風往後邊的房子跑去,“那我去找他了,主子你們忙。”
一眨眼,他就消失在拐角處。
姜巧巧笑得不行,撫着朱文景的胳膊咯咯直笑。
下一刻,她雙腳離地,下意識地攔住他的脖子。
朱文景眸色沉沉地看着她,低聲道,“沒良心的,在心裏說想我想得睡不着,結果見了我一點都不熱情,光看着別人笑了。”
“……”姜巧巧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他這是喫醋了?
他抱着她,跨入院子,直直地走向北屋。
“孩子睡着了。”
說話間,他們已經進了北屋。
姜巧巧能感覺到他沉穩的步伐,聞着他身上淡淡的木香味,心跳越來越快。
她看到了屋子裏冒着熱氣的大浴桶,還有屏風上搭着的衣着,臉頰微微泛紅。
“你回來多久了……”
小別勝新婚,果然如此。
此時的姜巧巧都不敢看朱文景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害羞。
尤其是這曖昧的房間,只有他們二人。
西邊的區域是吳先生給孩子上課用的,中間隔着屏風,但看着那邊的空位,姜巧巧有種羞恥感。
前些日子住了朱文景的大院子,忽然擠在這樣的小院裏,真的挺擁擠的。
朱文景肯定不喜歡這樣簡陋又小巧的院子吧。
下一刻,她的下巴被輕輕挑起,對上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深情又難以捉摸。
“在想什麼,爲什麼不敢看我?”
他身上披着銀色的狐裘披風,冰冷的溫度顯示他在外面站了挺久了。
“你們走後沒多久,我就來了。”說話間,他一手解下身上的狐裘,擡手扔到一旁的矮凳上。
姜巧巧的注意力在他的臉上,情不自禁地擡手摸了摸,“你瘦了。”
朱文景抓住她的手,放在脣邊吻了吻,“嗯,思念如潮,最是磨人。”
“……”姜巧巧被他一句話撩得臉紅心跳,房間的溫度瞬間升高。
她起身想要脫掉衣服洗把臉,後腰跟腰側卻被禁錮住,下一刻整個人穩穩地坐在他的腿上。
“想去哪?”他捧着姜巧巧的臉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不是說很想我嗎,你就是這樣想的?”
“我是很想啊,但我剛在外面走了一圈,身上涼,不如……唔……”
話還沒說完,她的脣被堵上,結實有力的雙臂纏上她的後背。
她像個布娃娃一樣,被緊緊地困在懷中,無法掙脫。
“巧巧,不許走神。”
她耳垂一痛,下一刻整個人被放在寬大的木牀上。
“我還沒洗……”
“沒關係,本王不介意。”
他的語氣很輕很柔和,但他的動作特別迅速,三兩下就褪下了她的衣衫。
姜巧巧面紅耳赤,所過之處輕輕戰慄。
他擡手一動,紅燭昏羅帳。
“巧巧,你答應我的話還作數嗎?”
就在她忍不住輕吟出聲,想要突破最後的障礙時,他忽然湊到她的耳邊,低沉的嗓音能溺死個人。
姜巧巧難受得厲害,抓着他的手臂雙眼迷離,“你非要在這種關鍵時刻,問我嗎?”
他的呼吸滾燙,努力剋制着衝動,壓低聲音道,“是,你向來說話不算數,我要問清楚,才能讓你如願。”
姜巧巧擡手踢了他一腳,“如誰的願?”
“上次急赤白臉的脫我衣服的人,不是你嗎?”
下一刻,姜巧巧的腳踝被握住,整個人被困在一角無法動彈了。
姜巧巧忍俊不禁,將腦袋埋在他的懷裏用力撞了撞,咬牙切齒道,“信不信我反悔?”
“信,所以我要親耳聽到你的回答,”他吸了一口氣,滿眼期待地盯着她,“巧巧,你答應嫁給我的事,還算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