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離反應過來,猛地後退幾步,像受驚的貓一般炸了毛:“大膽!”
有熱意悄悄的爬上了臉側。
北冥離忽視掉快得不太正常的心臟,惱怒地注視着季清鳶。
身爲魔尊,手下魔域的一些部落和大將也給他獻過女人。
那些女人即使心裏存着勾引的心思,在他的鐵血狠絕的手段下,也從來不敢如此以下犯上地與他貼得這麼近。
可這個女子……
北冥離心第一次亂了幾分。
他居然對這個人族修士有些信任,在她抓住他衣領時,他居然沒有直接將她推開。
系統提示音響起:“北冥離好感度+2,當前好感度:27。”
季清鳶看着他泛着紅的臉,不由得樂了。
平常裝的像個風流多情的情場老手,結果她主動貼了貼,他居然慌成這個樣。
季清鳶笑眯眯地看向他:“怎麼了,北兄?”
“不是大部分也都能給嗎?”
北冥離咬了咬牙:“不包括我!”
“哦。”季清鳶拖長了聲調,似是有些失望,“那我便不去了。”
“你故意耍我?”北冥離咬牙切齒。
季清鳶搖搖頭,表情頗爲誠懇:“北兄長得太過俊美,我動心,也是正常之事。”
這隻花孔雀,肯定喜歡誇他好看。
果不其然,北冥離臉色好了點,但表情卻仍是不信。
他可不相信季清鳶喜歡他。
居然敢如此以下犯上,待咒術解了,他便要讓她也嚐嚐苦頭。
季清鳶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但估計應該是在琢磨些把她碎屍萬段報仇雪恨類的事情。
於是乾脆把他拉到桌邊坐了下來:“現在沒有茶,我們就這樣坐着談談吧。”
北冥離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談什麼?”
“自然是如何弄清楚這個島,再找到霓裳草,然後逃出去。”
北冥離面色正常了不少:“你覺得呢?”
“我覺得有三個點。第一是那個禁地,值的一探。第二是這個二長老,她的住處應該有些線索。第三,是這個。”
說着,季清鳶拿出了那個被她撤了幾根流蘇下來的香囊。
他有些不解:“這個香囊有何用?”
季清鳶轉了轉這個帶着點泥污的黛青色香囊:“它肯定與這個島有關。”
“爲何?”
“直覺。”
“……”
看着北冥離有些無語的模樣,季清鳶這才嘿嘿一笑:“當然不止直覺。”
季清鳶正色道:“我剛剛在石臺上摸石柱的時候,恰巧這香囊從我懷中掉了出來,撿起來時被石柱上的棱角勾着扯了根流蘇下來。”
“然後白光一閃,我們便都進了這仙人島。”
“況且,你仔細瞧瞧這香囊。”
季清鳶把香囊遞給了北冥離。
北冥離接過,對着這帶着點泥污的香囊仔細地翻看。
季清鳶單手撐着下巴看他:“有沒有發現什麼?”
北冥離回憶了一下,纔開了口:“這香囊上的圖案,好像與大長老頭上的木簪的圖案有些相似。”
季清鳶頗爲讚歎:“北兄好記性。”
她是提前看過了香囊,也知道香囊是有用的道具,才注意到了大長老的簪子。
北冥離沒看過香囊,但居然記下了大長老簪子圖案的這種微末細節。
北冥離將香囊還給了她:“那如此看來,外面那具骸骨,應該也與這仙人島有關。”
季清鳶點點頭:“這貼身物品的圖案與大長老的相似,而且我一路看來,這種圖案在外面那些人身上是沒有的。只有大長老有。”
北冥離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這個人也是長老?”
季清鳶搖搖頭:“未必,也有可能是與她有什麼交易的同夥。還不能下定論。”
這一切都還是謎團。
“今夜不妨去探一探那禁地,說不定能找到些裏面的祕密。”
北冥離“嗯”了一聲。
院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兩人對視一眼,便都起身出去了。
季清鳶打開院門,一看,正是梳着雙螺髻的知杳和另外一個穿着紗裙的少女。
知杳一隻手上提着一個食盒,另一隻手上拿着兩個瓷瓶。
身後穿着紗裙的少女則是抱着牀被褥和小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