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景身穿鎧甲,披着火紅的披風來到姜巧巧面前。

    “巧巧!”

    他猛然將姜巧巧拽入懷中,調轉馬頭背對着剛纔飛箭出現的方向。

    “有沒有事?”他呼吸急促,焦急地查看她身上有沒有傷。

    “我沒事,”姜巧巧笑着抱住摟住他的脖頸,親了親他的臉頰,“讓你擔心了,我很好。”

    朱文景像是被這個吻定住似的,呆呆地看着她,眼裏的情緒變化異常精彩。

    姜巧巧看了眼他身後的五千精兵,低聲道,“他們都沒看,你別怕。”

    “周圍埋伏了弓箭手,散開,兩邊的樹林都搜查一遍,快!”南雁大喊一聲,下了命令。

    朱文景臉頰微紅,眼裏閃着寵溺的神情,無奈地拍了拍她的腦門,“真拿你沒辦法。”

    他看向南雁,幽深的目光在陽光下看不出情緒,“去抓人,他們肯定還沒離開。”

    “你知道皇帝來過了?”

    “嗯,之前京城的探子來報,說是皇上最近上朝一板一眼,懈怠了。今日得到南雁的飛鴿傳書,我便猜到他找了替身,已經潛入這裏了。”

    說着,朱文景將他攬入懷中,“還好,你沒跟他走。”

    姜巧巧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背,“那樣狡猾的狐狸,我爲什麼要跟他去。”

    “對了,你讓你的人小心一點,我懷疑他找我是假,爲了引出你,趁機抓住你或者除掉你纔是根本,這兩日我已經體會過他的老奸巨猾了,你要小心。”

    朱文景嗯了聲,溫柔的目光黏在她臉上。

    “他帶的人不會多,就算身手再好,也不容易抓住我。這兩日你待在我身邊,哪裏也別去。”

    姜巧巧點點頭,“但他若是來一招調虎離山,轉而跑去你之前鎮守的地方,你可要小心,那個人八百個心眼子,你要處處提防。”

    朱文景笑了,惑人至極,“好,聽夫人的,這就傳令下去。”

    “讓這裏的人騎馬去,你就不怕他們半路劫殺?”姜巧巧若有所思道,“那個人太陰險狡詐,我覺得,你還是派出一隊人馬,在山頂最高處放出鴿子,別讓人截殺了鴿子纔是要緊。”

    朱文景盯着她,神情幽暗。

    “怎麼這麼看着我,”姜巧巧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我臉上有東西?”

    “巧巧,我很開心你能站在我這邊,還設身處地地爲我着想,”他攬過她的後腦勺,兩人額頭抵着額頭,“我會處處防備的,你忘了我是在皇室那麼陰暗的地方活下來的,別擔心,放輕鬆。”

    說着,他雙腿一夾,馬兒動了。

    “走吧,陪我喫飯。”他的臉頰貼着她的臉頰,從後面摟着她的腰,“你喫過了嗎?”

    “喫過了,”姜巧巧小聲道,“他讓我給他做臊子面,我們一起喫過了。”

    “……”朱文景沉默了,下巴輕輕地抵在她的肩上,氣壓忽然變低。

    姜巧巧輕輕地用手肘捅了捅他堅硬的鎧甲,“別生氣嘛,受制於人,不得已爲之。若不是我能說會道,這會兒你可能已經見不到我了。”

    “該死,看來這段時間讓他太得意了,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地來我的地盤,還讓本王未來的王妃給他做飯!”朱文景咬緊牙關,眸光微眯,“等着,他在這裏猖狂不了多久,很快會狼狽地跑回京城。”

    姜巧巧眼睛發亮,“你要在京城給他使絆子了?”

    “嗯,他似乎很缺錢,最近讓手底下的人買下不少鋪面莊子,本王要讓他痛失一臂。”

    姜巧巧若有所思。

    或許,想要跟朱崇禮斗,他們就該齊心合力,共同合謀纔對。

    “文景,他不好對付,你之前說過他擅長兵器,若他是個全能的現代人,以後只會更加難對付,若是用得着我的時候,一定要跟我說,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若是他弄出稀奇古怪的東西,你一定要問我。”

    姜巧巧心下不安,總覺得朱文景太低估那個人了。

    “他拉攏我的目的,是因爲我能看穿他的某些想法,他害怕我幫你。他今日之所以沒帶走我,是他自視清高,不想勝之不武。”

    她轉頭瞪他,“聽到沒有,以後我就是你的軍師,有事就問我,我們飛鴿聯繫。”

    朱文景緊緊地摟住她的腰,含住了她的耳垂。

    “……”姜巧巧渾身一僵,“你……”

    “好,本王記下了,我的軍師王妃。”他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耳中,“本王想你了。”

    姜巧巧的全身跟電流擊過似的,捂着耳朵推開他,“別鬧。”

    但他的雙臂緊緊地箍着她的腰,僵硬的鎧甲緊貼着後背,讓她莫名生出一股羞恥的戰慄。

    “沒鬧。”朱文景聲音暗啞,灼熱的目光有些燙人。

    “你我已經有過夫妻之實,跟尋常的夫妻就差了拜堂之禮。俗話說小別勝新婚,巧巧,我真的很想你。”

    這會兒,輪到姜巧巧像個煮熟的鴨子,臉頰紅透。

    “你老實點,晚上……”

    “不,”他再次咬住她的耳朵,“你剛纔在哪給他做的飯?”

    “有個院子……”

    “就去那個院子,本王要先喫你。”

    “……”

    不到一刻鐘,朱文景帶着姜巧巧跟二十個精兵,來到了朱崇禮喫過飯的院子。

    院門沒有上鎖。

    朱文景抱着姜巧巧踢開房門,將她放在臥房地上。

    “文景……”

    朱文景擡手解下身上的紅色披風,鋪在牀上。

    “現在可以了。”他勾脣一笑,開始解身上的鎧甲。

    姜巧巧像個失去行動能力的布娃娃,愣愣地看着眼前穿衣顯瘦,脫衣有腹肌的英俊男子,這一畫面太有衝擊力,她不自覺的吞嚥口水。

    他的肌肉好像比之前明顯了很多。

    “王妃這般看着本王,是想摸嗎?”

    姜巧巧鬼使神差地點頭。

    下一刻,天旋地轉,她被撲倒在牀上。

    被迫,摸了個夠。

    同一條街上,一間不起眼的酒肆廂房內。

    “朱文景帶着那位女子,去了之前的院子,進了主屋臥房,外面守着二十位精兵。”

    朱崇禮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目光冷厲肅殺。

    “朕說過要知道得這麼仔細嗎?”

    地上的人抖了一下,“主子饒命……”

    “拖出去,斬了。”朱崇禮厭惡地擡了擡手,聲音慵懶又低沉。

    “是。”

    外面進來幾位黑衣護衛,將人捂住嘴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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