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絮,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你!”
好不容易來個幫手,阮絮當然不會放過。
“是啊,可惜……”
“可惜什麼?”
白蕊眨着眼睛,這才發現對面還站着兩個少女,不就是白子阮酥和郡主清平。她不由往後退了一步,臉上嫌惡一覽無遺。
見她如此反應,阮絮心中高興。
“阿蕊,我家姐姐今日可沒有犯病,你怎麼怕成這樣?”
白蕊臉色一凜,她再笨也看出了阮家姐妹的不和,於是順理成章道。
“雖然……不過白子始終……阿絮,雖說她是你的姐姐,你也得保持些距離,莫觸到黴頭。”
聽她說得這麼不客氣,阮絮心中得意,清平則皺了皺眉。
只聽阮絮道。
“你別這樣說,她好歹是我的姐姐!”
“阿絮你還不知道吧,她那日被九卿大人帶走,皇城裏都傳遍了,我們還以爲你家會把她送給……畢竟和外男獨處了那麼長時間,但凡有臉面的人家都……不知道的還以爲阮家的姑娘個個都這樣呢!”
白蕊雖然和阮絮關係不一般,但都是養尊處優長大的驕橫小姐,私下裏常常暗暗較勁。表面上是爲阮絮打抱不平,實際上卻也是把阮家不動聲色貶了個乾淨。
聞言,阮絮果然怒氣更甚。
聽她說得越發不像話,清平終於忍不住出聲呵斥。
“白小姐,九卿大人可是你一個未出閨閣女子能妄議的?”
阮絮沒料到清平這時候會出手。
“阿蕊說的不都是事實,再說,那一日若非大姐姐突然犯病,怎麼會招惹上九卿大人,我們一家人的臉面都被她丟盡了,你若再這樣包庇她,清平你也討不到好!”
“阿酥,我們走!”
於是她拉起阮酥的手,不失時機地向她示好。
眼見兩人走遠,阮絮跺跺腳,和白蕊相攜而去。殊不知她們走後,從雪樹後繞出一主一僕,爲首的男子生得芝蘭玉樹,頭戴白玉冠,身穿白色蟒袍,腰纏金玉帶,懶懶地披着一件紫狐大氅。
“那就是玄洛當日帶走的女子?”
“屬下只知其是阮家長女,至於形貌卻也……”
“有意思。”
男子摩挲着腰側懸掛的紫玉麒麟玉佩。
“下去查查她的底細。”
“主子?”
羅虎奇異,那女子雖然生得比旁人打眼些,但是性格太綿軟,被人如此折辱居然一言不發,按主子平素對女子的形容,卻不是那膚淺的以貌取人之人啊?
“你懂什麼?”
男子脣角微勾。雖然隔得極遠,但他目力極好,阮酥雖然無所動作,可他卻捕捉到她一閃而過的神情,只瞬間便攫住了他的神經。
那是一種對獵物志在必得的廝殺眼神,吞噬血骨在所不惜,身爲同類,如何能不察覺?!
“有趣,實在有趣。”